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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直接下令:“把他拖下去。” 余吉连忙挣扎:“王爷若不信,不妨在王妃的卧房里搜一搜,那里还藏着一瓶毒药!小人敢发誓,若搜不出来,小人遭天打雷劈!” 薛云舟脸色僵了一瞬:完蛋,便宜爹给的货,忘记扔了。 贺渊却神色淡淡:“污蔑王妃,罪加一等,先拖出去严加拷问。” 余吉不可置信地瞪直了眼,顿时发不出声来,很快就愣愣地被拖了出去。 王爷说是污蔑,那自然就是污蔑,再说这两口子感情渐好,谁都不信王妃会下毒,因此并没有人将余吉的话真正放在心上。 事情初步查出了眉目,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把排除了嫌疑的下人们都打发走后,薛云舟心情好转,再一次拿起酒壶,一脸勤学好问:“还想请教王爷,这个撒面粉……这个指纹……” 贺渊瞥他一眼:“只是吓吓他们。” 薛云舟一顿,砸吧砸吧嘴:“所以……” “余吉手抖了。” 薛云舟:“……” 站在旁边尚未离开的何良才、许大夫:“……” 薛云舟摸摸肚子转移话题:“王爷饿吗?” 贺渊起身:“糟蹋了一桌好菜,叫下面煮些面条送过来。” 何良才正要应声,旁边的许大夫鼻子动了动,猛地变了脸色,上前两步躬身道:“王爷请恕老夫无礼。” 贺渊微微疑惑,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许大夫凑近他,仔细闻了闻,顿时惊得面如土色:“王爷,您身上的香味是从何处来的?” 贺渊蹙眉:“有么?” 薛云舟也凑过去闻了闻,除了正常的衣服薰香,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许大夫提醒道:“不在衣服上,在脸上。” 薛云舟下意识抬起下巴朝他脸凑过去。 贺渊扭过头来,低垂着眼看他。 薛云舟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目光,顿了顿,状若无事地把目光下移,不小心落在他紧抿的唇线间,心神恍惚地想:嘴唇和二哥还是长得挺像的…… 贺渊嘴唇微动:“闻到了?” 薛云舟目光直了一下,脸腾地燃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舟:王爷,你是为何如此信任我? 二哥:夫夫本是一体,信任是应该的。 云舟:可我们不是一体啊…… 二哥:要不现在? 云舟:o(*////▽////*)q ☆、第14章 追查 感觉到贺渊的目光直直戳在自己脸上,薛云舟顿时紧张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更没勇气抬眼,只磕磕巴巴道:“是……是有点香味……不仔细闻闻不出来……” 贺渊盯着他微红的脸看了片刻才回神,接着皱了皱眉看向许大夫:“我怎么闻不到?” 许大夫一脸后怕:“这是剧毒,中毒之人嗅觉迟钝,是闻不到的……” “剧毒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解毒啊!”薛云舟吓一大跳,立刻打断他的话,急得恨不得掐死这个慢条斯理的老大夫。 许大夫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王妃请宽心,王爷无事,此毒单独用没有大碍,要配合方才酒中的春药,才会致命。” 一旁的何良才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再看看王爷和王妃同时沉冷下来的脸色,就知道此事必然不会善了。 贺渊重新坐下,微微沉着眼,隐有风雨欲来的气势:“许大夫,这毒药有什么特殊之处?你详细说说。” “回王爷,这毒药一般制成极小的粉末,遇到人的皮rou便会粘上去,不说中毒之人闻不到,就是旁人凑近了,也极难察觉,若是时间长了,这毒全都渗入体内,那就更加不容易闻到了。若沾上此毒后再中酒中那春药,便会即刻毙命,且死状极其可怖。”许大夫说完擦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王爷数次化险为夷,自然是吉人天相,可这次的连环计可真是前所未有的歹毒,王爷还是要多加小心呐!” 贺渊冲他点头:“多谢,我会注意的。” 许大夫愣了一下,顿时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折煞老夫了,这是老夫应尽之责。” 何良才也是听得后怕不已,之前还在疑惑余吉给王爷下那种毒做什么,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绕了一个大圈子,最终还是想要王爷的命,幸好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 想到这里,何良才眼角一跳,迟疑道:“王爷,这毒会不会就是那位……”说着又有点犹豫,毕竟那女子是王爷的侍妾,无端猜测会不会让王爷恼恨呐? 贺渊看他一眼:“你既然怀疑她,就将她抓起来,好好审问。” 何良才得了他的态度,顿时放开了手脚:“是。”说着又吩咐人把桌上的饭菜撤了,重新上一些,至于贺渊说的面条,他是不敢当真的。 薛云舟现在对贺渊的安危提心吊胆,看到一桌子好菜也没什么胃口,勉强吃完后发了一会儿呆,猛然想起便宜爹给他的那瓶毒药,顿时坐不住了,站起来道:“我去拿样东西,王爷稍等。” 贺渊疑惑地看着他刮风一样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见风刮了进来。 薛云舟把其他人都打发走,在他身边坐下,很正色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便宜爹交给他的那只瓷瓶,一脸真诚地双手奉上:“王爷,这是我的忠心,请务必笑纳!我绝对绝对没有想过要害你,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贺渊:“……” 薛云舟从他脸上看不出情绪,一时心里七上八下:“这个是便……咳……我爹交给我的,他让我在成亲那天晚上给王爷下毒,我娘都被他休了,我自然不会事事听他的,而且王爷为国事cao劳,身份尊贵,岂能白白送命,所以我当时就没有给王爷下毒。当时不会,以后更不会!” 贺渊看着瓷瓶,淡淡道:“我当时没来,你下了毒也没用。” 薛云舟噎了一下:“……那倒是。” 贺渊看着他黑的发亮的眼珠子,下意识抿抿唇,伸出手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我信你。” 薛云舟一下子傻掉:这么亲昵,上辈子从来没有享受过,果然还是夫夫关系比较好吗?要是我哪天真把二哥给勾搭上了,他又突然恢复了记忆,会不会翻脸无情? 贺渊从他手中接过瓷瓶,打断他的走神:“看来这次的事跟忠义侯也脱不了关系。” 薛云舟点点头,不管余吉是怎么知道他有这瓶毒药的,这人既然是侯府安排过来的陪嫁,那自然是便宜爹派来监视他的眼线,说不定看他迟迟不动手,就另外想了这么个阴损的招数。 薛云舟此刻特别庆幸自己当时闪了那一下腰,不然他又要跟二哥阴阳两隔了。 两人还记挂着这件事,之后听说事情已经查清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