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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句,他那十个妻子都不由得振奋了精神,“我的皇后,当然是这位原道而来的最高贵的公主的,我还真非他不可!” 热闹一下子消散了,沉默半晌,绵诸王的笑容也垮了下来,恼怒道:“怎么?你们有意见吗?我的皇后我自己不能决定吗?”他猛地拔出剑来,叫嚣道:“我告诉你们!这就是我的决定,如果你们不听,我就砍了你们,将你们的尸体撕碎了去喂狼!” 他高举着自己的宝剑,命令道:“喝!一起喝!唱起来!跳起来!笑起来!” 随着他的嚎叫,鼓点才继续响动,篝火照出了扭动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半更_(:з」∠)_ ----------------- 窝来了! --------------- 修改了一下格式 ☆、第五十三章 “太过分了!”桌上的器物全都被一把扫到地上,一个中年美妇人气得一张面孔都扭曲了,“混账!大王难道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了吗?留着那群大云人,等着他们回去将我们的事情公布于众吗!”这正是绵诸王的第十位夫人,正是那个和秦若雪异常相似的汉人女子。 “夫人息怒。大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还不是被那个贱人给迷住了,什么长公主?还不是被送来给这些野蛮人糟蹋!”十夫人显然是气昏了头脑。“不行,我不能让让他们活着回去,至少是那群侍卫,一定要一个不留!”她恶狠狠地说。她命人将左右遣散,只等着算计着时间,待绵诸王完事之后,去他的婚帐中。 然而,等随从散去,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营帐之中。 婚帐之中没有红烛,没有喜盘,只有一张剪得蹩脚的喜字不伦不类地贴在了营帐正中央的屏风上。屏风前是一张矮桌,桌上象征性地点燃了两盏油灯,摆着一只盛在盘子中的角上绑着红绸的牛头。 齐安宁面无表情地面对着那只牛头,静静地坐着,攒紧了拳头。 营帐帘掀开,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绵诸王酒量很好,被属下们围着灌了三圈,也只中途放了放水,现下神智还清醒得很,只不过走路东倒西歪的,几乎站不稳。 饶是如此,他一见到齐安宁清瘦的背影,就大笑着向他扑来。齐安宁只轻轻一晃,就轻松地躲了过去,绵诸王一把扑到了牛头上,结结实实地啃了一口牛头rou。绵诸王也不生气,就着姿势转过身来,又要向前扑齐安宁,齐安宁自然又是轻巧地躲了过去。绵诸王只当这是戏耍,倒是挺高兴地。但他毕竟喝多了,跑动两下就出了一头热汗,腿脚发软,就靠在床边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陛下,真的要将我封为皇后?”齐安宁慢慢靠近瘫坐着的绵诸王,笑着问道。 “当然,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不是信不过陛下,只是,陛下已经有了十位美丽贤惠的妻子,我这个后来之人,又何德何能?”齐安宁咬了咬嘴唇,犹犹豫豫地说,“何况我初来乍到,不能服众……” 饶是酒量再好,绵诸王也有些头晕眼花了,听到齐安宁的疑虑,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意思,大笑道:“你们娘们儿就喜欢想着这些弯弯绕绕,老子当场宣布的事情,他们还敢反对不成?你大云朝的那个皇帝,虽然蠢笨如猪,但如今以我绵诸之力,还不能轻易将他打败。你有这样大的靠山,你还害怕什么?”没想到这个绵诸王看待问题也算清醒,没有因为小小的成就就被冲昏了头脑,正因为如此,他这种人才不能不除去。 “我这么说你的父亲,你不会恨我吧?”绵诸王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刚冲进帐子里的那阵,还能凭着一鼓冲劲保持着理智,这下却完全只剩下了昏昏欲睡了。娇艳的美人还没有享用,他心里是不甘的,却又实在耐不住深深的倦意,渐渐闭上了双眼。 齐安宁却不慌着上前,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 “怎么会恨你呢?一个将自己女儿当作物品送人的父亲,没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她轻声道,但绵诸王已经开始打起了呼噜。 “喵呜……喵……呜……”这样的夜里,明明不远处还有人在唱歌跳舞,但在这里,一切声音都很遥远,只能听见屋内油灯烧灼着棉线,发出的噼啪的声响。在这样的夜里,远远传来几声猫叫。 “随行军里,有猫吗?”门口一个士兵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准是那群大云人在背地里干着什么事,想用猫叫来糊弄我们。哼,我们这大营里,可没有那玩意。” “那怎么办?” “我们赶紧去看看,先不要声张。若我们俩抓住了这只猫,功劳可就大了。” 另一个士兵大约是容易了,窸窸窣窣一阵子,营帐外彻底没了声音。 齐安宁勾唇一笑,宽大的袖口里竟伸出了一把匕首。 猫叫声是谢东来给他的讯号,也是调虎离山的计策。 她不急不慢地向瘫坐在地上睡去的绵诸王,看准了位置,狠狠地向他的胸口刺去。 这一下刺得极狠,直接扎进了绵诸王的胸甲。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胸甲之下竟然还有一小块护胸镜。 这么重的一下子,绵诸王不想醒也难,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勃然大怒,一记重拳就向齐安宁打来。齐安宁自然比这样一个还在酒醉中的大汉灵活,他轻巧地就躲过了他的拳头,又是一刺,将匕首狠狠□□了绵诸王的腹部。 “啊!”绵诸王的怒吼声充斥着营帐,他的血如柱地流下。他不甘心地踉跄着要去拿自己的刀,边大喊着:“来人啊!人都滚到哪里去了?”然而他的声音远没了先前的中气十足,而门外也没了他的士兵。 齐安宁一鼓作气往他背后又狠狠地扎了几刀。鲜血喷到了他苍白的脸上,有种诡异的惊悚。绵诸王手终于搭在了刀柄上,然而他也不能动弹了。 齐安宁拔出扎进绵诸王后背心的匕首,血仍是热的,汨汨地流出,拔匕首的那一瞬间仿佛都能听到皮rou撕裂的声音,让抑郁良久的齐安宁心中有着说不出地畅快。 忽然,门帘被轻轻掀开,齐安宁警惕地将匕首举在胸前就要掷出去。 “是我。”来人迅速地闪了进来,果然是谢东来。 齐安宁见到他立马放下心来,手中的匕首也放了下去。但他想起自己现在满身血污,忽然有些害怕谢东来看到他这幅模样慌忙动手擦起脸来,然而他的手中也是沾满鲜血,于是脸上越擦越脏。 谢东来有些心疼地几步上前,抬手提他抹去了脸颊上的几点血渍。 “果然,那个十夫人与秦若雪关系不浅,她是秦若雪的生母的亲meimei,她手中果然有不少与秦家往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