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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森森的尖利前爪要挠上那张英俊面容的时候,舒汲月身后一人一步移出,手上飞也似地结印,立刻有一头凶猛高大的獒犬出现在舒汲月脚下。这头獒犬毛色火红,尖牙利齿,稍一扬巨大的身体,一口就咬住了黑猫的幼小身躯,只听令人胆寒的嘎嘣一声牙齿收拢声,这只獒犬已经将小小的灵体一口咬得破碎四散,威风凛凛地护卫在舒汲月脚边。

    舒汲月身后的人弯下腰来,从宽大袍袖里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轻轻抚摸了两下獒犬的头颅。

    费存雪被当众拂了面子,却像没事人一样,且看清了舒汲月身边的人以后,他笑得更加灿烂:“这不是谢筝谢公子吗?谢公子怎么不言不动地跟在舒哥哥后面,我还以为是舒哥哥”他想了想,择了一个不带轻蔑意味的措辞,“还以为是舒哥哥带着新嫂嫂来我家了。”

    他对谢筝的敌意由来已久,还远远早于认识舒汲月的时间。

    如果谢摘父子没有被逐出谢家,这位于灵术上惊才绝艳的谢筝公子应该叫谢摘一声“堂兄”。

    他是当代家主谢跖青的儿子,被好事人捧作“小谢公子”。

    费闻家教甚严,处处严格要求自己的儿子,教出来的孩子骄矜得很。费存雪纵然对舒汲月没好气,又厌烦谢筝,他的性格却容不得他对不相干的人开口轻贱。

    谢筝还没做反应,舒汲月已牵住他的手将人护在身后,轻笑一声:“小存说得哪里话?筝儿可是舒某人的知交好友。”

    费存雪差点没笑出声来。看舒汲月对谢筝这一种又回护又爱怜的姿态,怎么是“知交好友”足以概括的?他敢打赌,就在谢筝这一身黑衣之下一定布满了舒汲月留下的种种爱痕和吻痕。瞧这两人那股子互相信任亲昵的样子,恐怕床也不知上过几回了,谁会相信他们是单纯的“知交好友”呢?

    谢筝被舒汲月温暖的大手牵住时,只稍稍惊诧地抬了抬头,随即就像怕被人看出什么似的,很快又低下头去。可是他白皙脸蛋上的浅浅粉晕却怎么也遮不住了。费存雪冷眼旁观,知道这位谢家嫡系的少爷对舒汲月用情已深,舒汲月对谢筝也颇有情意。费存雪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讨厌的就是舒汲月这样分明有了心上人还来拈花惹草的登徒子,今天再这么一看,舒汲月存的可能还不是拈花惹草的心思,而是借他在撩拨谢筝呢。他堂堂费家少爷,哪有贡献自己的清净去乖乖做别人跳板的道理?他在谢摘身边轻轻地“哼”了一声,一忽间又有个小小的鬼主意小鱼儿似的游上心头来,他一手挽着谢摘的臂膀,另一手托着小巧的下巴粗粗思忖片刻,就展颜笑眯眯地说:“既然谢公子也跟着来了,那就都是留春山庄的贵客,不若同来住下?”

    舒汲月依旧牵着谢筝的手,他察觉掌心里那只微凉的小手浅浅往外挣了挣,舒汲月轻轻地将手掌收紧,留住了那只不听话的小手。他侧过脸望着谢筝:“筝儿,你看呢?”

    谢筝从来拗不过他,就算一张纤细清秀的面庞上依旧平静无波,一颗心也早已软化。他沉默着低一低头,就算是应了。

    于是费存雪与谢摘打前,舒汲月牵着谢筝在后,四人一起进了费家所居的留春山庄。

    这一头,费存雪将谢摘领进他亲自为谢摘布置的房间。他穿着一身水蓝的皮袄子,皮袄下摆镶了一圈白毛。费小少爷在屋子里快活地转了两圈,毛茸茸的白边儿皮袄下裳飞舞起来,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飞扬又可爱。

    谢摘温柔地注视着他红扑扑的带笑面庞,直到费存雪又转回他面前来,拉着他的手在屋子里四处浏览:“小摘哥哥看一看,可喜欢这里么?我老早就为你布置好了,一直盼着你能住到这里来——今天总算梦想成真了!”

