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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靳唐失忆的事,乍一看见靳唐还以为自己进错了门,毕竟杨助理提的要求是从最基础的知识开始教起,可是等靳唐提出几个别具一格的问题后她就认命了。 “为什么这些奇形怪状的字叫做阿拉伯数字?” “汉字和拼音有什么关系?” 等他翻了几本带图画的课本之后就涨红着脸质问补习老师:“为何给我看如此幼稚的书本?”这老师把他当傻子吗?别以为他没瞧见她得知他失忆后脸上的同情。 补习老师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语文,专心教授他数学和英语——这两科的知识他总是不懂的。这个补习老师颇有经验,再加上靳唐天资聪颖,不是真正的失忆,学习起来事半功倍。 靳唐学的是历史专业,需要大量的和良好的记忆力,再加上他看书过目不忘,因此在本专业学科很快就跟上了学校的进度。至于那些复杂的理科,国师大人表示值得研究一番,就让补习老师继续讲课。 第6章 离婚前后 周四下午靳唐回到家,客厅里有些凌乱,地上放着两个行李箱,还有些随处乱扔的东西,程阿姨在厨房门口一脸惊吓的望着楼上,见靳唐回来,好像找到主心骨一般把他拉了过去。 “别上楼,唐先生回来了,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程阿姨话音未落,唐岂非提着一个箱子从楼上下来,看到了靳唐,没有说话,自己把箱子搬到车上。 靳唐一手拎着一个行李箱,帮他送过去,唐岂非冷哼一声:“就你多事,是不是巴不得我马上走,靳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父亲多虑了。”靳唐转身回去,他知道唐岂非不喜欢他,那他做什么都是错的,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他很早就体验过了。 晚上靳秋回来的时候黑着脸,带着一身冷气,她最近公司里好像很忙,通常都加班到十一二点,今天八点就回来了。 “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靳唐下楼拿水果的时候刚好遇到靳秋,几天没见,靳秋似乎更瘦了,脸色很差,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她的黑眼圈,靳唐给她倒了一杯水。 靳秋像是有些惊讶,定定的看着他,过了很久才说:“我以为你不在。” 不在?靳唐挑眉,随即想到原来的靳唐对唐岂非更亲近一些,如果他们俩离婚,一定会跟着唐岂非一起走。 “我姓靳,自然是要跟着母亲的。”这话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总让靳秋感到一丝安慰。 “你知道唐岂非准备做什么吗?”她喝了口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准备把他持有的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全部以高价卖给吴玉如,我就说他最讨厌被人说吃软饭了,这次怎么搭上了吴玉如,原来存着这种心思!” 当初因为靳唐跟了她的姓,所以父亲即使再不喜欢唐岂非,也送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补偿,谁料到竟是埋下一个祸患。 她和吴玉如不合已久,两人在公开场合彼此见面都是冷嘲热讽,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吴玉如会做出这种事,怎么说都是从小到大的同学,彼此的朋友圈有很大一部分交集,吴玉如做出这种事也不知是想让谁没脸! 父亲去世后她好不容易才把公司局势稳定下来,唐岂非这招一出让她这几年的努力全白费了。吴玉如可不是什么善茬,她又不缺钱,若是她成为公司股东,以她俩的过节必然要把公司闹得鸡犬不宁。 对靳秋说的商业问题,靳唐并不明白,他只知道唐岂非和吴玉如联合起来对靳家公司做了不好的事,这种事甚至可能威胁到靳秋的地位。 靳秋一个女人撑起家里的重担本就不易,唐岂非连最后一丝情分都要断掉,靳唐开始思考他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他情感淡薄,从来没有把唐岂非当做父亲,即使刚来到这个世界叫他一声父亲,也不过是形势所迫,唐岂非在他心里不过是个见过几次面且对他态度不好的陌生人。 “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他一边问一边在心里思考着各种计划实施的可能性,大周最年轻的国师纵然外表温文尔雅,内里却是个从不吃亏的人。 这段时间靳唐没跟她闹已经出乎她意料之外了,靳秋没想到他还能想着帮助自己:“不用,你安心在学校学习,多少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这点挫折不算什么。” 她以前总不太相信靳唐失忆了,杨助理跟她请示找补习老师的时候她还觉得靳唐太胡闹了,不知道谁教他的这个办法,现在她总算相信了。没有人知道当她以为靳唐会跟着唐岂非走,回来后却第一眼看到他时的那种感动、温暖。 靳秋一高兴,第二天中午就在外面饭店定了位子,让杨助理去学校接他一起吃饭。 靳唐下午还有课,饭店选在公司和学校之间的地方,杨助理把靳唐送到后就默默的离开包厢,不打扰老板母子联系亲情的时刻。 吃过饭,靳秋关心的问:“零花钱够用吗?不够我再往你卡里打。” “够了,现在公司应该正需要钱,我的东西程阿姨都有准备,用不到什么钱。”靳唐没有一掷千金的习惯,他唯一花钱的一次机会就是某天中午在学校食堂吃午饭。 靳秋“噗嗤”一下笑了:“傻孩子,我还不缺这点钱,你是被我昨晚的话吓到了吧,其实就算你父亲把股份卖给吴玉如也没什么,她最多给我找点麻烦,我还是最大股东,在公司的地位不会动摇。” 她这会儿心情好,也不在乎这么件破事,反正婚都离了,唐岂非和吴玉如对她来说还不都是个渣,无非是谁比谁更渣而已。不过等会儿还是再给儿子多打点零花钱吧,儿子到底是自家的儿子,唐岂非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外人,养了那么多年都养不熟。 这下靳唐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股份到了吴玉如手里她就能参与自家的生意,还可以指手划脚,说不定还能暗中搞破坏。作为一个与靳秋不和又很有背景的女人,她要是参与到靳家公司随便找点事,靳秋都会惹上大麻烦。 吃完饭走出包厢,靳秋看到不远处正在结账的一男一女,不由得黑了脸。 “哟,这不是靳老板吗,怎么昨天刚离婚今天就带着你的小情人出来吃饭?”那一男一女也看到了他们,女人穿着一件大红色裙子,妆画得很浓,尽管早已不再年轻,身材却保持得很好,她大声一吆喝,周围吃饭的人都注意到了靳秋母子,纷纷露出好奇或鄙夷的神色。 靳秋面色不变:“孙太太大概眼神不好,精神也扭曲,我和我儿子一起吃个饭都能被你歪曲成这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