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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下去,唇色发青,她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苏文冷眼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 “你就是太宠他了才把他宠成这个样子!不想上学就别上,这是你的事又不是我们的事,你上学我们捞得到一点好处吗?这么多人为你着想结果养了条白眼狼!当初就不应该要你!” 他心里有句话没说:“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读书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就是本能,迟到几分钟都得纠结半天,旷课一年不上是不可能的。等过几天,苏峻平冷静下来,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去上课。 想到这他才觉得扳回了一城,冷哼一声走了。外公外婆追上去对他好一番安慰。 苏峻平看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只是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 第二天起,他就真的没去学校。 苏峻平回家游戏打到凌晨四点才睡,六点醒来一次,他翻了个身,十二点又醒来一次,爬起来吃了两片面包就拉开电脑椅坐下来。 那天是礼拜天,像往常一样两点前返校。 三点多的时候谢老板给他家打电话,苏峻平直接过滤了,给杨虹打自然接不通,又给他爸打了电话,苏文压抑着怒气实话实说的告诉他:“孩子在家闹脾气,不肯上学。” 说不上学就不上学,有这样的孩子不奇怪,有这样的父母才奇怪。谢老板心中腹诽:“苏峻平的成绩到今天的地步,十有□□是爹/妈的功劳。”他心里有那么几秒也是想甩手不干的,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他拐弯抹角的让苏文多多关心儿子,然后自己开车离开了办公室。 结果在苏峻平家吃了个闭门羹。 苏峻平倒也不是有意的,他关着门在房间里,还把耳机音响开到最大,根本没听见门铃声。 谢老板在他们家楼下等了十分钟,心中自然懊恼万分,第二天下午才打了电话给苏文,讲昨天的事情。苏文人模狗样的道了一番歉,补了两张购物卡和一盒茶叶,嘴巴蜜里调油答应的十分勤快,就是脚不肯挪一下。谢老板的怒火被购物卡降了一半,剩下一半却在冷笑:“这是你的儿子都这么随便,我何必去趟人家的浑水。”于是也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对苏峻平多多照顾,随手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次苏峻平倒是接了,他当然不肯来学校,不来就不来吧,谢老板苦口婆心之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热气四溢,满室异香。 苏峻平的不在引起了小小的轰动,有不少人猜测他在上学的路上被撞断了腿,于是王文杰偷偷摸摸发短信去探寻事实真相。 苏峻平很快就回了:不想上就不上,朕就是这么霸气! 王文杰:“……” 他沉思两秒回了一条:你真的被撞断了腿啊?急!速回!大家开赌盘了! 苏峻平在良久的沉默后,发来了自己的一张全身照。除了眼球充血眼底浮肿头发油腻以外,一切正常。 王文杰:我靠我赌了你断腿的! 苏峻平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第三天谢老板耐不过自己的良心,又重新去了苏峻平家里。 这次正巧是傍晚,苏峻平在家煮面条吃,听到铃声跑过去开了底门,从楼下乘电梯上来还要点时间,他赶紧去阳台割了一把绿葱,洗吧洗吧剁了,往白嫩的面条上一撒,再拌上红汪汪的辣酱,呼哧两口又听到门铃声,他转开了门。 在开门之前苏峻平心想:“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下一秒他打开了门,谢老板进来,后面跟着陈一霖。 ☆、第三十八章 两人相视一秒,尴尬的别开了头。 谢老板十分沉得住气,看着苏峻平还是笑眯眯的,扫到桌上的红油挂面才皱了皱眉,关切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长身体的时候,怎么不吃点好的?” 苏峻平做贼心虚,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做了点补救说:“主要我一个人在家,也就随便点了,平常吃的都还好。” 谢老板:“快去吃面,不要介意我们两个,再不吃面都糊了。” 苏峻平应声,弯腰给他们拿拖鞋,陈一霖看到他穿了件羊毛短罩衫,只堪堪盖住皮带,弯腰时露出一段纤细又韧性的腰。 苏峻平坐在位置上吃了两口面,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看,难过得紧,又去给他们泡了杯茶,还抓了一大把零食,谢老板说不用不用,苏峻平坚持给了,这才觉得良心扳回一点,坐稳吃面。 谢老板一边喝茶一边夸了苏峻平几句,拐入正题,却没有责备他,只是简单的把带陈一霖来的原因给说了。 “听说你不肯来学校,班里同学都很担心,班长就跟我提议说每人给你写一句话,然后弄成一个册子。我见他这么热心,干脆让他也过来了,你们俩关系不是很好吗?又是同桌。” 苏峻平捞面的筷子一顿,他透过油光去看陈一霖的脸,陈一霖垂着眼睛看玻璃杯里的茶叶浮浮沉沉,面色微微发红。苏峻平知道谢老板向来喜欢跑火车,总觉得这事儿不是陈一霖的风格,可他心里头又有个角落十分欢喜,脑补了一整套陈一霖在教室里忙前忙后的场面,忍不住微笑起来,陈一霖见他盯着自己傻愣愣的直流口水却不吃面,头埋得更低了。 谢老板讲完陈一霖又开始关注苏峻平的面,见清汤上半指厚的红油,夺了半边天下的辣椒籽豆豉,说:“不要吃太多辣的啊,我有段时间天天吃辣,去医院做体检什么都高,你现在年纪轻没感觉,以后就知道了。” 苏峻平忙说是是是,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想早些消灭面条,打破这尴尬局面。 陈一霖瞥了眼辣椒酱,玻璃瓶装,配料表的那一面正好对着他,最底下印着两行小字: 2014.07.31 2015.09.30 陈一霖近乎粗鲁的一把抢过了苏峻平的筷子,抢完后发觉自己行动过激,小声解释:“到九月底就过期了,不能吃。” 苏峻平:“……” 他起身去厨房把面给倒了,在陈一霖看不见的地方又赶紧塞了几大口,然后一抹嘴人模狗样的坐了回来。 他一坐回来,此行的目的才算正式开始。 谢老板没有急于劝说他回学校,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他几句,聊聊父母,聊聊自己,讲他本是贵州的,背井离乡来浙江教书时初来乍到的艰难:“教工宿舍你们见到过吧?在网球场的后面,我刚来的时候住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厨房当然也没有,自己安了锅子炒菜可是没有油烟机啊,那油烟味重的,后来去买了一台小电风扇,把屁股对着锅让油烟散出去,结果楼下的上来投诉了。” 那虎背熊腰的男人把眼皮一耷拉,难得显出几分语重心长的沧桑来。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