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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弟弟,请帮我做一个介绍好吗?” 金世陵现在一看见赵英童,就觉着很可怜他。此刻也不把他当外人,用手一指金世流道:“我二哥,金世流。”又转向金世流:“他是赵英童先生,我在信中向你提过的。” 金世流站起来,向赵英童伸出了手:“赵先生,你好。” 赵英童的右手还拄着手杖,此刻就赶忙小心站稳了,腾出手来与金世流握了握:“你好,金先生。快请坐吧。” 金世流依言坐下来,赵英童也找地方坐了,忽然又微笑着问道:“金先生的名讳,是哪两个字呢?” 金世流答道:“世界的世,流传的流。” 赵英童做了一瞬间的冥想状,又以一种试探性的口吻笑道:“这个名字,我听着很熟。金先生先前写过话剧的吧?” 金世流忽然有点脸红:“呃……是啊!” 赵英童笑起来:“那就对了。我前些年时,曾同家母在无锡住过一段时间。金先生的剧本那时是很流行的,我还曾在上拜读过您的几篇大作呢。实不相瞒,我是很崇拜您这样的剧作家的。” 金世流“呵”的笑了一声,脸红成了一个番茄。 赵英童低着头,仿佛是又高兴又紧张,喃喃的道:“可惜后来,我搬去了昆明,就买不到了,真是遗憾之极啊。金先生,您写的那样好,现在还在继续创作吗?” 金世流弯了腰,以肘支膝,手托着下巴,声音很轻的对着地面道:“唉……别说了。” 此刻听差走进来,询问金世陵如何开午饭。金世陵作为管家之人,只好起身亲去指导安排了一番,顺便多找些珍贵食品,烹制出来好给他二哥接风。 金世流和赵英童在客厅中相对而坐,二人不知怎的,越聊越忸怩。虽然忸怩,可是话却并没有因此而少讲一句。赵英童以一种自言自语的方式,一个劲儿的讲述自己当年对金世流的景仰之情。而金世流垂着眼帘,一面听,一面专心致志的用一条手帕擦着手心里的汗。 第 51 章 金世流在赵家吃了一顿午饭,其间席上一共三人,除了金世陵侃侃而谈之外,余下二人都是沉默时候居多。金世流是食不言寝不语;而赵英童——仿佛一旦面对了金世陵,他就立刻变得言语无味起来了。 吃过午饭,金世流回到客厅,一面吃水果,一面随便翻阅几本来自昆明的粗糙杂志。金世陵则站在窗前望着天,心里揣度着日本飞机今天还会不会来。而赵英童一言不发的坐在金世流旁边,心不在焉的、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那份来自香港的英文报纸。 天色渐渐阴霾起来,眼看着就有了点雨意。这让金世陵很高兴,回头对金世流说道:“云这么厚,飞机今天一定不会来!咱么现在就走吧!” 金世流没有意见,放下杂志,又拿托盘中的小方块湿毛巾擦了擦手:“走吧。” 赵英童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脸上才现出了微笑模样:“金先生要走了吗?” 金世流在饭前被他狠狠的夸了一顿,搞得很不好意思,现在就很羞涩的点点头:“是啊,我要走了。世陵已经为我安置好了住处,赵先生以后若是有时间,也请去坐坐。” 赵英童斜了金世陵一眼,随即笑道:“谢谢,我有时间的话,会去的。”说着,他便费力的一手按了沙发扶手,一手拄了手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金世陵瞧见了,便伸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你坐,不必送。” 赵英童怯生生的,只是笑,也不坐。 金世陵根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伸着脖子又看了几眼天象之后,他开始招呼司机和轿夫,备滑竿预备下山。 金家兄弟,在下午四点钟左右时,抵达了文化新村。 这时赵家听差已经等在村口,见陵少爷来了,便殷勤之极的引路前往所租的房子。金世陵见这二层小楼果然是正宗的洋灰房子,上楼之后,靠边处一套房间,里面分了三间,已经分别被布置成了卧室、客厅和书房。厨房是没有的,但是有室内的卫生间,上下水系统也畅通。疏建村中能出现这样的房子,也真是堪称奇迹了。 二人进了房间,金世陵先各处检查了,见果然是一切都完备,便放了心。告诉他二哥道:“这种疏建村里就很安全了,一般日本飞机纵是来了,因这里空旷,也不会投炸弹的。一日三餐,房东家的老妈子可以代劳,也不用你管,你若是不嫌条件简陋,那就住下来吧。” 金世流并不挑剔,表示对这里很满意。 金世陵得了这个答复,也就放了心。关了房门,他笑嘻嘻的走到金世流的面前:“二哥,亲一下!” 金世流问:“亲哪里?” “嘴。” 金世流皱眉:“这不好吧……” 金世流又向他逼近了一步,二人的鼻尖都几乎要相触了:“我想你呢!” 金世流迟疑了一下,稍稍歪了头,凑过去在金世陵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随即抬起头道:“好了,别闹了。” 金世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二哥的气息是年轻的,温暖的,健康的,带着一点香水的芬芳。 对于长久陪伴在赵将军身边的他来讲,这种气息是久违的、新鲜的、诱人的,带着无比的吸引力。他甚至觉得金世流简直就像一个饱满多汁的水果,这让他牙痒痒的,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 因为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所以他一旦存了这个咬人的念头,便也不打算自我控制,猛然扑上去紧紧抱住金世流,他冲着这二哥的脖子就是狠狠一口!金世流猝不及防,不但是被吓了一跳,同时也痛的要命,不禁就“啊”的大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推开金世陵后,他眼含热泪的捂了脖子:“疯狗吗?” 金世陵还要上去搂他:“我看你白白嫩嫩,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啊!” 金世流掏出手帕擦脖子上的口水,又找镜子照脖子上的牙印:“胡说八道!” 金世陵笑了一声,觉着自己又要发作人来疯了。 当晚,金世陵一狠心,留下来不走了。 兄弟两个自从进了被窝,就没有一刻的安静。金世流先还想安抚了金世陵,要他同自己一起睡觉。然而金世陵活鱼一样,在被窝中东一拱西一钻,没有片刻安稳。后来金世流也烦了,闭了眼睛决心不去管他。哪知一双眼睛的上下眼皮刚刚合拢不到一分钟,便又出了情况,气的金世流一掀被子:“你扒我的裤子做什么?” 金世陵缩在他的大腿处,仰头望着他:“我同你分开这么久了,现在想好好的看看你。” 金世流“唉呀”了一声,拉上被子重新闭眼。 他是树欲静,可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