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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然便照顾我多些。咱们这么多个兄弟姐妹当中,就我是最小的,自是多受些关注。jiejie你就别再乱想了。” 沉以北听着这话是越听越觉得不对,看着里屋这一干人有说有笑的,想来气氛正好,她便先行入内了,也免得沉月浓也说起这事。 “北儿怎么了?怎么有些不大高兴?”沉桓见她入内,面无表情的,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 “怪我,多与她说了不想干的,想是北儿也乏了。”沉月浓随后也跟着入了屋子,她伸手抚上了沉以北的肩头,道:“好meimei,jiejie错了,以后不提这事了,别不高兴了,好么?” 沉以北原本也就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心烦罢了,见她都如此了,也是见好就收了的。 这五人又聊了许久,见天色已晚,沉桓便要回宫了。沉以北央着说还未找着吱吱,要多在浓园住一晚上,明日再回宫,沉桓亦笑了允了。 “月浓姐,轩哥,我去找吱吱了。” 他们送走沉桓与武棣之,沉以北是片刻也不停,转头就跑回了后院。 “都聊了些什么。”沉月浓同沉轩打发了下人,一道走在院中。 “他们不过是来投石问路了。” “北儿这里的药,我下得差不多了。” “沉桓那儿的,也可以了。” 二人说着,便缓缓朝着沉轩的住处的行去,丝毫未觉院角阴暗处还躲着个人影。 ☆、第三十四章 月明如镜,夜凉如水。 沉以北也不知道是这些日子在宫里头闷久了,还是近来所发生的种种让她思虑过多。不过寅时三刻,她便已然醒转,睡不着了。既然躺着也无睡意,她便起了身,翻身上了屋顶躺着看头顶的星空。 明明看起来一样的星空,可在此时,沉以北忽然觉得京城这里的星星并没有琼川的漂亮。也许是因为分为两地星空也有异,也或许是因为观星者的心性不同了吧。 在琼川的时候,她会翻上屋顶同自己父亲坐在一处,然后二人一边饮酒一边聊天。偶有遇上昭容来寻时,他们父女二人便只好跳到院中坐着。 沉以北曾经问过自己父亲,为何总喜欢在屋顶上去饮酒,明明屋顶之上没有坐在院中舒服。 郁峰只是笑笑,说,只有站得高些才能看得远,也只有站得高了才能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危险。 当年,她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想来,当日~他所说的用在如今沉桓的身上也丝毫不为过。 身为一国太子,身居高位,日日都要以大局为重。他开心的时候不能笑不出来,难受的时候不能哭出来,烦恼的时候不能让人知晓,连喜欢的,都不能让人发现。 昭容曾经说过,这世上最会作戏的便是帝王。即便帝王再如何宠着你,护着你,你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在宫里,在皇帝的身边,从来就没有真面目。戴面具的时间长了,你就会渐渐迷失自己,不知道是自己还戴着面具,还是面具已经长在了自己脸上。 “你舅舅当年特别宠丽妃,人人都以为他只是在作戏,只是为了稳住房州。可是我知道,你舅舅心里头是真心喜欢丽妃的,若不然也不会让太后当年陪嫁的镯子赐给她了。这镯子连皇后手里都没有。可是,再喜欢又如何?毁许氏一族的时候,他对丽妃可没有心软过,说废就废。丽妃以废妃身份出家,不过多日便也自行了断了。这就是帝王的情爱,无论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有多爱,一但你的存在会影响国家,他杀你的时候也不会多为留恋。” 这几日,沉以北脑海中一直想起昭容说过的一些话。 确实,事实也如同她所说一般,丽妃死后连口正经棺材都没有,只是用一张草席卷了随意埋在了荒山里头。谁能想到,这是当年荣宠一时的丽妃娘娘。一个虽只有妃位,却是连皇后都要给她几分面子的女人。 谁人不想有一人独爱自己,相伴到老。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如同昭容一般幸运,得一终爱男子,相守一生。 沉以北掰着手指头细细数了数,她才发觉自己这些年来运气一直不佳,故而也未曾想过日后成婚之事,总怕自己会遇人不淑。 “总是事与愿违啊。”沉以北叹了口气,脑后的瓦片咯得她有些不舒服,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喜帕外头也不知是哪个喜娘在,沉以北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与外头都被这一块喜帕给隔了开来。这块喜帕像是在告诉她,日后她的世界都将会被另一个人主宰,那个能将这块喜帕揭开的人。 “小姐我同你讲,你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自己把喜帕揭开,您夫君马上就来了。” 沉以北听着外头这个声音,有点像汀兰,又有点不太像。 “小姐,你现在可别说话,不能说话的。” 沉以北听着憋屈,自己到是想说话,可不知为何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周身像是被一股子无形的力量所束缚着,无法动弹,无法开口。 忽然眼前一亮,沉以北睁开眼,面前站着的正是穿着一身喜服的武棣之。 “娘子,今日~你我大喜之日,且与为夫先行饮过这杯合卺酒吧。” 沉以北面前的武棣之一身红衣锦服,衬得他愈发面若冠玉。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哦不对,吃合卺酒前,得先跟你说一下武家家规。”武棣之放下手中酒盏,转头从箱子里面抱出一摞书册,道:“娘子,这是日后家规,一共三千四百五十六条。” 沉以北看了看他,呆愣在原地未动。 “哦,还有,你既已入我武家,我武家书香世家日后你还需要熟读四书五经,女则女戒,还有史书也是万不可少的。兵书你大可先行放放,还……” “我不要!”沉以北终是嘶喊出声了,张开眼,发现自己脸上压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让她差点无法呼吸。 “吱吱你个混蛋,你差点害死我。”沉以北将睡在她脸上的吱吱挪开,坐起身子,才发现天已大亮。她伸手摸上额头,满头皆是汗水。 “作什么凭白让我梦到这些。”沉以北回想起方才梦境里的一切,顿时满面愁容。 照理说,即使她与武棣之成婚,这武棣之还是得按着规矩喊她一声郡主,日后之事也当是以她为主才对。若是按着规矩来,她到是不必担忧。 只是,武家到底还有个太傅在家,按着辈分他不但是自己长辈,还是三朝元老,若是按武家规矩来,这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吱吱啊,你知道吗,我头发都要白了,怎么办哟。”沉以北苦着一张脸将吱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