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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王爷您,所以末将斗胆求教。” “什么学问?”魏子渊淡淡说道。 瑾瑜连忙直起腰身,从袖子里摸出自己昨日誊写的递给魏子渊。 魏子渊展开纸瞟了一眼,发现这些字自己既像认识但又着实不认识,一时之间便有些发愣,侧头瞥了一眼王安。 王安得了眼神也连忙靠过来,看了一眼,也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瑾瑜,一脸的疑惑,“瑾副将,你给王爷看的这是什么啊?” 瑾瑜这才想起自己用的是简体字,连忙一拍后脑勺,懊恼地说:“末将忘了自己不会写字了,所以写的都是错别字,这是一首词,末将为您念一遍吧。”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rou,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好词!”魏子渊听着瑾瑜念完整首,笑着称赞道,“将士气魄,可歌可泣,只是多了丝不甘,难免伤感了些。” “对对对!”瑾瑜连忙接话,“就是太伤感了些,所以末将才想着不如将它改改,奈何末将肚子里的墨水有限,昨晚想了许久也未曾想出个好诗词来,所以才敢劳烦王爷,还望王爷不吝赐教。” 望着瑾瑜陈恳求教的样子,魏子渊难得地勾了勾嘴角,将手里的宣纸复又叠好,伸手递到瑾瑜面前,淡淡地说:“本王午后三刻有空,届时你来府里。” “哎,好,谢谢王爷!”瑾瑜立马兴奋地接了宣纸,对着魏子渊连连鞠躬。 魏子渊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王安朝瑾瑜淡淡一笑,赶紧跟上。 “王爷,您真让他去府里么?”王安低声问。 “只是谈论诗词,无妨。”魏子渊轻轻答了一句,伸手扶了一旁的侍卫上了马车,“午后你若无事,便也过来瞧瞧。” “是。”王安轻点一下头,站在一旁目送魏子渊的马车离去,舒心地笑了笑。 当今圣上多疑,故此才会将王爷留在京城。 为了不让皇上猜忌,王爷从不与百官交往过密,武将更是不曾私会过,当年穆将军也只有大喜事的时候会派人送份贺礼,其他人几乎是毫无来往。 这瑾副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引得王爷注意,不知是确实心无城府还是心怀诡计,不过王爷难得肯见,只希望他是真心求学,莫要毁了王爷盛名才好! 第十八章军歌(三) “这大梁皇宫着实与我西番不同,树多、花多、水多,大美啊!”赫连铨钰手持折扇指着满园的景色赞道,“只可惜此等好景只能流于心间,带不回去啊。” “哈哈哈……”皇上爽朗地笑了两声,“太子若是喜欢,朕命画匠绘制几幅让你带回,日后也能观赏。” “如此,便谢皇上了。”赫连铨钰笑笑,忽然眉色一转,复又开口:“既然皇上赏了,我还想再求一事。” 皇帝收了笑,轻挑一下眉尖,“你说!” “我与瑾副将路上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实不忍心他奔波于行馆和府邸之间,所以恳请皇上允许我搬至他府上小住几日。” 皇上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后笑着说:“瑾副将年轻有为,尚未娶妻,又无父母,去他府里,怕是会怠慢太子。” “无妨,无妨,我西番人一向随性。”赫连铨钰笑着说。 皇上淡淡勾了勾嘴角,“既如此,便让内务府挑些合格的宫女,与太子一并住过去。” “谢皇上”赫连铨钰大喜,俯身一拜。 瑾瑜回了府,正在吃早餐,皇上的圣旨便来了,宣纸太监还带了二十几个宫女。 瑾瑜伸手接了圣旨,转身交给林安,随即瞟了一眼那二十位宫女,招招手叫来柱子,“你把她们待下去看着安排吧。” “哎,好。”柱子点头答应,带了宫女下去。 瑾瑜送走了传旨太监,郁闷地皱了皱眉头,不满地嘀咕道:“他这怎么还住到府上来了!” 林安也是一脸的愁容,看看瑾瑜,又看看手里的圣旨,眉头拧起。 “林,一会儿等柱子安排好了你带人去行馆把西番太子的人和东西接过来,下午我要出门一趟。” “副将要出门?”林安忙问,“我跟你一起去吧?” 瑾瑜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林安,略显纠结,小声说道:“王爷似乎不喜人多,还是算了,我自己去吧,王府肯定守卫森严,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就不要跟着了,若是西番太子来了,你便替我接待。” “您要去王府?”林安一惊,自己怎么都没听她提起过。 “对呀,我要向王爷请教学问,王爷说午后有空,命我午后去。”瑾瑜得意地说着。 林安抬头,愣愣地看着瑾瑜,又无话可话,知晓她是劝不住的,多说无益,也就不说了。 过了午后,瑾瑜便准时出门,从府里叫了辆马车便出发了,到王府门口下车,便遇到了正准备进门的王安。 “王大人!”瑾瑜连忙出口叫住。 王安回过身来,朝着瑾瑜一拜,“瑾副将来的真准时。” “来早了怕打扰王爷休息。”瑾瑜忙笑着说。 王安笑笑,跟一旁的侍卫说了一声,便带了瑾瑜进去。 瑾瑜四处打量了一番,才知道,自己视为珍宝的房子跟王府比起来就好似别墅跟民宅,看着都是几进几出的,这布局和摆设却差远了。 走了一会儿,又有宫女前来带路,弯弯拐拐地便到了一处凉亭。 凉亭以粉色轻纱装饰,微风徐徐,竟吹得轻纱漫漫。 魏子渊去了朝服,换了一身白色金丝的锦袍,背对着瑾瑜,正在俯身写字。 只看背影,便是风流倜傥,看得瑾瑜差点又移不开眼。 “王爷!”王安先前上前行礼,瑾瑜也连忙跟了上去。 魏子渊坚持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放下笔转身看了二人一眼,轻淡地说:“来啦。” 随即又转身绕过桌子,拿起宫女托盘里的湿毛巾擦擦手,“子衾,你瞧瞧这副字如何?” 王安,字子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