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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的力气似乎又回到了身上,他抓着山崖上突出的石头,集中精力的一一翻越而上,半小时后,贺森凉终于回到了陆地上。 他还不能休息,因为季盛瑜还没有下落。 贺森凉没有脱掉救生衣,万一季盛瑜还在水里呢?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走去,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处,走的筋疲力尽,腿脚酸疼,才到了此行漂流的目的地。 而季盛瑜正四肢大张的铺在目的地的浅滩上,还得感谢季盛瑜自己做的安排,这处的引水从前五十米处开始收缩,上窄下宽,最后形成上干下出水的浅滩。 贺森凉慢吞吞的走到浅滩上,咬牙克制了极大的麻木感才蹲下,他把季盛瑜的救生衣扒拉开,学着游泳时教练教的急救法。按了季盛瑜的腹部十几下,季盛瑜终于吐出了几口水。 “你再不醒,我就把你丢河里喂鱼。”贺森凉忍着腿脚的疼痛,继续按着季盛瑜的腹部。 “咳咳。”季盛瑜悠悠转醒,被按的神志不清,“你是不是想谋杀?教练没教过你人工呼吸吗?” “你觉得我会让教练教我人工呼吸吗?”看季盛瑜醒来,甚至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贺森凉心头的危机感消失了大半,“知道怎么回木屋吗?” 季盛瑜脱掉救生衣,揉着头看着附近,“知道。” 漂流的目的地距离木屋并不远,十多分钟的脚程,季盛瑜扭头去看贺森凉,发现对方脸色不大好看,嘴唇嫣红,季盛瑜把手敷在他额头上,顿时就着急了。 “怎么发烧了也不说?”季盛瑜急急忙忙站起来,就要把贺森凉拉起来,刚拽着他的胳膊还没动作,就听着蹲着的人嚷开了。 “你轻点,疼疼疼。” “哪里疼?”季盛瑜保持着拽他胳膊的姿势没敢动,贺森凉翻了个白眼,苍白无力的说,“腿疼,脚疼,浑身都疼。” “怎么回事?伤在哪了?”季盛瑜着急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一味的在贺森凉身上摸索,发现这时候贺森凉还穿着救生衣,二话不说就把救生衣扯开丢了。“是不是落水的时候,伤到了?” “不是。”贺森凉挥开季盛瑜要解开他衣服的爪子,“找你的时候,走太多路。” 季盛瑜低头看他,深邃的眼底似有淡红,沉默了半晌,轻声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为了找我,走太多的路。来,我带你回木屋。” 季盛瑜转身蹲在贺森凉的面前,拉着贺森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上来。” 贺森凉没跟季盛瑜矫情,加上他本身还在发烧,体力和脑力都有点跟不上,他扑在季盛瑜的肩上,“我想吃粥。” “什么粥?”季盛瑜将贺森凉背起来,步步坚定平稳的朝木屋走,“说出来,给你做。” “唔,小白粥,外加一叠咸菜。”贺森凉guntang的脸颊贴在季盛瑜的背上,简直要将季盛瑜的背烤熟,他甚至还不安分的蹭着,因高烧带来的急需缓解的热度,在略带凉意的外衣上,被找寻到。 第39章 第三十八章 贺森凉一直持续高烧,心急火燎的季盛瑜立刻打电话让人把最便捷,最迅速的交通工具送过来,无论使用什么样方法都在所不惜。 手下人十分明事理的从老板语气里听出了焦急,动用最快的速度给季盛瑜送来了山地车。季盛瑜不管送来的是什么车,只要能救贺森凉的命,就是好车,他并不是十项全能达人,对这种狂野型的车他只会看,好在送车来的人会开。 称得上是蜜月的时期就这么泡了汤。 贺森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大都市,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以及被人紧紧握着的打着点滴的左手,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被牵着手的另一个人立刻惊醒,看见他脸色苍白却灿烂的笑容,松了口气。 “总算醒了,差点就烧成肺炎了。”季盛瑜说,“吓死我了。” “这个事情告诉我们,玩浪漫需要资本。”贺森凉凉凉的说。 季盛瑜把床摇起来,给他喂了点水,“需要什么资本?” 让贺森凉高烧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季盛瑜没想到贺森凉的身体抵抗力会这么不堪一击,想到第一天晚上简易而匆忙的睡觉条件,确实是他考虑不当,加上第二天的漂流失算,导致贺森凉的意外落水,这才让人发了高烧。 “健康身体的资本。”贺森凉抬起左手,“如果我有个强壮的体魄,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贺森凉瞪大眼睛夸张的张大嘴看着季盛瑜,“下次怎么说也该让我来安排了,让你看看真正的二人浪漫世界。” 季盛瑜勉强的扯着脸皮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苦笑。 贺森凉看着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黑眼圈比卧蚕还大还深的季盛瑜,叹了口气,他发烧的这几天,季盛瑜肯定急坏了。瞧这一副憔悴又平添沧桑的模样,眼里又偶尔飘过内疚,可见是真心对这次他高烧的事情由衷的自责。 “等我身体好了,就一起锻炼,之前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就偷懒了。现在你回来了,不能让我偷懒啊。”贺森凉的话没让季盛瑜心里好受,反而更自责了。 考虑不得当的后果就是贺森凉在医院里受罪好几天,脸色苍白,整个人消瘦的速度堪比抽脂,季盛瑜自责之余唯有通过下厨来弥补,不过是场高烧,退烧后人也清醒了,醒来第二天贺森凉随即让季盛瑜办了出院手续。 因贺森凉出院后到底住在哪里,两人起了争执。 贺森凉:“出院了,我肯定回我自己家。” 季盛瑜:“谁照顾你?” 贺森凉:“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十级毕业生,家里请的也有保姆。” 季盛瑜:“我不比保姆贴心?白天任劳任怨,晚上还可以给你暖心暖被窝。” 贺森凉:“……” 这等恬不知耻的话大概只有此人能说得出口。 他争据不过,只好退而求次。 贺森凉:“去郊外的庄园?咱两是邻居,方便。” 季盛瑜深深地无奈了,只能用扶额的姿势来暂缓自己快要崩溃的心。 “咱两都是情侣了,还在这矫情着到底怎么住,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啊?” 贺森凉斜了季盛瑜一眼,“懂不懂矜持啊?” “我要那玩意有什么用?”季盛瑜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上车后座,贺森凉自发的上了车,季盛瑜瞥了他一眼,上了驾驶座,“和你还说矜持,那不是在给自己设路障?” 贺森凉的思想觉悟并没有提醒他此句话具有正经意义,所以,他安安稳稳的闭上了嘴,不搭理在那毛躁的快要抓狂的季盛瑜。 回的最终还是贺森凉在市区内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