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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吊高了眼睛看着贺森凉,“此话当真?” “自然不假。”贺森凉接过姜女士手里的水,亲自喂到她的嘴边,“如果我拿不下他,随你处置。” 坐在他旁边的程裴戳了戳他的腰,贺森凉趁姜女士低头喝水的功夫,回头迅速瞪了程裴一眼:别添乱。 “但有一点,咱能不祸害裴裴吗?妈,裴裴人真的有个特别好的男朋友,你拆人CP会被咒的。” 姜女士推开他送上来的水杯,“我都绝孙了,还怕什么咒啊?” 贺森凉嘿嘿笑了几声,略过这段令人尴尬的话,“放心好了,你儿子肯定拿下他,也不看我是谁生的。” 这一通的花枪耍的姜女士心花怒放,面上分毫不露,依旧装的威严果断,“今天你说的话,别转头就和我耍赖,否则,我就让你娶个女人,还让你和她生孩子。” 贺森凉一哽,对这种踩到七寸的毒计无计可施,“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姜奕从他手里夺回水杯,“你和裴裴聊吧,我去做饭。” 等姜奕进了厨房,程裴瘫在沙发上,连水杯的水洒在身上都懒得管,“今天这通下马威给的,我都差点跪地求饶了。” 贺森凉挑了个苹果削,“心理素质真差,这就跪地求饶,那她们真的摆好了酒席,按着我两的头,直接礼成,你还不得一头撞死?” “别和我说你没怕。”程裴起身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姜阿姨是真的急了。” “她知道,就是想听我亲口说出来。”对姜奕的小把戏,贺森凉心中有数,“至于程伯母,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程裴看他切好苹果块,用牙签插了个吃,嚼了几口,语气惆怅的说,“大概知道。” “对症下药,病才好得快。” “这药,恐怕是难以根治病了。”程裴面有忧伤的再次吃了个苹果,“你说,我对人暗示了那么多次,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明白了故意装不明白?” “你从和人一个宿舍就开始暗示,暗示到人家从国外回来了,还没成功。我看,你是白瞎了这张脸,等人家结婚了,你就哭吧。” 到手的苹果被程裴放回了盘子里,默默的坐回了沙发上。贺森凉立刻感觉到程裴的情绪不对,他放开拆葡萄的手,两手的手肘架在膝盖上,冲着程裴说,“怎么了?” 程裴懒懒的掀眼皮看了他一眼,“被你说中了,他要结婚了。” 贺森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又继续拆肢体不全的葡萄,开了头的程裴继续秃噜,“你说都要结婚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吃饱了撑的聊sao吗?性取向正常聊sao也应该找女人啊,找我一个大老爷们聊什么?” “也许,人家当你是好盆友?”贺森凉猜测道。 程裴想了很久,从某人回国后到现在的所有行为举止,种种显示,对方的确是,把他当成了好朋友。程裴的心里其实很明白这两者的区别,只不过作为暗恋者来说,这种无知的亲近最致命。 明明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透露真实的想法。 只能用生平最好的演技去应付,生怕稍有不慎,便万念俱灰。 “你有想过把你的感情告诉他吗?”贺森凉说。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程裴摇头,“不能说,他是个直男,说了朋友都没得做。” “你平时的机灵劲去哪了?”贺森凉恨不得把手里的葡萄塞到此时混沌的程裴的脑子里,“我不能这么怂恿你,万一你说的是对的,我就害了你。” “别提他了,回到家还不能消停,那真是我前世玩弄他的报应。”程裴又有了吃苹果的兴致,捏起牙签挑着块吃,贺森凉对程裴的恢复能力抱以佩服。 饭后程裴依旧跟贺森凉回了他的家,贺森凉对此的唯一言语就是,“只要你不让程伯母去我那抓人,一切好说。” 跳蚤俨然忘记下午被贺森凉嫌弃的事情,看见他开门进来,立刻翘着只剩尾巴尖一撮毛的光杆尾巴,蹦跶蹦跶的跑过来,对着贺森凉又跳又叫。 “停,都几点了,滚回去睡觉。” 跳蚤对贺森凉的话充耳不闻,热烈欢迎他之后,又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程裴 ,跳蚤忘记了下午贺森凉对它的嫌弃,却没忘记程裴对它带着nongnong爱意的安慰抚摸,可见这狗是记好不记坏,俗称傻白甜。 “哟,对我这么热情?看来半下午的顺毛没白做。”程裴摸着跳蚤的狗头,“不过你主人说得对,这么晚了,你快去睡觉吧。睡晚了会有黑眼圈的。” 贺森凉一脸黑线的看着程裴一本正经的对这一条狗进行说教,“别逗了,它黑眼圈垂出脸颊八百米你都看不见。” “你别不信,我学长做动物研究的,他说动物也会有皱纹和黑眼圈。”不管程裴说的话是真是假,贺森凉都不会对此有任何不同的见解,他给了半眯着眼不时前后耸动耳朵的跳蚤一脚,直把迷瞪中的跳蚤踹的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滚去睡觉。”贺森凉指着狗窝的方向。 这个动作充满了熟悉以及挨打的味道,跳蚤一声没吭的夹着光秃秃唯有一撮毛但仍遮掩不了它露屁股事实的尾巴四腿狂奔的进了狗窝。其速度打破短跑新纪录绰绰有余。 “喝一杯?”程裴扬眉看向贺森凉的放在电视墙边的酒柜。 贺森凉用行动同意了这一提议,两人都等不及醒酒,直接撬开就碰杯连喝三杯,喝完后程裴后知后觉的说,“应该让你喝汽水的。” “我的酒量不至于三杯红酒就倒了。”贺森凉又给自己倒了杯,“三杯红酒是我十七岁的量,现在我都二十二岁了,再被三杯红酒放倒,有点不像话。” “那你十六岁被季盛瑜放倒,二十二岁还是被他放倒,这就像话了?”程裴极具有取笑意味的说,哪曾想贺森凉仅仅是无声的给了一个眼神,又干了杯酒。 “你好意思说我?几年前就被人迷得神魂颠倒,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被人家迷得七荤八素的,还没胆子告诉人家,哈哈哈哈,你可比我怂多了。” “说的你好像和季盛瑜说了一样。”程裴喝了几口,不似贺森凉的牛饮,程裴的喝酒方式文雅许多,“要论这点,咱两老大别笑老二,都一样怂。” “谁和你一样怂?”贺森凉拿出手机在程裴面前晃了晃,“看好了。” 程裴眼睁睁看着他把电话拨了出去,转瞬间电话就被接通,贺森凉一口气干掉了杯里的酒,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为了让程裴听见他打电话的人到底是不是季盛瑜,他还开了免提。 “季盛瑜。”贺森凉语气郑重,“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电话那端半天没个声音,贺森凉不耐烦的说,“我说我喜欢你,你听见了吗?” 这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