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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啊,还能做什么?”林信没好气地说,好好的机会被封重搅合了,枉费他带着伤跑了一路。 朱星离不在墉都,说是去找治沈楼的办法,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这太师做的毫无诚意,三天打鱼,三个月晒网。师父不在身边,封重遇事没人商量,一肚子话要跟林信说,却不料刚见面就被师兄一顿好骂。 晚间宫宴,大庸皇帝宴请北漠使者。太极台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春和殿中织锦遍地,铜雀灯台十八盏全部点亮,恍如白昼。 割鹿侯周围无人敢靠近,玄国公世子却主动坐到他身边,面不改色地饮酒。 “沈世子胸襟宽广,林某佩服。”林信晃了晃手中的酒液,与他碰杯。 “你有伤在身,莫饮酒。”沈楼却不与他碰,抢了他手中的夜光杯一饮而尽。 在旁人看来,就是林信逼着沈世子喝自己手中的酒。 “你何必要坐在我身边,瞧瞧那些人,都不敢过来敬酒了。”林信抬眼扫过去,那些世子、列侯纷纷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目光。沈楼人缘好,这种场合定会被世家子弟围住喝酒,如今却没人敢过来,冷清得很。 “你不能用灵力,莫离开我身侧,”沈楼低声道,“这次蛮人来了两名贵族,不知道有没有噬灵,且小心些。” “皇帝要我回来,不也是怕出什么岔子么。太医当面跟他说我不能用灵力,想来这殿中会加派高手的。”林信撇嘴,因为这些时日展现出的凶悍,元朔帝对于他的实力产生了盲目的信赖。蛮人修炼方法与中原不同,有些诡奇的手段防不胜防,封卓奕这才叫他回来以防万一的。 正说着,两名蛮人使者入内,躬身向宝座上的皇帝行礼,“大庸的皇帝陛下,代乌洛兰可汗向您问好。” 蛮人说话,带着点奇怪的顿挫,好似唱歌一般,颇为有趣。他们给皇帝带了一份见面礼,乃是一名波斯舞姬。 送金银、鹿璃,那是属臣才有的行为,北漠不是属国,便送这种好看却不实用的。 “叮铃……”伴随着细碎的银铃声,一名穿着五彩衣、带着面纱的舞姬走进来。高挑的身形,与中原女子完全不同,面纱遮住嘴脸,只露一双幽深碧蓝的眼睛,站在大殿中央妖妖娆娆地行礼。 乐声起,那舞姬便翩翩起舞,充满异域风情的舞姿煞是好看,轻盈的舞步在殿中旋转。几个起落间,转到了林信面前,碧蓝色的双眸好似一汪湖水,湿漉漉地看过来,戴着手铃的纤纤素手执起酒壶,倒了杯酒水,伴着乐声递到林信面前。 元朔帝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美人敬的酒,你便喝吧。” 沈楼阻止不及,林信已然接过杯盏一饮而尽,顺道还在那舞姬手心摸了一把。 沈楼瞪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狼崽子眼染上了桃花色。 林信挑眉笑,“世子,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什么?”沈楼没好气地问。 沾着酒液的唇瓣开合,乐声嘈杂,沈楼听不大清晰,不由得倾了倾身子。 “我是说……”林信突然靠近,蹭着他的耳朵说道,“方才在侯府,你是不是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楼楼:放我下来! 信信:呵呵,也就只有把你绑起来,才会听话了 楼楼:你想怎么样? 信信:都绑起来了,你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当然是……挠脚心啦~\(≧▽≦)/~ 楼楼:…… 第53章 呦呦(五) 沈楼执酒的手一颤, 酒液顺着虎口流下去, 被林信一把抓住,喝了个精光。 骗到酒的林信得意地冲沈楼挤眼,趁着他生气,自己又倒了杯,等着沈楼来管。而期待中的大手真的握住自己的手腕时, 林信才惊觉, 他已经理所当然地认为沈楼会对他好了。 一曲终了, 波斯舞娘的献舞戛然而止。元朔帝欣然收下了这份礼物, “给乌洛兰可汗送两车御酒, 权作回礼了。” “谢陛下,”蛮人正使起身谢过,“可汗盼着迎娶可敦,不知皇上准备将哪位公主嫁到我们北漠?” 话音刚落, 正上菜的小太监突然脚底打滑,一碗浓汤就这么直冲沈楼飞去。 林信抬手, 稳稳地接住, 却不知为何手一抖,撒了几滴在那玄色衣摆上, “呀,弄脏了,走,我给你洗洗去。” “别闹。”沈楼无奈,如何看不出林信是故意的, 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小的该死,世子恕罪。”小太监脸色煞白,立时跪地磕头,冷汗粘在地面上,留下一片湿痕。 摆手示意无妨,向帝王告罪去偏殿处置。 林信撇嘴,他对这无聊的宫宴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想亲自验证一下沈楼有没有起反应,奈何被沈楼看穿了诡计。 沈楼跟着宫女,出了春和殿,七拐八拐行至一处偏僻的宫室。推门而入,屋内灯光昏暗,屏风上挂着一套备用的礼服。 宫女取下衣裳,却没有帮沈楼换的打算,而是轻施一礼,转身离去,顺道关上了房门。 沈楼眸色微暗,没有动桌上的衣物,反而握住了腰间的虞渊剑柄,“宫女已经离去,阁下还不现身?” 屏风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似是从座椅上起身的声音。沈楼弹指拨亮烛火,映出款步走出来的佳人。 步摇钗环叮当作响,浅金罗裙熠熠生辉,上了妆的云熙公主比平日多了几分艳丽,“惊扰世子,还望恕罪。” 看到是云熙,沈楼的戒备没有放下分毫,“不知公主在此,臣唐突了。” 见沈楼竟是如此反应,云熙公主攥着裙摆苦笑,“世子想来也猜到了,是我叫人引你至此的,云熙想跟世子做笔交易。” 原本已经认命,但今日在茶楼上看到的那一幕,让她怎么也不甘心。比起远在天边的蛮人,皇室更想拉拢的是兵强马壮的北域。只要沈楼开口,就可以把她从和亲的泥沼中拉出来。 “若公主说的是和亲之事,恕沈某无能。”沈楼冷冰冰地说着,转身欲走,突然被云熙公主抓住了衣袖。 虞渊剑瞬间出鞘,削断了那一片衣袖。 公主愣愣地抓着那片布料,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世子,求你救救云熙。只要你答应娶我,父皇定然会同意的。我母妃是钟家人,我知道钟家的一个大秘密,只要你……” “我有心上人了,”沈楼淡淡地打断,用剑鞘扶起公主,“楼绝不会另娶他人。” 满心希望落空,云熙公主捂住脸,泣不成声,“端不知是哪位美人,竟这般好运。” 沈楼摇头,“是我好运,能得他如此相待。” 趁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