    屋子的陈设确实合极了谢摘的心意。这里的陈设并不繁复,色调简洁素净,窗幔床纱皆是他最爱的青色,只是浓淡有别。一头桌上是一套茶具并珍珑棋局,另一头桌上搁着文房四宝。案椅之后是一个樟木架子,架上藏书千卷,有竹简亦有纸书。费存雪献宝地将其中几卷翻给他看,都是遍寻整个升灵大陆也难收集到的珍贵藏书。

    谢摘心头涌上nongnong的感动。

    他回身把费存雪拥进怀里,鼻尖轻轻拱着怀中人白嫩的耳朵:“小存,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费存雪依恋地在他胸前蹭蹭,抬头笑嘻嘻地看他:“还远远不够,未来我还要给小摘哥哥世上最好的!”

    他说着,踮起脚尖扬起脸,乌黑明亮的眼瞳中浓厚的期待不言自明,谢摘抬手轻轻抚住他的脸颊,低头将自己的唇印到了费存雪唇上。

    另一头,舒汲月和谢筝也进了同一个客房。进了房间,舒汲月目的明确地宽衣往宽敞床榻上一靠,褪掉足上靴子,支颌对谢筝招了招手:“过来,筝儿。”谢筝一靠近他,就让舒汲月拉住腕子一把揽到床上,伏在了他身上。舒汲月挥手扫落谢筝的兜帽,兜帽之下露出一张清丽秀雅的面容。舒汲月深深注目这张处处都合他心意的面容,抬手握住谢筝的下颌,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充满宣告意味的吻。

    谢筝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舒汲月低笑道:“还紧张?”

    他握住谢筝的后襟轻轻一扯,那件宽大的袍子就从谢筝身上脱离下来,露出一片洁白细腻的裸背。舒汲月眸色越发深沉,如氤氲着一汪墨。他啄吻着谢筝的脸颊,从额头到秀丽的眉,又到细微颤抖着的眼皮,光滑白净的脸颊,又回到甜蜜柔软的唇。

    他用舌尖挑开谢筝的唇瓣,谢筝顺从地为他分开唇不说,更软下身体,将两手都勾到舒汲月的腰后。

    “筝儿”舒汲月探舌入他口中,两人四唇相抵,软舌互勾,他说话也是含含混混,“你真是要人亲命了。”

    谢筝迷恋地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膛上,微合眼帘迎合他的亲吻。这一时间,什么家里的事,什么父亲,什么谢摘费存雪之类的旁人都被他抛诸脑后。他只想陷在心爱男人的怀抱里,与之共赴巫山云雨。

    谢筝是谢摘伯父的儿子,也是谢家这一代的嫡系和最出色的蓄灵体。谢家掌门人谢跖青——也就是他的父亲,早已为他安排了亲事,再过上几年,他就要嫁到中州的凌家,给凌家当代第一灵修凌却做妻子。

    他身上已有婚约,却和舒汲月躺在一张床上,两个人现在做的每一个举动都罩上了浓厚的偷情色彩。谢筝本能地抗拒这种背德感,可每次被舒汲月拥抱住时,他又会深深沉醉在背德的刺激里,甚至变得更加敏感。

    舒汲月负心薄幸之名遍布整个升灵大陆,在床上对待谢筝时却又温柔又体贴,深黑眼眸中深情如海,让谢筝心甘情愿地融化其中,被封存起来,掷入冰海深渊。他像一个刚过门的小娇妻一样,温柔地、依赖地搂紧舒汲月的腰,舒汲月爱煞向来沉默寡言的青年在这一刻的别样风情。他内心有千百种情愫交织浮上,全部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