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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笙等人一见沉以北,连忙都往后退了去,小姑娘也趁机挣脱出来。 “二位先走吧。”沉以北将那一老一幼往后推了推,眼盯着宋笙,显然是不打算轻易将这事给捋过了。 “宋三少爷,我记得当日我可说过,你若再犯,我必定找你清算旧账。当时我是看在尹家的面子上,才不做计较,今日,你当街当巷辱我皇室郡主,你又该当何罪?” 沉以北正被无法去府尹处碰那些个案子心中窝火,这宋笙就一头撞了进来,也是活该他有此一劫。 沉以北一番话将宋笙问得连连后退,毕竟她可是大将军嫡长女,又是圣上亲封郡主,他在背后可以不将沉氏皇族放在眼里,但在明面上若有异议,便是大罪。 见宋笙吓得连连后退,沉以北却未有作罢的念头,她正欲抽剑出鞘,却被赶来的武棣之一手按了下来。 武棣之冲着沉以北摇了摇头,望向宋笙,道:“郡主饶你一命,还不快些离去。”说罢,也不顾沉以北是否愿意,强拉着她就行回酒楼内。 “你放手,快给我放手!”沉以北有些吃惊,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在这时候拽她拽地这么大力。 “郡主听我一言。”武棣之这般说着,拉着她一路前行,直到回到酒楼厢房内,他才将手松开。“当街当巷,郡主若然伤了他,事后尹家以此为由头告知圣上,郡主打算如何做?即便郡主在理,尹家若是将今日那祖孙全数捉拿了你可还有别的法子以证自己清白?” “那就由着姓宋的那个王八犊子这么作恶下去?”沉以北将佩剑按到桌上,声音大得使人侧目。 武棣之几步上前,将她按到凳子上坐下,道:“不是由着,而是要用别的法子。宋笙的事,太子殿下也是知晓的,他有他的打算,你若是凭白伤了他,才是打算殿下的计策了。” “表哥打算怎么做?” “你日后便知晓了。” 此时,酒楼小厮也送上了饭菜,二人用过饭菜,已没了什么兴致,便都各自回家了。 笠日一早,沉以北还窝在床.上,房门就被丫头拍得快散了架。 “大清早的吵什么!”沉以北甩开了被子大吼一声,就听到外头丫头委屈的声音传进来,说是衙门来人了。 ☆、第十八章 衙门来了人,沉以北还半眯着眼睛,显然是还未睡清醒。她迷迷糊糊让丫头侍候着梳妆打扮好,刚一进大堂,就眼瞅着堂上来人除了衙门捕头还有那身着官服的府尹大人。 奇哉怪也。 沉以北微眯了眯眼,便入了内堂。 “参见郡主。”秦府尹领着一众手下见沉以北入内,便都上前行了礼。 “秦府尹今日怎得空来浓园了?”她偏头瞅了瞅沉月浓,又道:“可是我月浓姐昔日之事还有未尽之处?” 许氏一族之事圣上早有定夺,涉案之人该斩的斩,该流的流,沉月浓本为皇族不涉其中,早已是众所周知之事。而此时,秦府尹的到来,着实是让沉以北不明所以。 “秦大人今日来此,是来寻你的。”沉月浓一脸担忧,微微朝着沉以北使了个眼色。 “我?”沉以北回想了下,自己自打回京可从来没做过什么犯法之事,莫不是昨日当街教训了那个宋笙,他不知羞的告黑状去了?“不知秦府尹因何事要寻我?” 沉以北想,左右不过是个放~荡公子寻自己的晦气,他若真敢随口胡诌,自己定不会让他好过。 沉以北这般想着,心中早已思虑好几条对应之策,却不料秦府尹张口而来的话却让她吃了一惊。 他说:“宋三少爷昨夜身亡了。” “死了?”沉以北一脸讶异,昨儿个还有力气在当街调戏姑娘,晚上就翘辫子? 速度有点快啊。 沉以北这般想着,嘴上却没有吐露半个字,毕竟现下可是有外人在,她若是随了性子说话怕是会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 “今天清晨被人发现死在怡园楼前头的大街上,说是昨儿半夜就死了。下官向左右街坊打听了一下,方知郡主昨日午时与他有些口角,便斗胆上府想劳烦一下郡主。” 秦府尹到底是老江湖。他亲自上门,既是体现了对这桩案子的重要性,又显得十分尊敬沉以北。 “秦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沉以北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我沉以北自小就长在军中,不似京城女儿般懂些文谄谄的话语。” 秦府尹颔首,冲着一旁的文吏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摊开笔墨,这便是要记录口供了。 “郡主昨日可是与宋笙起过冲突?”秦府尹开口便直入主题。 “那要看秦府尹怎么理解这个‘冲突’了。”沉以北饮了口刚送上来的茉莉香洱,雾气袅袅,衬得她一的神情有些慵懒。 她饮罢一口,看着茶盏中那漂浮着的一叶嫩芽,道:“数日前,宋家三少爷当街调戏于我,还摆出了宁川尹氏一族做后盾,指名让我从了他。后来知晓我的身份,宋家还请了尹灏大人来当说客,上门赔理道歉。那日我便说了,宋少爷日后若是再敢调戏姑娘,我便与他清算此账。后来我在酒家楼上瞅到他又当街调戏姑娘,便出手将那祖孙二人放走了。宋三少爷见着我,也就同见着鬼了无二般,连路都走不顺畅,踉踉跄跄就逃走了。”沉以北的食指缓缓抚着茶盏,随后将它放置一旁,一派从容。 “可有旁人见着了?” “当街当巷,见着的人自是不少。只是,”沉以北话音忽而转冷,那双目像是发现了猎物般盯着他,笑道:“就要看秦府尹能寻到几人。” 秦宣方才还觉着沉以北似寻常大家小姐般,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眼神,到是让他微一倾身子。 “那敢问郡主,昨夜在何处?” “在浓园我房中休息。”沉以北回了话,见他似是又要开口,便抢先道:“我一向喜好独居,不爱带丫头随侍,所以并无人可为之作证。况且,以我的身手,若是想漏夜离开浓园,也不会有人知晓。” “你这丫头,净知道说瞎话。我昨夜三更还见你在院中舞剑,夜晚烛火灰暗,你还打翻了我几个盆栽,是也不是?”沉月浓眼瞅着这架势越来越不对,连忙出言打断。“你可不要仗着圣上宠你就可以不赔了,我这院中被你打翻的盆栽你是一个也不许少,通通去给我重新买了赔我。”说罢,还伸手指了指她,俨然一副长姐训妹的架势。 “北儿知错,回头我就去市集亲自挑了赔给jiejie。”沉以北知晓沉月浓这一番胡说八道是想要为自己解围,便也顺梯而下。 “下官要问的也问清楚了,便不打扰二位郡主了,下官先行告辞。”秦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也起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