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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几个里最弱的那个,平常一直被调侃挤兑,被苏峻平打趴了很正常,他以前就被打趴下无数次了。 可问题就在于,这次何鑫是关照过黄毛不要下死手,因此黄毛吩咐下去也十分的随便,给了这个小喽啰对方是个垃圾的错觉。 垃圾自然得找个比自己更垃圾的才能心理平衡。 不然他才不会当出头鸟呢,平常见到带家伙的就他逃的最快。结果碰上了心里藏着火的苏峻平,先拿他开刀下手比平常还重,打得他浑身酸痛肌rou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以前有心理准备,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可这次忽然来了个落差,他心态没调整过来反而有了自己被冒犯了的错觉——就像他以前面对的许多大佬,瞪着眼睛吼他:“你他妈算个老几,敢这么对我?!” 苏峻平算个老几,敢这么对我?! 他慢腾腾地爬起来,肩关节一阵剧痛不知打折了没,他慢慢的站起来,身体每抬高一分对苏峻平的恨意都加深了一层,然后他挺直了背这种恨意到达了顶峰,他摸到了口袋里的□□,一鼓作气冲了过去。 他体现了回光返照的力量居然比一开始跑得还快,分心的人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刀一寸寸逼近。 还好,陈一霖反应过来了。 陈一霖一看到他动他也动,他顺着树下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最近的那棵树下,这条路窄,那人又瘫在路边,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不过两米。 他看到了那个小人物眼中闪着的光,那光让他胆寒,可陈一霖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他掏遍了口袋只掏到了一只黑色水笔,刚刚签单子的时候用的。 陈一霖攥着那只黑色水笔,他手心满是汗滑的都快握不住,他明明头晕眼花好像脚底都在打飘可另一方面他又冷静的不可思议,好像自己的灵魂脱离了rou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个小人。 他的耳鸣好像又严重了起来,耳朵里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尖,锐利的几乎要把陈一霖的脑袋剖开,陈一霖堪堪用理智维持着自己,直到他看到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刀。 就在那瞬间,所有的理智根根断裂,在耳边的声音是滔天的巨浪把理智的大坝彻底淹没,这下不止是耳朵里了,他听到了他血管里,他全身的虫子都在疯狂的往脑袋上一边挤一边齐声对他说: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那人再快也是带了伤的,陈一霖比他更快,握着水笔的手猛地往那脆弱的后脑勺扎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一直登不上去,现在来了_(:з」∠)_ 那个……我能不能改成三天一更啊(*/ω\*)最近都把午睡的时间用来写文了,好困好累,晚饭也好几天没吃了,大概五六天???今天估计还是没得吃_(:з」∠)_三天一更我可能会缓一缓(*/ω\*) 还有这章更了好多你们要夸奖我的哦(*/ω\*) ☆、第六十章 黄毛目眦尽裂的大喊:“你他妈敢过来试试?!” 他喊得喉咙都破了音把那个废物吓得浑身一抖,脚步一滞,陈一霖瞄准了这个空隙把笔尖扎进了握着刀的手背。 那人惨叫了一声,手一松陈一霖立马把掉到地上的弹簧刀踢了老远,在那人面目狰狞转过来的当儿把笔对准他的眼角,刺了进去。 血轻轻的,噗一下喷了出来。 “啊——!” 是一阵突破天际的惨叫声,叫得像要把肺都撕开,那人捂住满是血的眼睛,一只手胡乱的抓,陈一霖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在旁边打架的几个人都停了下来,苏峻平赶到他身边。 苏峻平把他护到身后,面色阴沉的盯着他们,却见陈一霖拨开了他的手,走到前面微笑着说:“别嚎了,我没有扎到眼球扎的是眼角下面的骨头,叫给谁看呢?” 对面脸孔一僵,陈一霖慢吞吞的踱到了树下,用一张餐巾纸把弹簧刀给包了起来:“这边摄像头虽然清晰度不高,但是指纹却是清清楚楚的呢。” 黄毛面色黑得堪比包公,他身边的废物还在哀嚎,被他狠狠的踹了几脚:“你他妈给我闭嘴!还不都是你个傻逼惹出来的祸!” 那人立马把啼哭改成抽泣,每一个抽泣声都分外悠长虚弱却始终不断,旁人在那边听着他的抽泣声,恨不得掐死他算了。 黄毛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把他眼睛搞成这样,一不小心瞎了怎么办?这笔账我得讨回来!” 说完摆开架势就要扑上来,却听见“乌拉乌拉”的警笛声,他们一听立马化作鸟兽散,陈一霖拉着苏峻平穿过七拐八拐的小巷,最终到了店铺门口,他把卷帘门一拉,两个人钻了进去。 陈一霖打开糊着油烟的日光灯,苏峻平震惊得无以复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拽了过去,陈一霖掰过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瞧了,正准备撩开衣服下摆被苏峻平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他看着陈一霖,一时之间不知是惊是喜是怒,表情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干嘛!” 陈一霖说:“检查伤口。”说完干脆蹲了下来,他面色严肃把苏峻平唬得一愣,一放松居然就让陈一霖看见了他的白肚皮。 奶白的,紧绷的,陈一霖伸手摸了两把,在他反应过来前将衣服放下,站了起来。 苏峻平脸蹭的一红就听陈一霖继续说:“腿上要我帮你检查吗,还是你自己?” 他脸更红了,脑袋因为过热当机了几秒钟,一看陈一霖有帮忙的趋势连忙提住了裤腰带,急急忙忙地说:“我可以,我自己可以,不用你,我自己来!” 说完躲到后面去,陈一霖背对着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平常这声音总能让他心猿意马,可今天陈一霖一点旖旎的念头都没有,只有怒火。 只有他知道,那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那个人。 但黄毛的吼声让他回过了神,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太不理智,于是他改为夺去了那人手中的刀具,但这样是不够的,他需要再干些什么发泄一下,陈一霖这样想着,扎了他的眼角。 他一面怒火中烧的可怕,一面冷静自持的可怕,他太了解这种小人了,你得威慑他,但不能真正造成巨大伤害,这会让这种心胸狭窄的人记恨你一辈子,最好的就是这样,看上去虽然可怖流了很多的血,但对眼睛没任何影响,最多只留下一个疤——然后那人心里就有了九死一生的欢喜,见到你会屁滚尿流的逃开。 不过他对外人再怎么冷静,这副面孔在苏峻平面前就维持不下去了,他很生气,并且不想在苏峻平面前掩饰这一点。 苏峻平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小乌青,不在意的想:“回家擦擦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