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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 “租的?”她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问,“我们不回柏林吗?难道你要在这里长驻?” “暂时不回。我被派到这里公干,而且,你的伤势也不太稳定,等过了圣诞节再说。” 她哦了一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叫道,“你到苏联来,不会是因为加入了党卫军武装部队吧?” “没有,你别乱猜,我有案子要办。” 只要不是参军上战场就好,林微微心里一定,在厨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窗外飘着鹅毛大雪,这才下午五点而已,太阳就渐渐落山,火红的朝霞映着皑皑白雪,点缀出了动人的色彩。 一缕晚霞透过玻璃窗落到桌上,她摊开手,美丽的光芒安静地躺在掌心里。可当她握拢手指,却又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抓到。有人说过,把手松开,拥有的是一切;把手握紧,里面一无所有。想着那句话,她不停地松手,握紧,再松手,再握紧…… 听不到声音,弗雷德便转过头去看她,只见她沉静地坐在夕阳下,一脸纠结地望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这认真又带着点迷茫的小模样让他失笑,没说话也没打断她的思绪,继续忙手上的事。只要有她在身边,哪怕不说话,也是甜蜜的。 遐想了一会儿,空中飘来食物的香味,勾回她的思绪。回神定睛一看,不知何时面前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旁边还配放着一把勺子,显然是弗雷德为她做的。 她挖了一勺子,送入嘴里,味道适中,和几年前在波兰、在苏联时一模一样。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她心里感叹万千,不由脱口道,“弗雷德,你真好。” 闻言,他笑着回答,“我天天都会对你好……只要你愿意。” “这话可真动听。”她打了声哈哈,便转开了话题,“晚上吃什么?有rou吗?” 他摇头“医生说你要忌口,吃的清淡些吧。” “没rou啊……”她一脸失望。 “有番茄牛rou汤,不过这rou是罐头,不知道味道如何。” “有rou就好。”她立即眉花眼笑。 两人沉默了会儿,他叫了她一声,“微微。” “什么?” “在斯大林格勒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想到给我写信?” “这个……”她一下子语塞。 见她不答,他继而又问,循循善诱,“是因为想念我吗?” 无法否认,林微微点头,小声地说了声是。 他放下活,转过她的身体,在她面前蹲下,一字一顿地道,“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有我。” 那目光深沉而锐利,叫人无所遁形,她转开头想逃避,却被他一把扣住了下巴。 “回答我。”他的声音有些尖锐,让她的心脏猛地一跳。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挣扎了起来,眼中满是慌乱,似乎被他逼出了情绪。 弗雷德笑了起来,道,“你不知道?可是我却在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我的影子。你脑中想的是我,梦里叫的是我,心里爱的是我……微微,你究竟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他的话字字惊心,让她无从反驳,心一横,干脆豁出去了,气恼地道,“我确实喜欢你,可是,我也一样喜欢鲁道夫,所以我做不出决定。” 弗雷德叹气,伸手摸了下她的脸,道,“傻瓜,其实你和他都已经做了决定。只不过你还没有意识到。” 她抬起脸迷茫地望向他,“他做了什么决定?” “还用我说吗?如果不是他的决定,你怎么会受伤呢?又怎么会让你回到我身边?”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枚重型炸弹,炸得她阵脚大乱,她想为少爷说几句话,却惊惶地发现找不到辩驳的词语。 听见水烧开的声音,弗雷德拍拍她的肩膀,站了起来。有些话多说无益,点到为止便可。 一番交谈,让她的心更乱了,不禁迟疑,自己究竟在执着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实在忍不住好奇,她掀开眼帘瞄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却一个人影也没有。搞什么啊?她坐了起来,刚想下床,却一脚踩到了个软绵绵的东西。 有人在那里猛哼了声,她也同时被吓了一大跳,急忙三两下拧开台灯。一低头,瞧见躺在地上的弗雷德,原来刚才那些响动,是他在她的床边搭窝的声音啊…… 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扣着她的脚腕,歪着头在看她,嘴角弯弯、蓝眼盈盈,脸上似笑非笑,那神情真够yin荡的。看得她脸一红,气一短,一蹬腿踢开他的手,又自动自觉地滚回床上去了。 …… “我不骗你。” 这老狐狸实在太狡猾了,总是赢不了他,她不服气的嚷,“我就不信,我要什么你都能给。” “那你要什么?” “我要……”一顿苦思冥想之后,她眼睛突然一亮,得意洋洋地道,“盖世太保先生,我要写着我名字的雅利安血统证明书!” 噗,弗雷德忍不住笑了出来,摇摇头,败下阵来,“这个估计连元首也弄不来。” …… 刚平静了五分钟,胃部突然又抽痛起来。她哀吟着翻了个身,用力压住胃部,手指紧紧地扣住床单。 “深呼吸,微微,跟我做深吸。” “痛……”她根本无法集中思想,痛得两眼泪汪汪,死命咬着嘴唇。 看见她血迹斑驳的嘴唇,他伸出手,道,“你别咬嘴唇,要咬就咬我吧。” 林微微没多想,一张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臂。弗雷德连哼也没哼一声,她痛,他陪她痛。 …… ☆、第二百零六章 铁血柔情(上) 在明斯克,这里没有战火、没有爆炸、没有死人,这样的日子本该是美好的,可林微微却反而一下子习惯不了。人是从战地上回来了,可是心还留在那里,总觉得天上随时会扔下炸弹,将自己炸个粉身碎骨。 半夜里,睡得好端端的,突然被惊醒。耳边似乎传来警笛,一声又一声盘旋在头顶,她捂住了耳朵,那啸声还是无孔不入地钻入脑中。她的尖叫很快惊醒了睡在厅里的弗雷德,他飞快地翻身而起,冲入她的房间。 看见缩成一团的微微,他心一惊,忙拉住她的双手,急切地问,“怎么了?” “偷袭,有敌军偷袭,我们快撤退!”她精神恍惚地抬头,语无伦次地叫嚷。 他下意识地望了下窗外,天幕上除了那一弯清冷的弯月,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