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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成了这般? “我害怕。”武棣之沉默良久,然后,便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见过她被囚牢笼的模样,我明知道这是她的计策,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等。我答应过陛下,我要与他一同守着这秀丽山河,那便代表着她要与我同行。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我必须变得足够强大,若不然,如何护她周全?” “可北儿,并不需要你来相护。”凌御风直言相告,武棣之只是一介书生,在他眼中,能护人周全的,那都当是学武男儿。 “她不需要是她的事,但我是她的丈夫,我就必须要护她周全。我在一日,我就要护她平安,可是,如今的我,还做不到。”武棣之将字画一一收起,然后打开一旁雕着繁枝花的木箱,再一一摆放回去。“凌先生放心,我爱北儿,我一定会努力护她周全,也请凌先生不要再涉其中,棣之自可解决。” 武棣之起身,又冲着凌御风行了一礼,这才离开自己的书房。 “我以为他娇情,没想到他是胆小。”凌御风扁了扁嘴,道:“大侄女,要么你休夫吧,叔叔我去给你找个打得赢你的?”他冲着屏风喊了句,而后,便见沉以北自那处屏风后行来。 “他赢了我。”沉以北这般说着,听得凌御风一头雾水。“他懂我。”说罢,也不顾凌御风什么表情,就这么跳着行到了门口。“对了,”沉以北转身,冲着凌御风笑了笑,道:“陆姨回琼川了,你也可以回家了。” 离开了武棣之的书房,沉以北一路行着,不消片刻,便在院子中的桃花树下看到了正在吹着笛子的武棣之。 她笑了笑,抬手折下一枝花枝,纵身跳到武棣之身前不远处,随着他的笛声舞剑。这番场景,她似是回到了那日。在太傅府他的院子里,同样的季节,同样的花树,她也是这般舞剑,和着他的笛声,一招一式,配合默契。 一曲毕,武棣之收了笛,沉以北亦收起了花枝。她抬头看了看天际,夕阳西下,那一片天空被染上了一层红晕。“小时候,我常在想,长大了,一定要嫁一个跟爹爹一样的男人。臂膀有力,武艺高强,能护得一家平安。”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武棣之,又道:“后来,我又想,能遇上一个能打得赢我的,这样才能护我周全。”她说着行至武棣之的跟前,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可现在,我才晓得,并不一定要会打架,才叫能护我周全。”她笑了笑,道:“我诗词很差,学识也不好,除了舞刀弄剑,什么都不会。”她见武棣之的嘴角始终擎着一抹笑意,便道:“以后,我负责打架,你负责吵架,好吗?”她眨了眨眼,十分俏皮。 闻言,武棣之嗤笑出声,道:“夫人想我同谁人吵架?” “同朝廷,同天下,为陛下,为百姓。”沉以北敛了笑意,道:“我只会打打杀杀,我能替兄长挡刀剑,你可以替他出谋划策。”她松开手,手中的桃花枝滚落在地,粉色花瓣摔在了泥土当中。“凌叔叔说得对,你我,都很矫情。”说罢,她张开又臂,抱住了面前的这个人,她将头埋在他的xiong口,鼻息间满是燕草香气。“所以,这次,由我来说。”她顿了顿,将头埋得更深了些,道:“我愿为你挡刀挡剑,你愿为我舌战群臣吗?” 风一阵阵吹着,她未有听到武棣之的回答,心中隐隐生出来一丝不安,犹豫着要不要将手收回。 “浮生荏苒,幸有卿,伴身侧,共饮浮生一世长安。” 史书后记:士安二十三年冬,沉萧守驾崩,太子沉桓继位,改国号为永康。永康元年四月,太傅武竞年老辞官,永康元年夏,贤妃尹氏产下一子,皇帝大喜,封尹氏为后。永康五年,少傅武棣之继太傅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