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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几下,这才发现自己已被捆着双腕锁在床头。他想用力挣脱,但双臂乏软根本使不上劲,别说是铁链,恐怕就算捆着他的是一根细绳,以他此刻的绵软之力也是挣脱不开。 林盏抿禁嘴唇,陆进霆又没了动静,他看不见听不见,不知他下一步又要做什么,心中焦虑地等待着,手心传来指尖的触感——【睡觉】。 锦被盖上他的身体,陆进霆在林盏身边躺下,搂着他消瘦的身体一阵野蛮的啃咬后便单独盖了一张被子翻身睡去,好像完全忘了林盏仍然傲然挺/立着这回事。 再没感触到陆进霆,身边也没有他翻身活动的动静,可林盏并没就此解脱,那春/药还在他体内作祟,热浪一股接一股地从身下传来,蔓延到他身体每个角落。林盏扯动自己被捆在床头的双手,拿不出来,身下涨得难受却无处释放,他咬住被子,打算扛过这让他欲生欲死的滚滚热浪。 无声无光的世界里,身上传来的每一次感觉都被放大了十倍,林盏在心里暗自数数,祈求时间过得快一些。他处在混沌死寂中,孤立无援得几近绝望,陪伴他的只有愈发强烈的燥热与饥渴,有几个瞬间林盏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成了一个脑袋被性/欲填满的怪物,连后面空虚得都一张一合。 他逼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甚至在脑中回忆起幼年在于家无忧无虑的日子,他强迫自己去想娘亲,去想念她柔情的眼波和细软的话语,可娘的面容还未在他眼前展开,他的身下便又燃起熊熊烈火,烧尽了他的思绪,吞噬了他的理智。 到了后半夜,身上火烧火燎的好像要炸开,无处排解的他毫无章法地伸屈双腿,可锦被随着双腿的蹬踹来回移动,丝滑的绸缎若有若无地扫着那根东西的顶端,林盏忍不住低吼一声,扭过身去磨蹭床面,单是这一下下挺身摩擦他的神思就已经被左右,黑暗中只顾着颤抖痉挛。 第二天陆进霆醒来,一转头便看见林盏半阖着眼,唇上血迹斑斑,双颊仍然绯红,可面容却是疲倦至极,锦被还搭着帐篷,勾了勾林盏的下巴,他立马颤抖起来,满是血丝的眼睛雾蒙蒙的,稍一眨眼便有泪珠顺着眼角滚落,连泪水都控制不住,林盏已经到了最大的极限。 陆进霆满意地笑了笑,伸进林盏的被子握住他的分/身快速套/弄起来,拇指才刮搔上尖端的铃口,林盏体内沉积了一整夜的洪流便喷薄而出,他浑身颤抖着急促喘息,双腕来回挣脱,铁链哐哐作响。陆进霆狠狠在林盏胸前一掐,林盏漆黑的眼底便有泛起水光,明知他听不见,陆进霆却还是往林盏通红的鼻尖上刮了一记,说:“你哭起来可真好看” 皇帝走后,下人来为林盏草草穿衣,要带回他的住处。侍奉多了这种被皇帝临幸的男子,知道过了第一晚林盏根本起不来,两个小太监早有准备,直接让一同前来的壮汉把林盏抱起。 挣扎了一整夜,他浑身的大汗到现在才干,林盏太累,在陌生人的怀里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的听觉已经恢复,他想坐起,但腰上的酸疼乏力又让他跌回床面。昨夜被药物折磨得顾不上身上的疼,一觉醒来,林盏这才发觉后面的疼痛让他连连抽气。手腕上似是被缠了东西,摸了摸,才知道是纱布,稍一用力便是生疼。 小太监看他醒了正在茫然地摸着手腕,连忙解释:“公子手腕破皮流血,给您上药包扎了” 林盏微怔,是被那铁链磨破了吗 “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林盏一脸漠然地摇了摇头,“你们都出去吧” 听着没人,林盏忍着浑身疼痛坐起,扶着床沿缓缓站起,才刚迈出一步后面便被牵扯得剧痛。 上一次后面受伤还是在扬州和陆进延的第一次,后来陆进延知道他紧便尽量轻柔,伸入的时候会问他疼不疼,能不能忍受。 林盏扶着墙喘气忍痛,心想,明明做那种事都会顾虑到他的感受,可他坐上入宫的马车,陆进延却连一句话都吝啬着不说。 还在吴王旧府里时,他听下人说陆进延夜晚来敲他的门,第二夜他关门时犹豫许久,却还是把门锁上了。他不能让陆进延进来,他不能让陆进延发现自己聋了。 老郎中给他看诊后的那天下午他坐在大树上沉思许久,日后他若全聋,该如何在林府生存,大哥定会更加瞧不起他,夫人也将视他为累赘,而一个又瞎又聋的自己,注定无法再为陆进延做事。 明知将要变成废人的自己应该离开陆进延,可他却放心不下,暗杀陆进延的势力还未清除,他身边既无高手,又无亲信,处在祁州这一落后荒凉之地,纵使现下是尊贵的王爷,依照皇帝的多疑暴戾的脾性,谁能保证他数年以后不会死于暗箭,抑或是皇帝的一纸令下。 他想守在陆进延身旁,就算日后的日子连全靠手去摸索,他也想每日触到陆进延温热的掌心,宽阔的肩膀。如果能守着他,或许未来彻底寂静的光阴,也不会那么难熬。 他太孤单了,自从母亲在流放的岭南重病离去,他便只身一人,旁人以为他不惧黑暗,其实他哪是不惧,不过是因孓然一身,瞎眼带给他的所有未知与迷茫,都只能孤零零地去面对。 但后来不同了,后来多了一个陆进延,那个人有一对浓密得过分的眉毛,他唤他名字时的声音沉稳而柔和。自陆进延出现后,漫漫长夜对林盏而言不再只是夏蝉秋叶,孤枕旁边多了一人,他发觉自己的人生不再只是洗雪家族冤屈,眼前的一片黑暗中似乎都射出了光彩。 林盏以为陆进延爱他,就像他不知何时已经将陆进延安放在心底最深处一样。 那天在大树上思考许久,他本已决定将自己耳聋之事告诉陆进延,明明担心陆进延会像丢弃一块破布一样甩开他,可林盏还是想赌一把,万一陆进延会可怜、能接纳的自己呢?患难与共,书里的故事,不都这样写吗 可是,林盏还没来得及说,皇帝的一个要求,陆进延最终回应,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所有的希冀都成了痴心妄想,所有的不安都化作成真的噩梦。 把他送进宫,陆进延无需做太多就能让皇帝对他少一分戒心多一分满意,这对陆进延而言,无疑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可谁愿自己被心爱之人当做权衡大局的一枚棋子。 踏上皇宫石板路的那一霎那,他才发现自己再冷静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失望,而当今晨自己泄在皇帝手上时,失望,又全都成了绝望。 ☆、第 23 章 身下的伤把林盏困在软榻上一整天,日落时,他的听力又渐渐消失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耳力正逐渐消退。虽看不见,但双眼仍有光感,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