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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着瓶瓶罐罐的药剂, 以及一杯看起来已经冰凉的白开水。 生病了? 趴在远处,海怪的手指收紧,在一旁的大理石之上留下了自己的手指印。 一分钟, 两分钟。 一小时两小时。 整整一天, 海怪就仅仅是看到了长青下来吃药和偶尔翻身的动作。 想要过去,想要看看自家孩子的病情,但是…… 海怪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真的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出现在长青的身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在第二天上课之后, 海怪悄声无息的摸进了无人的宿舍,悄咪咪的趴在了长青的对床之上,长青显然已经因为生病已经睡的迷迷糊糊的, 根本就不知道靠近自己的到底是谁。 海怪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长青的额头,guntang的温度和海怪冰凉的手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长青皱了皱眉头,然而好像无意识的感受到了那不同于自己的guntang身体的冰凉,不经意的靠了过去。 这样一个追随着自己的手的小动作,海怪突然愣住了。 长青显然病的非常严重,整整三天都一直都不曾好过来,没有照顾他的人,没有冰凉的毛巾,甚至他连自己去医院都是奢侈。 在自己不曾注意到的地方,在那个宴会在会上,长青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是否是屈辱?为何会如此一病不起? 为何明明到了这样的地步,却依旧倔强的不愿意流露出哪怕一丝求助? 他就是……这样被长青所排斥在外的吗? 四儿子对自己排斥万分,小儿子又已经只剩下了一具尸体,海怪低头望着一直都只有自己在努力的长青,酸涩的感觉,从心底,逐渐的溢满了眼眶。 一滴水珠,两滴水珠。 模糊的双眼。 无法控制的痛苦的情绪。 海怪的眼睛,无法抑制的流出透明的眼泪,滴落在床单上,迅速的渗入床单之中。 海怪迷惘的坐在长青对面的床上,疑惑的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和双眼。 海怪是没有眼泪的,他身上的每一滴水,都会舍不得被剥夺,然而现在,眼泪不值钱的滴落下来,他却连忍耐都做不到。 任由自己就这样放任着流眼泪,海怪用自己的袖子去擦眼泪,明明哭泣是人类才会真正去重视的行为,为何他反而控制不下来? 双手挡住了双眼,海怪像个孩子一样,张大了嘴巴,艰难的呼吸,无法控制的流出无数的眼泪。 当任安平被一个高大的清洁工拉到角落里的时候,没有多少人注意,而任安平一脸懵逼的看着将自己困在卫生间的隔间之内,摘掉了口罩的海怪,莫名其妙的傻瞪着海怪。 “你去给长青送饭!”海怪单手撑在任安平的耳边,用身高优势将个子矮小的任安平完全压制,企图用自己的气势逼着任安平屈服。 “哈?”任安平有些傻眼,“你大中午的过来壁咚就为了这个事?” “怎么?你不同意?”海怪眯起了眼睛,大有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教你重新做人的态度。 “也不是不行啦。”任安平对面前这个办事不按常理来的家伙已经颇有些习惯了,甚至还有一种他不抽抽就不正常的感觉,只是,“我的身份并没有任何的理由去给他送饭啊。” 任安平和长青的生命几乎就是平行线,如果不是因为银鲛的原因他根本连长青的事情都不会去了解。 现在莫名其妙的就去给人家送饭,普通人来说都会以为是脑子抽搐了吧,而且会更加的防备。 “按照长青的性格很可能会直接倒掉也不一定。” 任安平说的都是实话,海怪也承认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是…… “我说了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他在生病,我不好受。” 海怪觉得很委屈,本来只是怒意上头才说出来的话,没想到到了后面最后尝到苦果的居然是自己。 任安平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海怪毛茸茸的头发下,那张没有了一开始所见到的肆意的面庞,勾勒出了几分疲惫,以及…… 以及…… 任安平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对方的眼睛有明显的红痕,虽然眼睛已经不再湿润,但是…… 他哭了。 任安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面前这个年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孩子的确是cao碎了心。 不乖的孩子,会让父母如此的担忧吗? 任安平忍不住自嘲,自己不也是这样吗?自己一直都十分努力的在学习,用功,然而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人家轻轻松松就能够达到的成绩。 他的笨拙和努力成为了正比,让自己家的人是否也像是这样一直在担心?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任安平无意识的应了下来,在答应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说了就说了吧,“我会想办法的。” 海怪的眼睛中瞬间爆发出光芒,任安平看在眼中,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他总是无奈又好笑,这个人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孩子,需要去安慰。 安慰他之后,他的表情会变得开朗,同意了他的要求,他的眼睛就会变得非常的漂亮,去宠溺这样的人,自己就会很开心。 总觉得透过了海怪,他仿佛感受到了未来自己养孩子的感觉,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孩子,但是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坏事。 只是,毕竟答应了的要求……要做到还是很困难的。 海怪自己去食堂打了饭,然而偷偷摸摸的走到一边不知道做了什么,才将饭递给了他,任安平疑惑的看着被海怪背在身后的右手,疑惑的皱眉。 当好不容易敲开了长青寝室的门,在看到长青的脸色的时候,任安平总算是理解了为何海怪着急的病急乱投医了。 长青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好像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单薄瘦弱的穿着衣服都能够感觉到空荡荡的。 “你找谁?”长青垂下双眼,看向任安平。 “我是你的室友拜托过来给你送饭的。”任安平提起了手中的食盒,“说你生病了很不舒服,只是他有事暂时过不来。” 长青微微眯起双眼,让开了位置,让任安平进来,本来只是打算送完饭就走人的任安平犹豫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跨入了进去。 任安平当着长青的面的将食盒打开,里面传来的鲜美的稀粥的香气,勾引着人的食欲,任安平疑惑的低头看,食堂的饭有这么香吗? “我的舍友是不会给我带这样的东西的。”在任安平将食盒推到长青的面前的时候,长青才浅浅的说道。 任安平一愣,心情也是有些复杂,说长青混得好,还是混得不好,真不是一言两句就能够解释的清楚的。 “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