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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只手而已,并不可怕。” 贝贝只是少了一只手,可杨过却是失去了一整条手臂,不也成为名满天下的大侠? 我的贝贝不会有事的。 我收回手,站起身来, 往外走去。 打开张无忌的房门,走到床前。 他被我点了睡xue, 整个人一动不动, 睡得沉。 我解开他的xue道。 “芷若?”张无忌是个机警的人, 哪怕受了重伤,还是很快醒了。见到是我, 他眼中的戒备掩去, 转而想起什么, 怒视我:“你骗我!你说要吻我的!你是小狗!” 我对他笑了笑,俯下身,像小狗一样舔他。 他不吃这一套,推开我,生气地抿起唇。 我便不再舔他,而是扶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 非常缠绵,极尽温柔,就好像他是我此生唯一依恋的人。 张无忌一开始还推拒几下,后来便软了下来,跟我纠缠亲吻。 良久,我松开他。 他乌沉的眼睛闪闪发光,也不知是睡了一会儿的缘故,还是亲吻的缘故。 他清了清嗓子,问我:“出什么事了?” “你好些了吗?”我不答,只是轻轻摩挲他的脸。 他微微眯眼,吃力地抬起手,掐住我的下巴:“芷若,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出事了?”我抱住他的手,伸出舌尖,在他指肚上舔了一下。 他如被电击,立刻撤回手,耳朵根子都红了:“好好说话!” 顿了顿,“你表现得很明显。” 我低低笑了笑,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起来吧,我需要你下床,到我屋里一趟。” “到底什么事?”他没有拒绝,被我搀着下了床,走到门口忽然问我,“该不会是你师姐出了事?” 他真的很敏锐。 “哦?为何这么猜?”我仍是问了一句。 他便道:“你为了拿到黑玉断续膏,早些给你师姐用药,对我那般无情。此时能够让你主动俯就我的,我猜不出来还有别的人。” “无忌哥哥真厉害!”我便仰头看着他,真诚地恭维。 男人总是喜欢被捧的。 尤其我现在对他百依百顺。 他听了就很高兴,就连脚步都轻松了两分,跟着我回了屋。 “是贝师姐。”我扶着他到床边坐下,将贝贝的情况讲给他听,“她总是昏迷不醒,听静玄师姐说,已经多日不怎么进食了。刚才……好像一度没了气息。” 张无忌便拧起眉头,先是解开包扎贝贝的帕子,检查了她的伤口,然后又给她把脉。 他检查得很仔细,我盯着他的动作,眼睛眨也不眨。 我在这一刻对他有了几分崇拜。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希望他无所不能。 “她受了很重的内伤,肺腑损坏严重,所以断指之痛一直无法缓解,兼之进食不足,缺乏足够的体力来修养。”良久,张无忌放下贝贝的手,转过头对我说。 很重的内伤? 鹿杖客。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张无忌:“能治好吧?” 话说出来,声音都是抖的。我掐着手心,盯着张无忌的眼睛,眨也不眨。 张无忌便冲我笑:“能治好。但是,不好治。” 还能笑出来,大概是没事? “有多难?”我弯下腰,把脸凑到他跟前。 他既然这样说了,定然是有所求的。 张无忌掐住我的下巴,拇指在我下巴上缓缓摩挲,与我对视。 “不难。”忽然,他放开了我,站起身走到桌边,“我写个药方,你叫人去抓药,回头加上针灸,不出两日,她就醒了。” 我微愕。 他竟然没有趁机提出要求。 随即我明白过来,这个jian诈的男人,他想让我欠他。 欠得多了,兴许我就生出几分愧疚来,对他产生异样的念头? 我找伙计要来笔墨,在张无忌的口述下,开始写药方。 “芷若,你的字真丑。”张无忌笑着说道,伸出手,覆住我的手掌,“我教你。” 他干燥温暖的手掌,握住了我的,带着我一笔一划地写。 又嫌我姿势不对,不方便他握笔:“你坐我腿上。” 这会儿不装重伤了? 但既然他不怕痛,我也就从善如流地坐在他腿上,偎在他怀里,由他握着手写字。 写完后,我吹着墨迹:“张无忌,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的。” 他想让我欠他,这也是心理战术的一种。 但我是个冷酷的人,我并不会觉得愧对谁,就对那人言听计从。 何况,我还要利用他取得屠龙刀。 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欠他欠多了,我只会觉得他上辈子欠了我,这辈子我讨债来了。 并不会产生愧疚的想法。 所以我劝他:“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满足你的一定做到。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不提,我就忘了这事。” “我不信。”张无忌定定看了我半晌,他笑了,“这世上有捂不热的石头,但那一定不是你。” 我停下吹墨的动作,偏头看他:“哦?” “我说过,你是个心软的人。”他看着我笑,“在光明顶上,我对你用心机,坏你清誉,你没有杀了我。那日,我给你机会,让你自由,你放弃了。昨天晚上,你又以嫁我来威胁灭绝师太,让她不要死。芷若,你还不懂吗?” 我有些不耐烦,一次次说这些,我都腻了。 “你是个心软的人。”他对我叹息,甚至伸手揉我的头发,“你不懂,但我看得清楚。所以,你一定是可以捂热的那块石头。虽然,可能慢了些。” 我挥手打掉他的手。 “我一定要捂热你。”他一点也不生气,对我笑着说。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梦想很美好。” 他低笑了一声,指了指我手里的药方:“墨干了,你收起来,快去抓药吧。” “你自己回房?”我问他。 他摇摇头:“我在这替你看着贝师姐。你早去早回。” 就像在家看孩子的家庭主夫,等着女人出门回来。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随即摇头甩去,迅速出去抓药了。 我不放心别人,自己亲自去的,抓好了药,我即刻运起轻功,回了客栈。 刚进客栈,却遇到一个人。 宋青书。 他看见我,浑身抖了一下,立刻退开一步。 就好像我是什么不好惹的人,他不敢挡我的路,才赶紧让开来。 我看了他一眼,冲他点点头:“宋师兄。” “周,周师妹……周掌门。”他脸色有点发白,身子绷得紧紧的,像是有点怕我。 我有什么好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