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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过来,成为周芷若,可不是为了受气的。 他几次三番逼我,是吃准了我不敢杀他? 猪脚了不起吗?杀了他,我就是猪脚!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我看到张无忌的笑容敛了三分:“芷若。”他叫我的名字,带着微微的叹息,“来吧,芷若。” 他握着我的手,抬起来,然后退开两步,把胸膛对准倚天剑的剑尖,冲我笑:“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他一遍遍地说“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我说不出是抵触多一些,还是期待多一些。但我能感觉到,握着倚天剑的手臂,渐渐蓄力。 “好!”我抿住唇,猛地刺出去。 他说,他只给我这一次机会。 如果错过,再没有第二次。 如果我今天不杀他,日后就要承认他的纠缠是合理的,甚至不能抱怨他在人前人后对我的亲近。 “噗——” 一声闷响,倚天剑刺入了张无忌的胸膛。 他一动也不动,就如他说的那样,他给我一次机会。 鲜血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胸膛,一行一行往下滴。 不多时,他胸口以下全是血,甚至染红了裤子、脚下的地面。 “芷若,你刺偏了。”张无忌笑了起来,他伸出两指,夹住剑身,一点一点把剑身拔了出来,“你舍不得我。” 我看着他染血的胸口,再看他盈盈的笑意,背后发凉。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我呼吸有点急促。 我是故意刺偏的。我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下得了手。 但他却觉得,他赢了。 我没有杀他,他认为这是我爱他的表现。 张无忌逼近我,脸上带着轻松的笑:“芷若,扶我坐下,给我包扎伤口。” 我指着门口,“你走!” 我不想看到他。 我见过许多男人,无耻的,狠辣的,精明的,就是没有见过神经病。 我对付不了张无忌,因为我没有和神经病打交道的经验。 他又无耻、又狠辣、又精明。 他可以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由我捅。比狠,我输了。 “我现在不能走。”他低头看着胸膛上的血迹,笑着说,“否则,被他们看见了,就难解释了。” 我冷冷地道:“你大可以说是我刺的。” “我们夫妻房里的事,怎么好叫外人知道呢?”他笑着说,对我伸手,“过来,芷若,给我包扎伤口。” 我看着他鲜血淋漓的胸膛,再看他从未消退过的笑意,不禁有些后怕。 他这样狠,之前是怎么容许我在他面前,一次次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 “张无忌。”我后退一步,握紧了倚天剑,“再见!” 说完,眼神一冷,飞快刺了过去。 他是个精明的人,而精明的人从不做赔本的生意。 他挨了这一剑,还不知要从我身上讨回什么? 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杀了他! 失败过一次,我的动作却利索了很多,这一剑又急又快,剑身刺破空气,带起了风声。 然而,张无忌闪身躲过,这一剑并没有刺到他。 他来到我侧方,飞快在我腕上一点。我手腕顿时一麻,乏力脱剑。 倚天剑被他捞起,反手一丢,插入了墙壁里。 “芷若,你只有一次机会,你已经用掉了。”他走近我,带血的手指伸过来,捏住我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道:“记住,你爱我。” 他乌沉的眸子里,闪烁着繁星一般的光亮。 说完,不等我反驳,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他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装得人模狗样的,其实被我那一剑刺成了重伤。 我看着他人事不省的样子,叹了口气。 最终,我没有杀他,也没有把他送出去。就如他所说,我解释不清。 我把他搬到了床上,擦了伤口,上了药。 他一直未醒。 我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坐在床边的地上。 盘着腿,仰着脸,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的脸庞。 他真的很英俊。 我一直记得他还没有表现出神经病本质的时候,那是五年后初相认的时候,他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向我解释他和蛛儿没有什么。 他笑得宽厚,漆黑的眼睛里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温和无害,是个英俊阳光的青年。 谁他妈知道芯子里是个神经病? 第35章 我坐在床脚下, 守了张无忌一整个晚上。 还好,他没发烧, 也没死。 天亮时,他醒了。 “芷若,你过来。”他睁开眼,看到坐在床下的我, 朝我招手。 我站起来,拖着有点麻的腿,走到他面前:“干嘛?” “我说话大不了声, 你近点。”他虚弱地说。 我便弯下腰:“你说吧——” 话没说完,被他扣住后脑勺, 撞上一个吻。 他不容拒绝地吻我,唇舌纠缠, 凶狠霸道,一点都不像重伤的人。 我挣扎,但他的手掌像钢铁一样坚硬,扣在我脑后,不容我退开。 !!! 良久, 他才亲够了,放开我。 “混账!”我扬手就要打他一巴掌, 快打到他脸上时, 硬生生刹住了。 因为我看见他在笑。 异常灿烂的笑。 “芷若, 你守了我一夜。”他轻声说道, 无比温柔:“你没有杀我, 没有一走了之,没有不管我,你照顾了我一夜。芷若,你爱我,你承认了。” 昨天,他说我爱他。 今天,他说我承认我爱他。 我收起怒容。 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样对付他,但至少我知道怎么样能不让他称心如意。 他肯定想看到我愤怒、歉疚、无奈、又爱又恨……这样的反应吧? 那就证明他赢了,他把我握在了手心里。 我停在他面前的巴掌,改为轻柔地抚上他的鬓角。 “你醒了就好。”我挤出关切而又温柔的笑容,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昨天真是对不起,我鬼迷心窍,刺完我就后悔了,你别怪我好吗?” 我对他说,我后悔刺他。 我不接受他所谓的“机会”和“一剑”。 那只是一个手误。 他顿时不笑了。 “疼不疼?”我明白他为什么不笑了,眼神极尽温柔,软了身子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问道,“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端来?” 他的嘴唇抿了起来,忽然伸手抓我的手腕。 我轻轻一躲,闪开了。 “我去楼下要一碗白粥来。”我说完,就下楼了。 他重伤躺在床上,起不来,在身后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