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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地笑了一声。 “方世玉。”他说,声音里莫名有点揶揄的味道:“我刚才给你涂的润滑油,是草莓味的。” 我:“……” 这话简直可以玩羞耻py了,我的脸臊得厉害,不想搭腔,只勾下脖子,将头深深埋进臂弯中。 他却像是上瘾了,手指在我的入口处有节奏地按摩着,不断挤压还在向我体内滴入灌肠剂的软管。我打了个哆嗦,微微摇晃屁股想要避开他的手,腹中的液体却随着我的动作晃荡起来,吓得我寒毛都炸了起来,赶忙夹紧后面,生怕它们流出来。 方然却玩上瘾了,轻轻弹了弹软管,他带着微妙的愉悦开口了:“粉色的。” “嗯?”我一愣。 下一秒我就明白了。 “这里。”他用指甲划过我无法闭合的xue口,尖锐的触感通过传来,我下意识收缩肛门,心中暗骂自己被美色所迷。他却还没完,手又缓缓上移,另一只手也是,用慢到令人腿软的速度,一寸寸抚摸我的腰臀,后背。 因为姿势的原因,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到那两只大手划过我的身体,最后同时,落在我两边的rutou上。然后,手指骤然捏紧:“还有这里——都是粉色的。” “唔!”我的背猛地弓起,想要跳起来,却被他牢牢压制在浴缸上。 “不要动。”方然不知何时已经从背后抱住了我,火热宽阔的胸膛将我的后路封死,他细细吻舔我的后颈,模模糊糊地说:“再动就要流出来了。” 那你也不要动啊! 我抓狂地扭过头想骂他,却在转过去的瞬间,被他守株待兔般扶住了后脑,被迫同他四目相对。方然的眼睛很漂亮,瞳仁是纯正的乌黑,不掺一丝杂色,像温柔又包容的星空。每当我注视他的双眼时,总会恍惚想起小的时候,在星际中流浪的岁月。 那时我隔着飞船,痴痴望向漆黑无垠的星空;现在我隔着水雾,仍是痴痴地望向方然纯粹的双眸。 方然。 我在心中轻轻叫他的名字。 他像是听到了一般,疑惑地皱起眉毛:“你叫我?” 我:“……” 这也太神了点。 瞬间从幼年的回忆中抽回神,我抽了抽嘴角,板着脸:“把你的爪子拿开,时间差不多了。” 他乖乖收了手,扶着我坐到马桶上,然后就站着不动了。 “……”我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阵一阵的。抬头看向他,勉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出去!”说着,伸出一条腿想去踢他。 方然却没管这个,而是伸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让我没法乱动:“我要看着你。” “快出去啊啊啊!”我简直快疯了。 看别人排泄这太重口了好么方然究竟有什么莫名的癖好啊我怎么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玩意! 他坚决地吐出一个字:“不。” 我再也忍受不了,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一阵稀里哗啦,草莓味迎面扑来…… 讲真,我以后大概再也无法直视这个味道了,尤其是在眼睁睁看着刚才方然带着兴奋的表情,把营养剂和灌肠剂混到一起稀释,又装到袋子里让我翘起屁股之后。 太尼玛羞耻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方然上次留下来的jingye,应该没有了吧。 我佯装无事地站起身来,打算冲马桶。方然却一把攥起我的手腕,表情非常难言:“等等,怎么这么干净?方世玉你都不吃东西的么?” “……” 通常来讲,一个人第一次灌肠的时候就完全清洁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食物了,所以对我来说还算正常。不过还是好尴尬——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浑身的毛都好像要炸开,我强忍恼意,费了一番功夫给他解释了下原因,方然的眉心的竖痕却更深了:“方玉,你这样不行。只摄入营养剂的话,会……” 他居然没叫我方世玉,好难得。 “你别管我。”挥挥手,我打断他的说教,再一次强调:“不、要、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既然他本来就是为了滚床单来的,就不要乱添些别的感情戏码。本来就快被他cao傻了,他再逢场作作戏什么的,我怕我会傻到当真。 还是拔rou无情符合他傲慢无礼又喜怒无常的人设。 “要做就快点做,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当着他的面送了一节指尖进去,里面还很软很湿润,连扩张润滑都省了。 水还没关,还能玩个浴室py什么的。 “你——!”他一脸倔强地抿唇,只看着我,却在原地不动。半晌后才道:“我不做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 “我说。”方然垂下眼帘,拳头攥得死紧:“我不要跟你做了。” 哦。 这可真突然,不过……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心想,看看看,果然来了。 方玉,就算是倒贴,方然也不会要你。 我们没关系了——本来就只是炮友,只要他不愿意跟我上床,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身体某处地方像是破了个口子,风呼呼地灌进去,和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流声,空极了。 我茫然地听了一会,才胡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懒得问他为什么忽然不要跟我做了,估计是我总是不顺着他,让他腻歪了吧。 对于这个结果,我毫不意外,真的。 只是……我只是以为,它会来的晚一些。 被cao的时候,方然总是说我yin荡。其实,我只是怕他厌倦了而已。 因为……我吸引他的,只有身体啊。如果我的腰扭得再好看一点,屁股再夹紧一点,呻吟再好听一点,也许他就不会那么快腻歪我了呢? 以前想到这些的时候,最遗憾的就是如果结束这段关系,我却还从没和方然接过吻。不过现在吻也接过了,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想想,已经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方然低下头,一动不动,水雾沾湿了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好像淋了雨的狗。 会有这种感觉的我也真是瞎,明明被拒绝的是我啊,他干嘛一副快哭的模样,这个傻子。 我不想看他,因为再看下去,我怕我会做出什么更加丢脸的事。闭上眼睛,我把一把水泼到脸上,若无其事道:“不做?那你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几秒钟,我听到方然大步离去的脚步声,还有浴室门被打开,又被重新合拢的声音。 方然走了。 这很好。我想。我再也不用在被方然吃干抹净后,又强装无事了。 这么想着,双腿却好像失去了站立的力气。我靠着墙壁,软软地滑下去,坐在了积满水渍的地板上,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黑夜。 方然不要我了。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跌坐在飞船被鲜血侵染的地板上,隔着窗户,痴痴看向外面无尽的星空。 那个男人站在我身边,抽着烟对另外一个人说:“他脾气怪,这不,他妈宁愿死,也不愿意要他了。” mama宁愿死,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