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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会拉住他一阵训斥。可一直到走进浴室里,爸爸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关上浴室的门就松了一口气,对着镜子举起手做了个大大的“v”字。 这是第一次他在爸爸面前掌握住了主动权,很值得他如此欢欣雀跃。爸爸一定没有估计到,他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来,那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可以随口说出的,多少显现了那么一点成熟的味道。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定下的计策。当然,这并不止是一个计策,既然说得出来,他就要身体力行。 到了这周末给爸爸和自己炖药膳的时候,他看着抽屉里的药材微微动念,爸爸不懂这些东西的功效,如果自己在爸爸的那一盅里稍微调整一下配料,平常做菜的时候再多弄点牛rou洋葱生蚝什么的…… 可他的坏念头只维持了不到十秒,就被他自己牢牢地打压下去了。如果要用那种方法来刺激爸爸,自己就等于违背了那番誓言,而且爸爸绝不是那种可以被身体欲望所主宰的人,如果真的这么做,不但会折磨爸爸、伤害爸爸,还会惹爸爸生气,简直没有任何好处。 两父子就此平和共处起来,他记得时时管住自己的行为,但只要私下跟爸爸相处,就不会掩饰自己充满爱慕的眼神。爸爸起初还会用皱眉或推他的小动作提醒他一下,习惯之后也就由他去了。他知道爸爸强势的个性,老要躲着儿子的眼神也会让爸爸不舒服,就像某种示弱一样。 于是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样子,越来越像在眉来眼去,他为此窃喜得很,不过每次对视都坚持不了多久就得败下阵来。被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这样看着,他实在没办法不觉得害羞。 每一次都是他先看过去的,也每一次都是他红着脸先移开目光,爸爸却一次比一次淡定自若。这让他产生了nongnong的挫败感,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吗?可他明知道爸爸也没有什么感情经验,好吧……比他还是要多一点的。 随着心情的逐渐修复,他的想法也越来越通透,这样没有什么不好,他还是跟从前一样陪在爸爸身边,而且心里多了情感的满足,哪怕暂时还只是自给自足,但爸爸并不是不喜欢他的。 只是爸爸对他的喜欢跟他对爸爸的喜欢还没有完全同步,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除了不做那件成年人才能做的事,他和爸爸几乎每天都有好几个小时在一起,他们的生活已经足够甜蜜,不必非要做那件麻烦事来锦上添花。 如果实在想得太狠,那就借助一下自己的手,反正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想象,他只要想着爸爸的声音或者表情就能很快完事了。事后也没有上辈子的那种空虚和恶心感,反而觉得轻松又满足,可能因为他的身体还太年轻,尚未体会到那些里不做就会饥渴至死的狂暴。 这种身体上的欲望,归根结底只是他对爸爸感情需求的一部分,如果换成别人那就一点儿都不想了。所以只要爸爸愿意跟他说话、关心他、有那么几个小时能陪着他,他的日子过得并不艰难。 到了周一那天的晚上,有个人悄悄上门拜访,还进门就跟唐青宏攀起亲戚来。唐青宏皮笑rou不笑地敷衍了几句,觉得这个孙公子实在厚颜,攀完亲戚又去纠缠爸爸,说是让爸爸给他出出主意,玉穹那个地方他实在不想待了,简直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唐民益让儿子去倒茶,态度挺好地跟孙公子聊天,来回聊了个把小时才带着笑容让儿子跟自己一起送客。 既然这个人不想再留在玉穹,唐民益也就顺势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先把鑫城的关系找一找,做好调回去的准备,自己过两天就组织管理层开会研究他的下一个去处。 唐民益这么一说,还把孙公子感动了,连声道着谢感叹不已,“唉,真是多谢唐哥了,我回去也会跟我爸和我姐提起你的帮忙。你为人确实不错啊,我自己也觉得,回鑫城肯定是最好的。我倒是做好了吃苦的准备才下来的,谁知道玉穹的那群人那么难管,就是铁板一块,整个班子都相互勾结,谁不跟他们同流合污,他们就联合起来抵制谁,这还让人怎么做事?” 唐青宏在旁边听得心里直嘀咕,那只能说明你能力欠缺!下面的人拧起一股绳集体对付空降上司,这是最简单的招数之一,这位竟然都搞不定,真是太差了。 你给人家三把火,人家还你一股绳,结果你黔驴技穷,怵了、怕了、撤了……这样灰溜溜地滚回鑫城,就算安排在不错的位子上,也不可能拥有什么实权了,受不住第一步考验就打退堂鼓的人,就算再年轻也没了前途。 ☆、81·生日前夕 送走孙公子以后,唐青宏主动跟爸爸讨论这个典型的失败案例,慨叹说孙家这一辈简直没人了,对方这么回鑫城等于断掉了以后的升迁之路,恐怕终生都只会坐在混饭吃的闲职上。 爸爸倒也不嘲笑那个孙公子,只是就事论事的说:“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把空有大志而无能力的人放在不合适的位置上,还不如就让他去清闲的职位上混口饭吃。不作为是个大问题,乱作为是更大的问题,这种人如果老是占着做实事的位子,要么不作为,要么就是乱作为,两种结果都非常糟糕。” 唐青宏崇拜地看着爸爸,脸上笑得有点坏,“而且他还很感谢你呢!” 唐民益斜睨幸灾乐祸的儿子一眼,“那是因为他求仁得仁,他今晚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刚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我只是顺水推舟,举手之劳。” 唐青宏更乐了,不过也有点隐忧,“他是个傻蛋,他爸和孙成凤可不是傻蛋,等他一回去,他们会不会把账算在你的头上?” 唐民益眼中露出一点笑意,“把他弄到玉穹的人是胡海哲和徐宝生,帮他达成目的的是我。他爸确实不傻,但他爸也应该清楚自己儿子的斤两,再怎么说,孙家人还是很疼这个小儿子的。心头rou被利用去借刀杀人,换了是我……也不会轻易饶过始作俑者。原本孙家不太想让这个小儿子走这条路,所以性格养得单纯鲁莽,我把他从这摊事里拉出去,全须全尾地还给孙家,即使无功也不算有过。” 唐青宏眨眨眼睛明白了,“哦!爸,你把他和家人的关系都查过了?” 唐民益稳稳地点了个头,“这是当然,做事之前一定要先做功课,你也给我好好记住这个。” 爸爸教得这么细致,下的每一步棋都为他讲解,完全不跟他藏私。这是把他当作接班人在培养……他感动之余又觉得压力巨大。 他并没有对爸爸说谎,他对这条路真的没有什么兴趣。他喜欢笑骂自由的生活,心也没有那么广博远大,他可以去帮助某一些人,去做某一些好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