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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百内消费标准的,随你挑。” “怎么又涨了一百?” “突然看你帅了不少。” “......” 司机在前头,纪羡北也不好怼她。 纪羡北选了家菜品清淡的餐厅,中午这边的人不算多,他们找了个安静偏僻的位置。 夏沐习惯跟纪羡北并排坐,等菜时,她倚在沙发里,把两腿搭在纪羡北腿上,“老公。” “做什么?”纪羡北知道她一喊他老公基本没好事。 “我腿酸。” “我们还真是夫妻,正好我手酸。”那意思,他没法给她按摩了。 夏沐:“......”不满的瞪他一眼。 纪羡北侧了侧身体,低头亲上她的唇。 这里人多,旁边过道不时有人经过,他们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下就分开。 纪羡北拍拍她:“坐好了。” 夏沐把腿放下来坐正,拉着他的手开始给他捏着,纪羡北正要感动一下,结果她开口:“你手不酸了就得给我捶腿。” 纪羡北:“......” 两人没再斗嘴,他静静的看着她全心贯注的给他捏手。 夏沐侧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想到刚才经过会客室,她又瞄到了那几幅以四季为主题的油画。 她跟他还没在一起时,他约她去看画展,那是她第一次去画展,还是那么高规格的。 也第一次认真欣赏她根本就看不太懂的油画,他特别有耐心,一幅一幅,发表他自己的看法讲给她听。 后来看到一幅画,秋。 意境没美到没法形容,震撼人心。 当时她无意说了句,说不知道这个画家要是以夏为主题的画会怎么表达,应该也跟一般人表达方式不一样。 她只是这么随口一说。 然后今天就看到了。 “在想什么?”纪羡北问她。 夏沐说:“我看到会客室的画了,上次萧潇在你办公室那次,我就看到了,比当初那幅‘秋’还好看。” 纪羡北一愣,随即说道:“嗯,所以放在会客室。”他在公司里除了办公室就是会客室待的时间最长。 那几幅画他早就跟画家朋友约了,朋友说画画也要有灵感。 一直拖到最近才把四季都完成。 还说那幅‘夏’,花了他半年多的时间。 他前两天才刚放到会客室,想要给她个惊喜的,结果她自己先看到了。 夏沐说:“作画时间是我们确定关系的那天,这是巧合?”她歪着头,瞧着他的表情。 纪羡北面色如常:“你可以更自恋一点!” 夏沐笑,凑到他唇角亲了下:“谢谢我的小狗粮。” “任初,你想吃点什么?”许曼问任初。 任初盯着眼前的茶杯发愣,许曼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 许曼深深吁口气,她又不自觉余光瞄了眼最里面的那桌,餐厅里灯光昏暗,可还是能辨认出坐在那边的人是谁。 她刚才和任初进来时看见了他们亲吻的那一幕。 没想到夏沐跟纪羡北在一起了,两人亲昵的跟普通情侣无异。 服务员过来了,问他们要点什么菜。 任初回神,突然站起来对服务员说了声抱歉,又跟许曼说:“我们走吧。”说完,掉头就离开。 “任初。”许曼小声喊了声,他头也不回,她赶紧站起来追出去。 任初走的太快,许曼追到餐厅外气喘吁吁,“任初,你等我一下!” 好不容易追上,她拽住他:“你冷静点。” “我没不冷静。”任初心里发疼,他想到他跟夏沐表白那晚,夏沐说她找男朋友首先要看他是不是有权有势,其他的都无所谓。 所以她找了纪羡北? 可是纪家...她怎么嫁的进去? “任初,你既然说你冷静,那为什么不能试着面对?”许曼呼了口气,“可你现在连顿饭都不敢坐下来吃。” 任初说:“我不是不敢,夏沐既然不想公开她的恋爱,那我们就不要给她添麻烦,让她为难。” 许曼:“......” 心口堵的说不出话。 不管什么时候,他首先考虑的都是夏沐的心情,他永远都把自己排在第二位。 任初还在太阳地站着,额头的汗直冒,他情绪缓了下来,跟许曼说了声抱歉,让她找个地方吃饭去。 “你呢?”许曼问他。 太热了,她撑开伞,朝任初那边遮挡一下。 任初把伞推过去:“我皮糙rou厚的,不怕晒。” 他说:“我回家了,你自己找个地方吃饭吧。” 许曼怕他情绪不稳,开车不安全,要送他。 任初摇头:“没事的,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我过几天还要出差,这次再去英国可能好几个月回不来,下午趁有空看看爷爷去。” 许曼一顿:“不是说你回来后就不用再过去了?” 任初:“三叔说那边事情比较多,可能还要过去,后天三叔就回来了,跟他见了面才确定要不要去。” 想到后天,他就能去酒吧喝酒了。 可以喝个酩酊大醉。 任初收回思绪,看着许曼:“我回了,你找个地方吃点吧,我现在也不饿。” 许曼实在劝不动,知道他性子倔,叮嘱他路上小心。 任初走去露天停车场,车里几十分钟就被晒得发烫,打开空调,坐在里面感受着冰水两重天的滋味。 夏沐和纪羡北亲昵的那一幕还在脑海里不停闪动。 他希望她是幸福的。 可纪羡北那样的家庭,她跟纪羡北到底能走多远? 他长长呼了口气。 二十岁的爱情,在这个夏天,被暴晒的体无完肤。 却又刻骨铭心。 ☆、第六十三章 许曼没去吃饭, 去了就近的咖啡馆,看着任初的汽车缓缓驶离这片商业区。 她盯着手机若有所思,找出一个号码。 昨天任初手机没电了, 用她的手机打过这个号码。 做了个深呼吸, 她摁了拨打建。 很快, 那边接通。 磁性的声音传来:“喂,你好, 哪位?” 许曼收紧呼吸:“任总,您好,我是许曼。” 她自己都听出尾声的颤音。 任彦东那边是午夜,他还在书房忙着。 听到许曼两个字, 觉得耳熟,他不由皱眉, 在脑海里搜寻这个名字,“你好。”他想起来是谁了。 许曼还是自报家门:“任总,冒昧打扰您了,我是任初大学同学, 现在在远东旗下的资产管理公司上班。” “什么事?”任彦东倒了半杯咖啡, 在沙发上坐下。 “我想申请跟任初一起去英国那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