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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是要同驸马结为连理。

    如今驸马对常宁倒也是不错,前前后后的照顾得极为妥当,两个人恩爱非常。我看得颇为欣慰,常宁也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雁儿扶着我在正厅的主位上坐下,我用了口茶,打趣道:“常宁,你和驸马的感情愈发不错了。”

    常宁笑道:“绾绾,我见你和宁恒感情亦是不错。两人同冰糖葫芦似的,每次我瞧见你,总是同宁恒腻在一处。”

    我险些被呛到,幸好现在男人家都在外头,不然宁恒若是听到了,那张脸也不知会红成什么样。我道:“常宁你莫要说笑。”

    常宁捏了块莲子糕咬了一口,笑道:“绾绾,你何时才让我见见你那藏在苏府里的郎君?”

    我眯眯眼,“这个不急。”这话题我委实不想继续下去,遂转移了话题。我瞥了眼常宁的肚子,又瞥了瞥自己的肚子,感慨道:“常宁,你的娃娃几个月了?”

    常宁拿出帕子抹了抹手指,“两个月了。”

    “你这两个月比起我这三个月的,倒是大多了。”

    常宁瞅了瞅我的肚子,道:“许是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我听太医说,有些妇人要到四五个月肚子才会隆起来。”

    我问常宁:“你有了喜脉后,喜欢吃酸的还是喜欢吃辣的?”

    常宁“唔”了声,“似乎是辣的,最近最爱吃的便是辣白菜。”

    我笑:“常听人说酸儿辣女的,看来你这肚里的是个女娃娃。”

    常宁的眼睛亮了下,“绾绾你上回说你爱吃酸的,莫非是个男娃娃?如此倒是不错,待孩子出生后,我们可为他们订个娃娃亲。”

    我掩嘴笑道:“常宁,八字还不曾有一撇呢。倘若你生的是男娃娃,我生的也是男娃娃,那如何是好?”

    常宁不以为意地道:“孩子若是互相喜欢着,订个断袖娃娃亲那又如何?”

    看来李家的娃娃个个都爱断袖的,皇帝如此,常宁也不拒绝。我这倒是无所谓,为人父母的,我也不奢望我的孩子将来能封侯拜相可光宗耀祖,只愿我的孩子可随心所欲,事事顺心,只求一生无憾,如此便足矣。

    我同常宁闲聊了好一会后,常宁的婢女端了碗黑漆漆的药进来,常宁一见,立马皱了眉头,我笑道:“这可是安胎药?”

    常宁颔首,声音恹恹地道:“这安胎药味道甚苦,倘若不就着蜜饯一起吃,我喝了定会吐出来。”

    常宁从小怕苦,对于她吃药时的愁眉苦脸,我已是习以为常,我道:“喝着喝着就不苦了。我都喝了好些时日了。”顿了下,我又道:“常宁,我教你一个法子。你喝这安胎药的时候,便将它当作是葡萄浆,如此一来,你便不觉得苦了。”

    常宁叹道:“想着容易,做起来却甚是痛苦。”

    我见状,便道:“我陪你喝罢,今早急着出宫,倒是忘了喝安胎药。反正这天下间的安胎药也是一样的。有人陪着喝,喝起来也是容易许多。”

    常宁遂又让人端多了一晚安胎药进来。

    常宁道:“绾绾,得你一人为知己,我此生足矣。”

    我笑道:“你这话严重了,我们之间哪需如此客套。”我至今仍记得,我十三岁那年,高烧不退,是常宁守在我身边,生怕太妃在药里下毒,是以每回我喝药前常宁都定要先自己试过。从那时起,我便想,常宁如此待我,将来我定要回报她。

    常宁笑了笑,端起药碗便喝了一口,一张脸苦得不像样。她颦眉望我,颤着说:“真的很苦。”

    我嘿笑一声,“我们来比一比,看看谁些喝完。”说罢,我抬腕便大大地喝了口,药汁漫进了嘴里,我颤了下。

    这安胎药的味儿怎地同我平时喝的有些不一样?

    第十八章

    我不动声色地喝完了一整碗安胎药,之后我佯作面含倦态同常宁告辞,常宁也没留我,只是同我道了声“好好养胎”云云之类。

    回宫后,我依旧不动声色地唤了如歌给我端碗安胎药进来。我让如歌搁在桌案上,不经意地问道:“这安胎药是谁煎的?”

    如歌道:“回娘娘,是如歌。”

    “是按照太医给的方子?”

    如歌答道:“是的,娘娘。”

    我摆摆手,让如歌退了出去。四周并无宫人,我端了药再尝了一口,果真同常宁的安胎药味道不一。我不假思索便把剩下的药都倒在了盆栽里。

    外头天色渐暗,我唤了雁儿进来。在这偌大的福宫里,如歌如画如诗如舞她们四人想必和皇帝脱不了干系,是以我唯一能信的人仅有雁儿。

    雁儿的身手不错,让她去太医院里偷方子我最放心不过。我同雁儿一一交代后,雁儿也如我所料地道:“太后,我一定会帮你拿到的。”

    我满意地笑了笑。我当初愿意让皇帝怀疑也要把雁儿留下来当宫娥的原因就在此处,雁儿太过讲义气,平宁皇叔不过是救了她一回,她就愿以命为报。我救了她一命,她定也会报答我。

    翌日我佯作不适,让太医院里的所有人都来了福宫,一一为我把脉,我拖了他们约摸有半个时辰,见雁儿面色沉静地走了进来,方让他们退了下去。

    雁儿给了我一张药方,我问她:“确定没有拿错?”

    “没有,太医院里的方子都是有记录的。这张方子定然是太后您的安胎药。”

    我见雁儿一脸笃定便也信了。我展开药方细细地看了看,我并无习过医理,是以也察觉不出什么不妥来。我想了两日,第三日时,常宁进宫来探我。

    我一见着了常宁便顿时有了个主意,当下便以替常宁解闷为由,将雁儿借她几日。

    常宁答应得甚是爽快,想来她也欢喜得很。

    雁儿临出宫前,我把重新抄过的药方给了她,让她趁机出府去寻一大夫来细问。雁儿道了声“好”,顿了顿,她颇是犹豫地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

    我放柔了声音,问道:“怎么?可是在担心?”

    雁儿摇头,道:“我有个心愿,不知太后可不可以帮我达成?”

    我眯眯眼,这雁儿倒是聪明,懂得在这种时候来要挟我,“什么心愿?你尽管说,只要哀家能做到的,就定然帮你达成。”

    雁儿低声道:“我有一兄长,从小就和我失散,如今就在这宫里,望太后能帮我找到我的兄长。”

    我道:“这倒简单,宫里的男人也不多,要找也并非难事,只要你兄长在宫里,哀家掘地三尺也会替你找出来。”

    雁儿点点头,感激地道:“谢太后。”

    之后的几日,每回如歌端来安胎药时,我皆是趁无人注意时便给倒了。宁恒这几日时时刻刻都跟在我身边,我闲来无事便时不时逗弄他一番,瞧见他满脸通红的模样,我心里头的不舒服便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