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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败寇,沉萧守若是那时选了美人,那便没有以后了。那些个史书留名的夺位者,哪个人手上没有鲜血? 沉桓轻舒口气:“也就你有这胆子,敢在我面前说这些。”妄议君上,这是犯上之罪。 “兄长,你日后也会变成那样吗?”她记起凌御风所说的为官与为政,一但沉桓继位,那么他便也会变成第二个沉萧守。 “北儿还有事,先回去了。”她见沉恒静默不语,想着自己问的这个问题也着实可笑,日后如何,她早已料见。 宫里的风,不比宫外的小,也不比宫外的暖。 沉以北下车回府,迎头撞上提着食盒的笙歌。沉以北想着,她与沉桓那一番话,便与笙歌一道去了太傅府。 太傅府中,下人来来往往,武竞的卧房外,凌霄守着,她见沉以北过来便转身将门打开。她走进门去,屋内到是一股子的药气,她四下寻了寻,见他们都在里屋g榻。 笙歌提着食盒,将里头的药碗放到桌上,又将桌面上摆着的药碗拿到一旁,倒到了花盆中。 “今日进宫如何?”武棣之见她行来,将放在桌上的手炉塞到了她手中。“这个暖些。” 她点了点头,道:“我进宫侧面提了下祖父生病,你在旁侍疾的事。别的没什么,照例送了些药材补品给太子妃。”她看着坐在g榻上的武竞,又道:“只是要辛苦祖父这几日在家卧g了。” “我这是闲了。”武竞摆了摆手,满布皱纹的手掌显出岁月的痕迹。“以后,是你们的斗争了。郡主,你是宗室,我武家永远与郡主一般,为我荞国效力。” “这是自然。”她又道:“这几日,凌霄会在外头守着祖父,日常吃用,笙歌会送过来,祖父请放心。”非她不信武家旁的下人,但她知晓,只有凌霄与笙歌,不会出卖她。 “家里不干净,郡主府里头,怕是也不干净。”武竞到底是久在官场的,自己府上有外人,他自然是知晓的。只是,这些人,他不能除,抑或是,不能现在除。 她略微偏头,头上的牡丹花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我知道,我府里头,至少三批外人,只是,都不能动罢了。”毕竟,有些事,她说出来没人信,但这些人若然传话出去,到是省事。 说罢这些,沉以北将手炉放回矮桌,起身俯了一礼:“祖父,我先行回去了,还有些事要办。” “嗯。”武竞应了声,又对武棣之道:“你同郡主一道走吧。” 夫妻二人起身行礼,便又一道回了府。 回到府中,沉以北随着武棣之一同到了他的院中,一入房门,她便反手将门锁上了。 “还有话没说吧。”见她如此,武棣之自觉,方才在祖父房中,她仍有未尽之言。 “今天,兄长问我,是不是已经知道那箭是谁射的了。”沉以北伸手解下大氅扔到了一旁,手中抱着个手炉走到了书架前,细细扫着架子上的书籍。“我问他,日后他是不是也会变得如此。” 武棣之上前自身后将她环在怀中,低语道:“就你胆子大。” “从明儿开始,我也会闭门谢客,待凌叔叔来了,再作打算。”她抬手攀上武棣之的手臂,两人便如此静静站着,谁也不说话,屋子里,全是她俩的呼吸声。 一家三个,一个称病在家,一个待疾在家,还有一个闭门谢客。 虽是不与京中妇人走动,也不再入宫,但还是会有风声传到她的耳中。当笙歌提着菜篮子跑过来的时候,她正抱着吱吱在院里晒太阳。这几日,吱吱也不知怎么了,特别矫情,非得沉以北抱它在怀中顺着毛,才肯安分点。 笙歌一路小跑而来,探头同沉以北讲了一通,便见沉以北的眉头越蹙越紧。 “这消息,在外头传了多少了?”她不过在家闭门谢客几日,这外头就传成了这样? 笙歌摇头,道:“传的人有些多,我也不晓得。但至今为止,应当还是在朝中传开,民间当是还未有。”笙歌声音微微带着颤,四下看了看,又道:“郡主,你说,这事会是谁传出去的?”照理来讲,这事凌御风知晓,沉以北知晓,若再有,那便是尹家的人了。只是,尹家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凌御风也不会在此时将这事宣扬出去。毕竟,在这件事上,他们帮着尹家隐瞒,好过大肆宣扬。 “尹子鸢的事,我连棣之都提过,是从谁那里走漏了风声呢?”她蹙着眉,停止顺毛的手放在吱吱后背上,吱吱不满意的叫了声,将她自思绪中拉出。“你悄悄去打听打听,看是谁传出来的。” “嗯,我知道。”笙歌匆匆应了声,转身出去。 尹子鸢之事,尹家是最有可能走漏消息的。只是,走漏的这个人,会是哪一派的呢?尹家三代在朝为官,若要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埋个人,除了凌御风与昭容外,她便也只能想到沉萧守了。 朝中目前局势,大部分都是尹家的人或是与尹家同派的。她虽是与各家夫人都有走动,但也仅仅只是套取关系,套取信息,未有拉拢。 “郡主,郡主不好了!” 正在思虑的沉以北,忽然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呼喊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嘈杂喧闹声。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短小的一章,年底事多,更的比较慢,我会加油的! ☆、第六十五章 沉以北起身,吱吱自她腿上跳出去,跳到屋内躲着了。她广袖轻甩,步履急急,发间步摇晃动,似是如她心情一般,摇摆动荡,使人不安。 “发生何事?”沉以北见有一下人急急而来,连忙伸手将她拉住。 “郡主,外头,外头来了好些人,手里都拿着刀剑,闯,闯进来了!” 闻言,沉以北提裙轻跃,身影几经流转,倾刻便至前院。 院中,清一色着了红褐色衣裳的人,手执兵刃,堵在了院中。沉以北放眼扫去,轻笑出声:“我还在想,哪来的强盗有这等胆子,敢来我府里闹事。”她盯着身着甲胄的那人,笑道:“原来是尹家四公子呀。” 沉以北口中的尹家四公子,非是尹太师之子,而是尹太师最末那位弟 弟的小儿子,名缮。因尹家四老爷常年在外任职,尹缮生母又早已故去,所以他自小便是在太师夫人底下长大的。 这尹缮不过就是一名国子监学正,一名文官,此时却着甲胄,带着一行人手执兵刃而来。 “我今日就是来向你讨个说法!”尹缮执刀指向沉以北,怒道:“你一个野丫头,嫁不进东宫,就暗地里给我jiejie穿小鞋。” “尹四少,请慎言。”沉以北冷冷出声,道:“你尹家一门,全是文官,此时你带着这些手执兵刃之人而来,怎么?要与我打上一架?”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