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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这样说,庄籍觉得自己真是没脸到了极点。 而现在看夏榛,夏榛显然并没有那种意思。 庄籍想夏榛就是个榆木脑袋,他爱上了这种人,也是活该要自己生闷气。 庄籍将手从夏榛的手里抽了出来,说道,“好了,先把我的手放开。” 夏榛道,“不会走了吧?” 庄籍朝他恼火地哼了一声,“不走了。” 夏榛松了口气,将庄籍头上的墨镜取了下来放到一边的茶几上,把他的箱子重新提上楼去。 走进卧室,看到床上被褥凌乱,甚至还带着庄籍之前熏上的薰衣草的香味,甚至,之前的欲望味道都还没有散尽,夏榛将庄籍的箱子放好,又看了看那张床,似乎才些许开窍了。 他想,自己居然会让庄籍产生那种想法,让庄籍认为自己爱他,只是想和他上床。 庄籍虽然的确心思多,但夏榛认为庄籍并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类人,反而是非常理智的,理智得过头。 所以夏榛觉得一定是自己给了庄籍错误的信号,让庄籍那么想了。 夏榛想,是自己一回来澡也没洗招呼也没打,爬上床就抱着他亲热让他生气了吗? 夏榛觉得庄籍当时那么热情,可见不是因为这件事。 是因为他提出要和庄籍做到底这件事惹了庄籍的生气吧? 只能是因为这件事了。 当时庄籍反应就很大,不过夏榛以为自己没做,庄籍也就不生气了,没想到还是要生气的,还生气得想离开。 夏榛想到了事情症结所在,也就赶紧下楼了。 房子里很热,有二十三四度,庄籍热得已经将夹克脱掉了,又把薄毛衣脱掉了,只剩了里面的一件米色格子衬衫,正坐在沙发上端着夏榛倒的那杯苹果汁在喝。 夏榛看他在喝自己倒的果汁,知道他这下是真的没有生气了。 夏榛想,既然他没生气了,那到底是将之前惹他生气的事揭过不再提呢,还是再提起,以免以后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呢。 夏榛在走向庄籍的这几步里,已经将两种做法的益处坏处都想了一遍。 不再提的好处就是不用再提醒庄籍生一次气,坏处就是也许庄籍认为自己对待他并不诚心,在他的事情上,图一时之快,得过且过,以后再闹同样的矛盾,他就会将这次的事情又拿去和下次的事叠加,他的罪过就加倍了,夏榛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是柳云琇给他的教训,她很多时候不会说他的错误,等他多犯几次,她就会算总账了,当然,生意场上也有一样的道理,连他自己都是,不可能去提醒别人的错误。 而现在再次向庄籍提起刚才的事,坏处便是庄籍估计又要生气,好处是以后就不会将这件事和别的事放在一起做加法了。 夏榛在庄籍的身边坐下了,他将脸朝庄籍凑了凑,亲他的耳朵,害得庄籍差点洒了杯子里的果汁。 庄籍将杯子放到一边,说,“干嘛?” 夏榛苦哈哈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啦,刚才是我做得不对。” 对老婆承认错误,也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表现嘛。 夏榛这样想。 庄籍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没什么,是我想得太多,不关你的事。” 夏榛赶紧说:“想你之所想,也是我该做的,但我却毫无悟性,害你生气,总之,我做得不对。” 他这幅反思的样子,让庄籍哭笑不得。 庄籍说:“犯贱啊你。” 夏榛睁大眼睛看他,那种样子,简直就是你说什么是什么,你说我犯贱,那我就是犯贱。 庄籍无语地叹道,“算了,别说了。” 说着,又揽过夏榛的肩膀,算是原谅了他,“我看到厨房里有食材,就自己做点吃的吧,去外面吃遇到人也惹人闲话。” 庄籍起身就要去厨房,夏榛抱住他的腰不要他走,说:“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庄籍低头看了看他,伸手揉了揉他还是半干半湿的头发,“嗯。我没生气。” 夏榛说,“怎么可能没生气。是因为我说要做到底,所以你生气了?我只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要是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强迫你的。庄庄,我很爱你。” 庄籍对人说爱的次数太多了,所以,他不愿意对夏榛说这个字,说出来,简直觉得在儿戏。 但他爱听夏榛说,夏榛温柔的眼眸,像是幽幽的夜空一样,深深地凝视他,包容他。 庄籍嘴唇动了动,之前明明那么恼怒伤心,现在却只剩下感动了,夏榛对他便有这种魔力。 庄籍不由自主低声道,“我也爱你。” 这声音简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声带发出的,而是从他的灵混深处发出来。 夏榛笑着亲他的腰,正满心嘚瑟地高兴着,庄籍却又说道:“不过,我不是因为你提出要做到底才生气。” “啊?”夏榛又苦恼了,心想那是因为什么?别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他觉得庄籍也是不遑多让了。 第65章 夏榛还年轻,在生意场上,他还做不到像有些老狐狸一样圆滑精明,但他也不可能是蠢笨的,他有他自己的精明之处,有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而且在商场上有自己独到的眼光,这种能预判走势的能力,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他看人也是很有一套的,唯有在庄籍身上,他丧失了这种能力。 在和庄籍的相处中,他几乎完全被感情所支配,理智也是所剩无几,再说,庄籍在圈子里既然就有深沉能装的名声,可见他这人的确非常难以让人真正接近和摸清他的想法。 夏榛在和他的相处中,也会被他迷惑住。 再说,庄籍说话,往往带着古人才有的那种绕圈子的语言艺术。 官场人都没有他说话那么让人不明所以,总是话只说小半截,其他都让人去猜吧。 特别是在和夏榛说有些问题时,他更是那么遮遮掩掩。 就如他之前曾经和夏榛说,他和夏奕博之间没什么。 但这是在他说他不是靠身体上位这个前提下的,以至于夏樽对他说了那番话后,夏榛就要去想,他只是指他没有用身体靠夏奕博上位呢,还是最初两人就没什么呢。 那个暑假,夏樽看到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夏榛当然一切都是站在庄籍身边的,却抵不住那股醋劲一个劲儿地往上冒,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理智和平常有的被长辈们赞扬的沉稳和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