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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的教训,又觉得眼下实在没那个心情。 可能她脑内运行内存太小,只够装一件事,于是到嘴的一腔“火|药”顿了半晌,最后只是恨恨瞪他一眼:“你离我远点。” 慕朝辞站在原地没动,把出门前匆匆捞过的外套递出去:“那你先穿上这个。” 是有点冷了,李轻舟后知后觉。 然而穿上外套男生也并没有真的离她远点,反而是肩并肩与她一起慢慢走着。宽大的外套松垮地罩在身上,可能是由于身高接近,也并没有显得特别长,但肥一点是肯定的。 小区里绿化带非常多,动辄石板小路,两个人并排行走宽度刚好。空气清新,夜风微凉,就这样随性散散步倒还真是一个寻求冷静的好办法。 一路无言并不觉得尴尬,连她自己都惊讶于这种自然而然。 慕朝辞的手机响了,轻快的铃音和着沉闷的震动声响钻出口袋,他看了眼屏幕,手机递到李轻舟眼前:“是琴佅。” 她下意识往腰间一摸,才惊觉自己穿的是裙子,吃饭时手机被她放在餐桌上,而吃完饭她又拿了琴佅的手机看贴吧,自然没有带在身上。刚刚出门也不是平时挪一步都要摸摸手机的那种心情,总之忘得一干二净。 三五秒钟,慕朝辞手机还在眼前递着,仿佛是要她接的意思。李轻舟没推辞,清咳一声理了理嗓音:“喂。” 琴佅“慕”字音咬了一半,很快反应过来接电话的并非号码主人,抱怨道:“怎么回事啊亲爱的,出门手机都不带我还以为——” 她话到一半,纪寒的声音清晰而又咬牙切齿地插进来:“妈的,你们俩,打着让我找鼠标的幌子支开我然后偷摸出门约会了?是不是人啊!啊?” 隐约还能听到远处不知是李嫣然还是钱江雪的窃笑。 李轻舟没理纪寒那句正面放招,对琴佅说:“就出来买点东西,马上回。” “去哪儿买,超市吗?”琴佅倒是反应地快,“去超市的话给我带盒冰淇淋回来吧?我要香草味的。刚刚吃得太重口,现在胃里火辣辣的难受,就想吃点凉的。” 不想被琴佅看出端倪,李轻舟只能应下:“知道了。” 所以为了配合剧情需要,她还真的得往超市跑一趟。好在地方并不很远,走一条街过一个路口就是。这时间早已过了饭点,临近九点钟快要关门,超市里客人寥寥,多是已经挑得差不多的,匆匆赶去收银台结账。 慕朝辞在入口处推了个购物车,转头问她:“要不要坐上来?” 李轻舟瞥了瞥线条刚直精细的购物车:“不要。” 她才不想硌屁股。 慕朝辞完全会错意,点点头:“穿裙子是有点不方便。” 李轻舟随口道:“你穿裤子你上啊。” 慕朝辞道:“我一百三十斤。” 咦……他这是什么意思,暗指她推不动吗? 李轻舟撸了一把袖子,将袖口直推到手肘上方,冲车头处抬抬下巴:“你坐上。” “确定?”慕朝辞迟疑。 “快点。”李轻舟催促。 男生身高逼近一八五,依着这身材委屈巴巴的坐在购物车最前端,因为腿太长还得微微抬着,两手往后撑到两端,没一会儿就感到腿部肌rou对这姿势的强烈抗议,回头看看奋力控制方向不让车子跑偏的李轻舟,诚恳道:“你很厉害了。” 李轻舟眼神坚决:“老实坐着。” 慕朝辞叹了口气回过头去。 “学校贴吧不知是谁开了个贴,关于我的。”李轻舟说。 慕朝辞听她开口像是神游天外的大型犬忽而回神竖起耳朵。 李轻舟想了想:“我没法说,你自己去看。” 慕朝辞腿一放一撑稳稳当当踩回地面,从口袋里摸手机的功夫李轻舟已经绕过他继续前行。车子在她的控制下缓缓爬向冷冻区,冰柜一排又一排,她凭着几个小时前来买火锅食材的印象,精准找到了陈列着一盒又一盒冰淇淋的冰柜。 此刻跟在她身后的慕朝辞终于安装好贴吧,手忙脚乱南城一中四个字打了两遍才打正确。 她在五彩缤纷的冰淇淋盖面上分辨着口味,找到香草味后推开冰柜窗口,又觉得既然来了干脆多买几盒回去瓜分,于是问慕朝辞:“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冰淇淋?” 半天没得到答复,偏头看去,才发现男生根本没心思听她讲话,眼睛恨不得扎进手机里,眉头紧蹙着,拇指不停上下划动。 而后李轻舟听到她认识慕朝辞以来他爆的第一句粗,低沉暗哑的一声:“cao。” 莫名想笑。 漫不经心将视线移回,慕朝辞忽而上前几步从她背后伸出手臂将她摁进怀里,看样子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气息萦绕耳间,一个劲地跟她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用,更何况她清楚地知道哪怕他是当事人之一,这中间并没有他任何过错。 错在那些依附于网络的蛆虫,没有胆量与她正面交锋,只有在见不得光的世界里才敢放大内心的丑陋发挥出极致的口才对她进行恶意诋毁。 李轻舟没动,相较于之前的隐忍,她现在平静太多。 人生将会面临许多选择,同样情况的事件三年前她经历过,那时她脆弱地选择了“死”。救护车赶往医院的路上,琴佅眼泪扑簌着浸染了冰凉的空气往她颊边掉,病床上醒来的那一刻,李江陵红着眼睛扯住她领口扬起手,单薄的手掌半空颤抖着,最终没有落下。 而这一次,她将选择“生”,因为她还有想要珍惜的人。 “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口味的冰淇淋啊?”李轻舟下巴磕在他肩窝幽幽问道。 而慕朝辞似乎还在纠结那件事,扳着她的肩膀看她脸色,嘴唇动了动,半晌才答非所问:“我来处理,这件事。” “你要怎么处理?删贴吗?”李轻舟拂开他的手,转眸挑选口味,淡淡道,“这种贴子删不干净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的就是这些网络蛀虫。” “那——” “贴子留着,我会用我的方式处理。” “我——” “你也别再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不想听,”她顿了一下,小声嘀咕,“有你什么事,跟着瞎激动。” “我想抱你。”慕朝辞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乌黑的眼眸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侧脸,视线对接后李轻舟居然神奇地读懂了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她手一抖,拿的那盒冰淇淋重新掉回冰柜,嘟囔了一句:“慕朝辞我发现你有时候——” 她极尽九年义务教育的语文水平都没有搜索到合适的词汇,于是通俗地表达了一下:“我是女生还是你是女生啊?” 然而对方已经张开手臂,颇有些不由分说的意味。 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