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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何处得知自己日后是想要做太傅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就觉得自己能教得了他,难道是因为他能整治得了沉慕? “好,那有劳郡主。”沉以北毕竟只是一个十岁小儿,武棣之也压根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自己年长她五岁,哪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沉以北满意的点了点头,偏头见外头的雨已然停了,便要告辞回去。她可是需要回家好生准备准备,看怎样才能教会武棣之对付自己的七舅舅。 雨后的花园比起方才凉快不少,沉以北一路行着,远远看到一个群人行来。她生怕是遇上宫中妃子,这一来一回的客套好生拘谨,便躲到了一旁假山后。 那一行人领头的是秦贵人跟方贵人,她们二人想也是暑气难消,见雨后天气凉爽便出门来逛逛。沉以北在假山后头站了好些辰光,手背上都被虫子咬了几个小包,这二人才带着宫人往西边的水榭走去。 “北儿。”她才走出假山,揉了揉发-痒的手背,就听得后头有人唤她。 沉以北转头,便见一个紫色人影站在背光处。“月浓姐。”她走近了些,方才认了出来。 沉月浓是她四舅舅的小闺女,她上头有一个长兄,两个jiejie。兄长早些年考了科举,现下也在礼部当个郎中,两个jiejie一个嫁给了允州文渊侯,另外一个嫁给了枢密使的长子。 “月浓姐怎么也入宫了?”沉以北定晴瞧了瞧,这沉月浓今日着了身白色的上衣,又着了件深紫色的下襦,那紫色下襦上绣着朵朵玉兰,再衬着腰间的葡萄紫宫涤,很是好看。 “舅母来传话,说是让我入宫一趟,我便来了。”沉月浓上前牵了她的手,便同她一道去往皇后宫中。“北儿怎么也来了宫中?” 沉以北看了看沉月浓,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饭桌上皇帝同皇后的一席话,她左右看了看,将沉月浓拉到了一旁树丛。 “北儿这是怎么了?” “月浓姐,我前些日子听到舅舅跟舅母说起过你的事。说是丽妃娘娘的弟弟跟你的婚事定下来好些年头了,估计是要让你们成新了。”沉月浓在几个姐妹当中算是年纪与沉以北比较相近的了,平日里关系也不错。她虽不知道沉月浓是否属意这桩婚事,但总觉得丽妃来找皇后说这事不太对,虽然她也谈不上来哪里不对。 沉月浓听完她的话,明亮的眼珠子暗了暗,一把将沉以北抱了起来。 “jiejie这是怎么了?”沉以北不解,她扯了扯沉月浓,示意她将自己放下。 “jiejie没事,北儿年纪这么小就走在外头,也不知道让丫头跟着,jiejie看着心疼。”沈月浓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到是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平日里有汀兰这些个大宫女跟着的,今日雷雨来得急了些,我说想在太子哥哥的宫里多待会儿,汀兰怕打雷,我就让她先回去了。” “还是北儿懂事,jiejie抱你去舅母那儿吧。” ☆、第七章 很多年后,沉以北方明白那时沉月浓的那个拥抱是多么无可奈何。 沉月浓将她抱回了正宁宫就一个人进去面见皇后了,也不知怎的,就是不让沉以她进去。她虽是一张小.嘴噘地老高,但到底是懂得道理的,就自个回了屋。 偌大的屋子里头就她一个人,沉以北觉得无趣,左右想着无事可做,只好瘫在榻上。 一个人无事做躺着躺着就容易睡着,沉以北也一样,这一觉醒来发现已是月上柳稍。一旁侍候着的汀兰见她醒了,连忙吩咐着边上的小宫女将炉子上热着的饭菜拿来。 “郡主这一觉睡来,今儿个晚上怕是没这么早睡了。”汀兰扶着她起来,仔细的给她整理整理衣裳,命人将备下的洗漱用具拿来,替她慢慢梳洗。 沉以北揉了揉眼睛,忽想起沉月浓,便道:“月浓姐还在宫里吗?” “月浓郡主早就出宫了。” “汀兰,你知道月浓姐今日来宫里是作什么的吗?”沉以北想到沉月浓的反常,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汀兰摇了摇头:“奴婢不太清楚,只晓得说是为了她的婚事。”汀兰将沉以北的头发梳好,又簪上了两朵珠花。“月浓郡主的年岁也是该成婚了,都二十了,再不出嫁,就耽误了。” 果然是因为那个婚事。 沉以北摆了摆手,又道:“太子哥哥现下是在舅母宫中还是他自己那处?” “太子殿下陪皇后娘娘用完晚膳已经回去了。” “我去找太子哥哥。”说罢,她跳下椅子就往外走,汀兰见着急了,连忙唤着宫女嬷嬷么跟上,大晚上的跑出去,要是万一摔着了她们可就要受罚了。 沉以北到底是自小练过功夫的,大晚上的在宫里跑来跑去竟也没摔着,到是顺利的跑到了太子.宫。 她刚推门进去,一句太子,后头哥哥二字还未喊出,就看到自己的七舅舅翘着二郎腿坐在矮桌上。 沉以北心中疑惑:“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出宫回家去了吗?” 沉慕语气到是十分淡然:“不服?” 沉慕这出了宫再回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看着沉以北不但不跳脚了,反而气定神闲,像是把她的脾气拿捏的十分到位一般。 沉以北偏头不做理会,上前拉住了沉桓的袖子。“太子哥哥,北儿有事要求你。” “要是求你太子哥哥的婚事呢,你年纪还小,轮不上你;要是求你七舅舅我的婚事呢,咱们辈分不同,结不了亲;要是求你月浓jiejie的婚事呢,已成大局,你最好别吱声。”还未等沉桓出言相问,沉慕到是一股脑说了一大堆话。 沉以北浅浅的眉头拧在一处:“七舅舅今儿个怎么投胎到了我的肚子里头当了蛔虫。” “不行?”沉慕挑了眉。 “就是不行!” “哦。”沉慕应了声,道:“那你就憋着吧。” 沉以北难得败给沉慕,心下就把沉月浓的事放了放,只想知道是何人教过自己这个七舅舅,忽然间就变得如此厉害了。 沉桓许是看不过去,伸手将沉以北按住,叹气道:“七王叔是为了月浓姐的事来的。”他拉着沉以北,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塞了个甜果子进她的手里。“北儿是从何处晓得月浓姐的事?” 沉以北本想继续同沉慕斗气,但一想到沉月浓,便只好先按怒气按了下来。“我那日同舅舅舅母吃饭的时候有听到,说是丽妃娘娘寻了舅母来为她母家的弟弟说事,舅母说让丽妃娘娘的娘家依礼上门求亲便是。” 沉慕叹气:“把嫂嫂跟皇兄都请动了,月浓自是无旁的法子了。” 沉桓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沉以北不太明白,伸手扯了扯沉桓的领子,道:“月浓jiejie是不愿意嫁吗?”她总觉得沉月浓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