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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问:“是不是真的非走不可?”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她的手臂紧了紧,似乎是想要拦住他不让他走。 过了半天,她又攒足了力气,从他肩上抬起头,站直身体说:“走就走吧。咱们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说着,她推开他,十分潇洒地往院子里走。 他却看见她走到一半时,抬起胳膊抹了抹眼泪。 秦书一个人坐在桥栏杆上抽了两支烟,看着脚下缓缓流过的小河,只觉得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似乎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伤害周围所有的人,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诅咒。 他花了很长时间稳定了心神,觉得田澄应该也冷静下来了,这才走回小楼里。 陆晚云跟蒋一澈坐在罗汉榻上,一人拿着一个手机,头碰头地在聊着什么。田澄则坐在八仙桌边上,低头发呆。 见他推门进来,田澄站起来说:“吃饭还早,咱们先玩一会儿,让你安排的娱乐项目呢?” 她说话虽然还有鼻音,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倔强地抿着嘴角。 秦书默默地走到楼上,捧着一个木盒下来。 他把一副麻将倒在桌上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田澄第一个发难说:“这就是你安排的娱乐项目啊?” 陆晚云则有些为难地看看蒋一澈,指指桌上的麻将牌,语速偏慢地问:“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蒋一澈伸手拿起一张牌,用指尖摸了摸,先点点头,又有些迷惑地摇摇头。 “你让外国友人陪你打八圈啊?”田澄指指蒋一澈问。 没等秦书辩解,陆晚云就说:“挺好的。打麻将不用说很多话,认真看牌就行了。我先来教他……” “不用。”秦书早有准备,“我这儿有攻略。” 他从盒底拿出一张自己画的示意图,那是他根据网上一张外国人学麻将的图解画的,清楚地表明了各种牌型和胡牌公式。 田澄和陆晚云看到他这张攻略都乐了,研究了一番,纷纷表示非常科学易懂。 四个人选风坐下来,正好田澄是他的对家,蒋一澈坐他下家,陆晚云坐他上家。 那张手绘攻略被蒋一澈压在桌角,一直盯着看,陆晚云还给他写了很多注意事项在上面。 不过没几把过去,蒋一澈已经熟练掌握了码牌摸牌和出牌的方法,很快就胡了第一把。 田澄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一直忙着谴责秦书出的每一张牌,这下他的下家胡了,她更是眉毛一挑就说:“你本事太大了,能这么喂牌给初学者啊!” 秦书没敢接茬,只是默默地丢筹码过去。 蒋一澈跟陆晚云对望一眼,收下了筹码。 牌桌上有一个人不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牌,陆晚云只有报牌和吃、碰的时候会出声,然而田澄就一会儿长吁短叹自己牌差,一会儿又骂秦书打错牌,不断质疑他“为什么还在打条子啊”“我在做万子你对什么七万啊”之类。 他起初还低着头任她说,后来也忍不住开始顶嘴,指责她废话太多,影响自己思考。 就这么闹了一个下午,四圈打完算账时,秦书发现自己输得最多,田澄也输了不少,而初学者蒋一澈居然赢的最多。 蒋一澈也有点不敢相信,把自己的筹码来回数了好几遍。 同样赢了的陆晚云则对田澄和秦书鞠躬说:“不好意思,来蹭吃蹭住还赢钱。” “吃饭吃饭,真是扫把星转世。”田澄气鼓鼓地把牌一推。 秦书十分怀疑田澄是把对他的不满都发泄在了牌桌上。他恨不得把所有的钱都输给田澄,如果能让她开心点的话。 只恨自己牌技太差,想给她点炮都点不着。 晚饭是羊蝎子火锅加蒸螃蟹的组合,满屋腾起的热气模糊了所有人的面目。 秦书起身给每个人分了一只螃蟹,自己坐下刚掰下一条蟹腿,就发现另外三个人都没有动,全都低头看着螃蟹,跟默哀似的。 蒋一澈第一个站起来,陆晚云立刻追了出去。 秦书十分不解地探头在她身后问:“怎么了?螃蟹有问题么?我还能不能吃啊?” “你少说两句!”田澄喝住他。 他不敢再说话了,只是悄悄地挪动到窗边,偷瞄已经在院子里的另外两个人。 院子里有一棵几十年的老香樟树,原来的主人绕着树干搭了一个矮矮的小花坛,花坛里可能还种过别的花草,只不过现在都死了,只有香樟树还健在。 蒋一澈就坐在那个特别小的花坛上低着头想心事,陆晚云则蹲在他面前握着他右手,一言不发地只是看着他。 看了没几秒,蒋一澈便抬起头来跟她对视,同时伸出左手,静静地扶上她的肩头。 秦书本来觉得这两个人非常有意思,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没想到田澄也过来偷窥了。 更没想到田澄一看这两人这副柔情似水的样子,眼里立刻就盈起了泪。 秦书这就有点不满了,他好不容易才把田澄嚎啕大哭这一章翻过去了,这下可能要前功尽弃了。 还好田澄不是因为他红了眼眶的。她死死盯着门外的两个人问:“他俩冷不冷?要不要给送件衣服?” 说着她就回头开始找他们的外套。 秦书揪住她:“别啊,人家正在你侬我侬呢,你打什么岔。” 田澄被他劝住,看了一会儿,又低声说:“他俩也不说话,这么摆pose干什么呢。外面那么冷。” “这你就不懂了。”秦书说,“什么叫无语凝噎,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什么叫一切尽在不言中。人家根本不用讲话,就这么看着就能懂。” “懂你妹的吧。”田澄白他一眼,“冻出感冒来就不懂了。” 秦书正在担心她不解风情非要把外面两个人给搅和了,蒋一澈就先醒过神来,他从陆晚云手心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两只手扶上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两个人默默地走进来,田澄早已经飞奔回八仙桌边上,挤出一个超大号的尴尬微笑说:“快吃吧,螃蟹凉了可不好吃。” 蒋一澈跟陆晚云同时点点头,在八仙桌的一边坐下了。 秦书也坐回到田澄边上,殷勤地给大家倒上酒,才开始对付自己面前那只螃蟹。他技艺不精,吃螃蟹只能吃个大概,抬头瞄了两眼,发觉陆晚云正在教蒋一澈拆螃蟹,便半欠起身子去看。 她原本根本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给蒋一澈看她的动作,见秦书也凑过来,才开始配上解说词。可是秦书离得有点远,看得没那么清楚,陆晚云一只螃蟹拆完吃完了,他还是有点云里雾里。 他回头看了眼田澄,发现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妖术把一只吃空的螃蟹又拼回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