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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见程梨走神,陈墨拍她腿:“想什么呢,挂彩到底是伤了脑子还是伤了脖子?刚才那个吊炸天的对拉你都能走神?” 程梨否认:“没走神。” 陈墨问:“好,算你没走。所以刚才那个球谁输了?” 程梨看她,答不出来:“……” 程梨:“好,算我走了。” 陈墨K她:“事实,算不算都是你走了,别说得好像姐欺负你一样。” 她又问程梨:“黑衣服那个万籁,挺逗,我喜欢,jiejie夜里无聊看他直播。” 程梨:“嗯。你弟陈砚也挺逗,所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刚才那一局赛罢,运动员又开始表演花式乒乓,陈墨隔了十五秒才追加不同意见:“他能和这些国宝运动员比?” 程梨认真地点头:“能,对你没得挑。” 她有需要时,陈砚总能见缝插针地出现。 陈墨横程梨一眼,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唯恐遮挡不住某些痕迹:“算了吧,陈砚是个变态还差不多。” 程梨笑笑,不太懂这对半路姐弟的相处模式。 她和陈墨坐在这一堆激情澎湃的学生中间,也显得格外安静。 程梨是因为故人接触这项运动,爱屋及乌。 陈墨是因为离她远去的ex分手时说,他新认识的姑娘喜欢各种体育赛事,两人更加有共同语言所以要分手,才发狠摸透各种项目,在这个过程中培养出真的兴趣。 可两人都过了欢呼时会蹦起来的年纪。 ** 球台边的三个人,程梨都认识。 有陈墨提到的万籁,还有身着红衣的乔青,都是现今年轻的世界冠军。 在日后的国际大赛中还能大有可为。 当年任西安在国家队的时候,这俩还是刚从省队过来的小师弟。 场上的另一个人,年长那个,则是任西安的师父之一,瞿蔺。 当年任西安曾经带她见过队里的几个兄弟。 没有见过面的那些,她也在各种比赛和新闻里见过照片或者影像。 今天场上的这三位,属于后一种。 程梨看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给昨日交换了号码,备注为“吃土”的人发去一条信息:他收到花什么反应? “吃土”没有即刻回复,程梨又将手机塞回口袋。 她虽然好奇,但有耐心等那个答案。 又过了半个小时,活动就结束了。 程梨和陈墨坐在原地等周围的学生退场,没有急着跟随学生推挤着往外走,想等人流稀疏了再行动。 坐了三分钟,大部分人就已经退场了。 大多数人还打算去目送离场的运动员的座驾。 陈墨推了程梨一下:“左前方45度,第二排坐着的那个人好像在看你。” 程梨顺着陈墨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有个戴着顶鸭舌帽的人的确正对着她们所坐的方位看。 见程梨望过去,年轻男人起身走了过来。 程梨看着那张脸,在脑海里搜索相关的信息。 她还没有得出结论,对方已经径直走到她们前一排的空位前。 落座,然后回头。 男人摘掉鸭舌帽,将被压趴下的头发抓了几把,对着程梨笑:“是嫂子吗,还认识我吗?” 他帽子一摘,“嫂子”这个称呼一出,程梨认了出来。 是当年任西安在国家队的室友,甘霖。 ** 甘霖一直弯眼笑:“嫂子你这些年模样都没变啊,我甘霖啊。我比西哥退役还早,这会儿就在这儿读书。” 程梨自然记得他。 任西安带她见过的队友,甘霖是其中之一。 甘霖比任西安年幼三岁,饱受伤病困扰,成绩一直不上不下地游走。 前有师哥压他一头,后有师弟拔地而起给予有力地冲击,地位比较尴尬。 他早早退役进学校进修,程梨倒也并不觉得意外。这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旁观的陈墨有些不明情况。 程梨礼貌地对甘霖笑笑:“记得,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你。” 甘霖点头,又问:“西哥给你弄的票?” 程梨舌下意识地一缩,试图组织语言。 甘霖倒没等,自己猜了个:“多半不是他吧?他这些年把你藏得太好了。” 程梨觉得奇怪:“怎么藏?” 甘霖托盘而出:“大家聚餐时每次都想叫你也出来,西哥都说你忙。后面进队的师弟还好奇你长什么模样。” 程梨在甘霖话落那刻,眼底的情绪已经开始摇晃,甘霖的话有太不合常理的地方,不对的地方:“是有时候忙一些……每次都想,这些年,那得多少次?” 她一试探,甘霖也没多想:“七八年了吗?离最后一次见你那会儿,也差不多。我记不清了。我和西哥住一起时间长,人和照片都见了,见你模样次数多啊,记得住。” 程梨笑得有些奇怪。 坐在一旁的陈墨是这么觉得。 程梨控制声音,尽量平静:“是很久了。” 甘霖笑笑:“嫂子,中午搁我这儿吃饭吧,我请你,你把西哥也弄出来。你们长跑这么多年,该修成正果了吧。我和西哥在宿舍前面栽得梨树都结好几茬果子了,西哥这效率啊,啧啧。不是我说他,真是效率低下。” 他话还没完,程梨突然站起身。 等他煞尾,程梨即刻交代:“甘霖,饭下次再约,到时候我请你。我有事,先走了。” 她话落就往外冲。 速度极为迅猛。 被留在原地的陈墨一头雾水,和甘霖眼对眼,尴尬笑笑。 第10章 冬风沉醉的夜晚(上) 攀岩从下届奥运会开始进入比赛项目,为了预热,各地开展的相关活动增多。 Frank此次到访北京是参加攀岩嘉年华。 到天狼星,则纯粹是为了会友。 任西安和Frank顺着俱乐部已有的两条线登顶,站在俱乐部背靠的落霞山上。 Frank常年参与攀岩速度赛,登顶时速很快。 他是徒手攀爬名家,全无顾忌。 等他喘了口气坐到山顶的一块岩石上,才开始问任西安:“任,退出小球国家队,你可以考虑加入攀岩国家队。” 任西安挑他对面的巨石同样落座:“我虽然喜欢升五星红旗,但人外有人,没可能。” Frank摇头:“你有保留实力。” 当年在德国攀岩场偶遇,他们一群人叫这个从事乒乓球运动的中国男人——壁虎。 这个代称意味着认可。 任西安双手互擦了下,拍掉部分镁粉,正经地说:“好,那说个正经的,刚才那些都是废话。因为我老了。” Frank笑不可遏:“任,你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