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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裴:没说,我问了,他也没回答我。 -季盛瑜:你没给他吧? -程裴:没给,但他肯定会自己找的。 -季盛瑜:…… 为什么要告诉他?他用手撑开自己的眼皮,贺森凉哪根筋搭错了?忽然要看这种东西,是要闹哪样?他不能直接去问贺森凉,不然贺森凉就会知道程裴背地里把这件事捅给他了,到时候这小霸王一个恼羞成怒,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季盛瑜:先静观其变。这边他没带电脑,没事的。 -程裴:太天真,手机也可以。 -季盛瑜:…… 咱们就不能自欺欺人一回,让自己心里好过点吗?他十足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贺森凉只是脑子忽然抽了下说了这件事。 次日早饭餐桌上,季盛瑜总是时不时把目光落在贺森凉的身上,被季盛瑜时不时看了几眼的贺森凉受不了了,他放下筷子,咕咚咕咚喝完了牛奶,眯着眼睛看季盛瑜,“你今天怎么回事?” 季盛瑜若无其事的挪开目光,无辜的说,“没什么。” 贺森凉不信这话,“没什么,你一会看我一眼,一会又看我一眼?” 季盛瑜因为程裴说的那件事,一整夜没怎么睡好,此时事件中心的主角坐在对面,十分不解又傲娇的询问,导致季盛瑜想全盘托出,你为什么要找程裴要那种片子看?考虑到贺森凉的自尊心,季盛瑜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有什么困惑,可以和我说说。”季盛瑜说,“不要自己一个人瞎想。” 贺森凉听不懂季盛瑜在说什么,他莫名其妙的看了季盛瑜一眼,“不用了,最近很好。” 不仅很好,还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吃嘛嘛香,上课也不想睡觉了,考试也不再压着了。就是他想看季盛瑜的那本深藏的画册很久了。 “你每次的那本画册……?”贺森凉似不经意的问道,季盛瑜眉头轻皱了下,“哪本?” 贺森凉好心的继续提醒道,“就是每次在家画的那本。” 季盛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你想看?” 贺森凉冷哼一声,“我才不想看。” 季盛瑜收起笑容,“想看也不给你看。” 贺森凉:“……” 混蛋! 下午放学,季盛瑜和贺森凉提着菜回家,在家里看见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两家父母,自两人住一起,两家父母第一次同时在这里,期间也只有高媛来过一次,贺先生夫妇则是一次没出现过。 贺森凉看见姜女士仅仅是一撇,对贺先生更直接的是一眼都没看。夫妻两看见贺森凉既没瘦也没神色憔悴,神色间隐隐充满了青春活力,深知这是季盛瑜的功劳,两人对当初让贺森凉来和季盛瑜学习的决定表示很正确。 “儿子,在这住的习惯吧?”姜奕拉过一个多月没见的儿子问,贺森凉任姜奕拉着,听到这话, 目光在坐在沙发对面的季盛瑜身上停留了片刻。 “不习惯你不也不会让我回家的嘛?不习惯也都习惯了。” 姜奕神色不变,转脸对季盛瑜说,“凉凉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季盛瑜脸上一直挂着笑,“没有,他也会帮忙。” 知儿莫若母,贺森凉什么样,姜奕心里一清二楚,万万不会相信贺森凉会帮季盛瑜忙的。看季盛瑜和贺森凉之间没有硝烟纷争,拔剑相对的气氛,对两人的相处情况大致有了个底。 “媛媛,还是你教的好。” 高媛依旧一张冰山脸,“我倒是觉得凉凉稍微活泼点的性格好,盛瑜一直都太懂事了,从来没依赖过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家的苦只有各家人才知道。姜奕觉得季盛瑜沉稳懂事的好,高媛却觉得贺森凉的活泼好动的好,到底还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 “今晚跟mama回去睡?”姜奕低头问贺森凉,贺森凉抬头对上季盛瑜探过来的目光,转眸朝姜女士轻笑了下,“不用了,明天还要来回跑,我在这住挺好的。” 姜奕神色僵了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别开了目光。贺先生对贺森凉没有太多的话要说,一如既往的扮演着好好先生。即使贺森凉是他的儿子,一个多月没见,贺先生也没多大的想念。 “今天mama下厨,做你最喜欢吃的菜。”姜奕说。 贺森凉淡淡的说,“随便,我已经不挑食了。” 高媛接过话,“今天让凉凉也尝尝我的手艺。” 贺森凉眉开眼笑的说,“好,高阿姨的手艺一定比季盛瑜要好。” “盛瑜的手艺不好吗?”高媛问,“他一直吹捧自己手艺超级棒。” 贺森凉扫了眼在旁边神色间满是无奈想要开口说话的季盛瑜,“挺好的,但肯定没有阿姨的好。” 高媛脸上露出个极淡的笑,像隔世而立,伫立在雪山顶峰的雪莲,淡雅高贵不可侵犯,又好看。 贺森凉恍然想,季盛瑜的长相没能和高阿姨一样真是遗憾。 等高媛和姜奕进了厨房,贺先生才提着裤脚如王者般端坐在了贺森凉身旁,对贺森凉沉声说,“你和你妈说话的口气,是对我们有怨气?” 贺森凉:“有没有怨气,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贺先生沉吟了片刻,没顾旁边还有个没走的季盛瑜,“你一直那么混着,是混给谁看?是混给我看,还是混给你妈看?还是混给以后的你自己看?”贺先生的声音低沉富有压迫力,“森凉,我没要求过你一定要成绩出类拔萃,也不要求你成才,只想你能成人。” 季盛瑜首次见到父子两这么谈话,一直没问过贺森凉关于他家的情况,之前在贺家的匆匆一瞥,不过是海面上的暂时平静,现在平静由内向外打破了。贺森凉的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需要长年累积。听贺先生的意思,他们疏于对贺森凉的管教,才导致了贺森凉现在的性子。无声的长舒了口气,他倒不疏于管教,只是被管教的过头了。 “成人是我做为你成为贺氏掌舵人唯一的要求。”贺先生说,“你在盛瑜这一个多月了,感觉到他和你的区别了吗?” 前面不管贺先生说了什么,贺森凉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现在听见贺先生说到了季盛瑜,他终于有了反应。先是眯了下眼睛,随后很慎重的看着贺先生,季盛瑜听见他极低极低的说,“爸,我对你们有怨气,也知道你们对我的期望,更知道季盛瑜和我差别,所以,我现在慢慢改,贺氏到不到我手上,对我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 他顿了顿,才释然放开说,“因为,我会凭着我自己的能力走出属于我的路。” 贺先生的目光里包含着欣慰、叹息与对十几年没能好好陪着儿子的愧疚,“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但是儿子,你目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