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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着腰走进房间,看见一地的血和呆愣在远处的小童,吓得后退了一大步,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我的天啊,这是怎么了?人呢?” 小童阴着脸道:“走了。滕……滕少爷走火入魔吐血了,我家少爷送他回去。” “哦……”王mama叹了口气,“我看昨天滕少爷那边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还以为今天两个人就能成了呢……没想到……唉!” 小童随手甩了一锭银子,“我去找少爷!” 王mama伸手接住银子,摸了摸。依然是冰冰凉凉的触感,可惜啊……王mama叹了口气。要是从此以后再也挣不到邵逸这份钱,该多好。 那厢,邵逸急匆匆地闯进滕府。 滕府的下人只看到一袭白衣的邵逸狂风一样卷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他们的大少爷……而且……邵少爷那一身中衣里面……好像什么都没穿? 有下人惊恐万分地咽了咽唾沫。 邵少爷身上……还有自己少爷……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果然,邵逸一冲进滕岳房间,立即大喊道:“快来人!花甲!快出来!” 隔壁屋里正睡觉的花甲被吓得一下子从床上掉了下来,穿好衣服急匆匆地跑到隔壁,“邵少爷?” 邵逸一把揪住花甲,“快!快看看!你家少爷这是怎么了?!他刚刚吐血了……” 花甲一听便知道这多半是走火入魔了,连忙探上滕岳的脉搏,细细切了脉,扒开滕岳的眼皮看了看,才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少爷只是走火入魔……昨天练功的时候,一时不慎真气入了岔路,导致内力不稳,所以昨天晚上小童来找少爷的时候,少爷才没去的……倒是不知道少爷一早是什么时候走的?” 邵逸一把揪住花甲的衣服,“说什么鬼话?!!!只是走火入魔?!他怎么会吐血的?” 花甲有些无奈道:“逸少爷,你这是关心则乱啊。走火入魔嘛,哪有不吐血的?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急火攻心,一时间有些失态罢了。” “不……不光是这个!”邵逸急得直跺脚,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他刚才……刚才,状态特别不对!他那个时候双目通红,一身暴戾之气,差点生生掐死我。” “暴戾?”花甲低头看了一眼滕岳。说到这个,他倒是想到了……前一天晚上小童来找少爷的时候,少爷也是类似的反应…… “怎么了?” 花甲面色凝重道:“少爷绝对不会伤害逸少爷……” “……”邵逸无语扶额。 “恐怕少爷是入魔了……啧,这下糟了。走火入魔,最怕的就是入魔……” “入了魔会怎么样?” 花甲苦笑道:“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走火入魔了……黑化了要……恩……求评论求收藏!!!! 第63章 弄巧成拙 花甲所言不虚。 邵逸纵然是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时的滕岳就像是活生生变了一个人。 邵逸坐到了旁边的桌子前喝了口茶。 隔夜的茶水又冷又苦,直沁入他的心底。 邵逸长叹了口气。 花甲立刻道:“我再去沏一壶茶吧。” 邵逸只是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留在这儿等小岳醒过来。你去找大夫来给他看看吧。开点药调理一下身子。” 花甲点头称是。 等花甲退下之后,邵逸又站了起来,从衣橱里拎了两件衣服出来换上。 桌上的铜镜映着他的半身,清晰可见里面半赤着身的人那身上斑斓的痕迹。邵逸轻轻戳了一下胸前的一处痕迹,然后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他的动作滞了一下,僵硬地将衣服穿好。 刚刚是因为滕岳昏倒,所以无暇顾及其他。这会儿闲下来了,身上就开始不舒服起来。不管是身后那处撕裂般的疼痛还是浑身的粘腻都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没想到这次会弄巧成拙得这么彻底。 花甲很快就将大夫请了来,开了药之后又准备下去亲自熬药。 邵逸这时候脸色越来越不好。花甲不由调笑道:“逸少爷,不如我也给你熬点药补补身子吧?” 邵逸哭笑不得地弹了一下他脑门,“我身上不舒服,给我送一桶热水过来,我想沐浴。” 他倒是从来没把滕府人当做过外人,一路发号施令自然得不得了。 花甲熬药要半个时辰,期间足够邵逸沐浴了。 等花甲熬好药回来,就看见邵逸搬了凳子到榻边,半倚着床柱正闭目养神。 听见花甲的脚步声,他生生惊了一跳,眼角有些微红,还有些畏缩的神态。 花甲满腹疑窦,只觉得今日邵逸的行为实在有些不同寻常,于是试探道:“逸少爷?” 邵逸身体一震,目光在花甲身上一扫而过,然后看了看地面,像是定了定神,这才抬头道:“把药给我吧,我来喂药。” 花甲点点头。只要邵逸在,喂药这种事,他向来是不假他人之手的。只不过…… 花甲有些疑惑地想到,刚刚就那一瞬间,怎么突然觉得……邵逸那双眼竟然还有些……媚?他用力甩了甩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邵逸端过花甲手里的碗,低声道:“你下去吧。” 花甲应声告退。 邵逸低头看了看手里暗棕色的汤药不知在想些什么。刚熬出来的药温度很高,直将他的手烫的通红一片。 滕岳躺在榻上毫无直觉。 邵逸用勺子舀一匙药先放在唇边吹凉了,才喂到滕岳唇边。 只是这次不想是之前那么顺利。可能是这次受伤严重了些,滕岳死咬住牙关,说什么都喝不进。 邵逸抿了抿唇,将药含进自己口中,把碗放到一边,这才俯身撬开滕岳的牙关,将药送进他嘴里。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到瓷枕上,冲出一道细细的溪流。 滕岳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将邵逸掀了过来,自己用身体死死将他压住,手下没轻没重地撕扯着邵逸的衣服,那亲吻也暴虐得好似要将他拆吃入腹。 邵逸后脑被磕到瓷枕,一时眩晕起来,眼前一片混乱,什么都看不清。可偏偏,邵逸却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反抗滕岳的。 衣衫被撕裂,露出里面斑驳的肌肤。 滕岳身体一震,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失去了神智一般,突然仰天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