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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东西放到桌子上,接着柯白的对面坐下,盯着柯白目光睥睨。 柯白镇定地看了一眼被装在证物袋中的那枚袖扣,没有隐瞒道:“认识,定制服装品牌Cesare Attol的专属袖扣。” Cesare Attol是原主许睿恩比较偏爱的一家定制品牌,他们家的衣服柯白的衣柜里有好几件。这家品牌有一个特色,从上市至今,所有系列的衣服袖扣都一模一样。 之前柯白和许均尧穿的“情侣装”,就是Cesare Attol的。 芳姐还以为柯白会装模作样说不认识,或者没有印象,如此坦然的柯白,还真是让她呆愣了若干秒后才回过神来。 “没错,这是全球顶尖的服装定制品牌之一,往往只有像许氏这样的豪门才消费得起。” 说到这里芳姐的口吻就颇为意味深长。 “我们这是在伊芮餐饮丢失机密的那间办公室找到它的,昨天已经比对过,袖口上还残留着你的指纹和皮屑组织。” 柯白闻言倒是在原主许睿恩的记忆中,搜索到了相关片段。 就在案发当日,许睿恩发现穿在身上的Cesare Attol淡蓝色衬衫丢了一枚袖扣。这种小事自是不会引起他的在意,尤其因为患上家族遗传病小脑萎缩症,他本就已经害怕得心神不宁。 现在看来,那枚袖扣消失的原因并不简单。 果然,这时外面传进来了一阵敲门声,一名年轻的男警走了进来,对芳姐耳语了几句,紧接着,芳姐的嘴角就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现在正处于事业瓶颈期,这起伊芮餐饮的商业机密泄露案她若是成功侦破,升职不在话下。 “许睿恩先生,刚刚我的下属告诉我,他们向你们许家的侍者确认过,之前你的确有一件Cesare Attol的衬衫恰巧少了一枚袖扣。”芳姐挑眉看着柯白,口吻充满嘲讽。“许睿恩先生,对此不知你可否给我一个解释?” “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枚袖扣的?如果我没记错,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五六个月了。”柯白沉思了一会儿,不答反问道。 “就在前几日。说来也巧,那间办公室的书柜坏了,前几日刚换了一个,这不在搬出旧书柜时,那名经理在书柜和墙壁的缝隙处正好看见了袖扣。许先生你说,这是不是印证了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由于警方事先交代,这名经理就时时留了个心眼,也正因为如此,他在看见那枚不属于自己的袖扣时,立刻通知芳姐他们。 “我还是那句话,那起商业机密与我无关,案发当天,我没有去过那名经理的办公室。”面对芳姐的冷嘲热讽甚至笃定的语气,柯白没有丝毫慌张,只是眉头紧蹙,语气严肃中带着一抹强硬。“警、官,我相信你们警方是严谨的,不会仅仅因为一枚袖扣就断定资料是我偷的。” 一席话,堵得芳姐咬牙切齿,却不敢再直白或者含蓄地对柯白说出“你就是作案嫌疑人”这一类的断言。 “那这袖扣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地点呢?”被柯白这么反驳后,甭管芳姐心里信不信,对柯白的态度却是客气了许多。 “说实话,我也很奇怪。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无辜的自己会被卷进这起案件只是运气不好,但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有人在陷害我。” 柯白直视芳姐的眼睛,平静地阐述自己的看法。 “如果那枚袖扣真的是我的,那我猜测是有谁趁我不注意弄掉我的袖扣,故意放在了那间办公室,还有那间办公室的书柜,会突然损坏可能不是意外。” “那假设你的说法正确,你觉得谁有陷害你的动机?” “抱歉,这点我并不清楚。”原主许睿恩平素八面玲珑,待任何人都谦逊有礼,更不摆少爷架子,而柯白在穿越过来后也没得罪过谁,在社会上并没有仇家。 芳姐闻言,看柯白的眼神隐隐透着一抹轻视。 “许先生,请问8月8日晚上7点到9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她冷冷开口。 “在我自己的办公室加班。”柯白回道,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8月8日就是伊芮餐饮商业机密丢失的那天,这个问题芳姐在之前的审讯中已经问过他好几遍。 有时警、察审讯会对某些问题重复询问,有的心理素质不太好的嫌犯,对于相同的问题还真的会给出不同的答案,从而露出破绽。 柯白明白芳姐不相信自己,只能配合芳姐的审讯,回答一个又一个问题。 这边柯白在警局接受警、察的审讯,那边许家大宅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许家的工作人员纷纷站在许均尧跟前,不约而同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小玲,你说那天你在收脏衣服时,二少爷的一件衬衫确实少了一枚袖扣?”许均尧面色铁青地问道。 “是的。因为这种情况非常少发生,所以我就有点印象。”叫小玲的佣人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许家是名门贵族,豪门中的豪门,许家人所穿的衣服皆质量上乘,而且,一件衣服他们往往不会穿太久,掉衣扣这种事几年都未必遇上一回。 小玲是个老实的姑娘,胆子也不大,饶是明白自己如实回答将会加重柯白的嫌疑,在听到警、察对她说欺瞒警、察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时,仍旧吓得全都交代了。 譬如那天她告诉二少爷袖扣掉了时,二少爷精神恍惚,看起来很是惴惴不安,也告诉了警、察。 没有人知道那其实是因为在半个小时前,原主许睿恩小脑萎缩症又发作而吓成了那样。 不得不说,那阵子原主许睿恩当真是倒霉透顶…… 方才回答警、察问题时许均尧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小玲估摸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她就像在经历某种凌迟,许均尧的目光宛如一把利剑,在她的身上划上一刀又一刀。 小玲的回答别说警、察了,就连许家的某些佣人听了都怀疑柯白和那起案子有关,否则这也实在太巧了。 不过许均尧却坚信柯白是无辜的,气得都恨不能将小玲给解雇了。 这一刻,他脑子里全是柯白被警、察带走的情景…… “小玲,你若是实话实说我们也怪不得你……”这时许承平开口了,话是对小玲说的,一双眸子却是望着许均尧。 如果说许承平之前还想找柯白和许均尧确认,现在瞧见许均尧的反应,就已经差不多能够肯定自己的猜测。 大儿子许均尧他很了解,最是喜怒不形于色、宠辱不惊,有时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得不感慨他的心理素质。然而,由于柯白被警、察带走问话,现在他完全失了分寸和冷静。 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