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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瑜等了半天,没等来那个少年,反而等来了一大票警察。生平第一次上警车,被抓捕原因:疑似人贩子。 跟在他身后的汉子怒骂一片,不期然想到了让他等的少年,原本他只是想借少年之手摆脱这几个小尾巴,现在好了,直接摆脱到警局了,他哭笑不得的想:这梁子结下后他连找这人报仇都不知道去哪找。 S市著名的高中并不是市一中,市一中在所有高中生眼里是一座只会培养书呆子的学校。所有的初升高学生,无论男女都想进市四中。 市四中流传着许许多多的传说,比较出名的当属于培养出多位市长,多届奥数国际大赛冠军,以及,多名黑社会人员。 市四中的独特之处正在于此,学生成绩有的好到顶尖,学生成绩有的差如渣泥,两极分化令人咋舌。经常出现学霸殴打学渣,学渣翻身打不过,气不过想在学习上超越学霸…即便是这样,依旧有无数莘莘学子挤破头的往四中里考。 市四中的门槛不比市一中低,甚至有高于市一中的趋势。 贺森凉进来的方法很简单,他爸塞了足够的钱。这年头,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情。 他进校的第一天就上了通告报,通告报也是市四中的一大特色,上面详细的列举了新生中哪些是真材实料,哪些是差到极致靠特色进来,最后哪种是家里花钱砸进来的。 能花钱砸进市四中的人,那可真是应了那句:我能用钱砸死你。 贺森凉的名字上了用钱砸的第一名,把第二名甩的一眼看不见。他走在校园里,看他的人双眼冒着毛爷爷,这人就是个行走中的金库。 他前天刚拔过牙,今天就被贺太太塞到车里送来上学,尽管他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要来上的,否则就不是在国内上高中了,按他爸的意思,这小子放国内读高中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丢国外自生自灭几年,说不定能磨练出点样子来。 可惜,被贺太太一巴掌打的消了声。 他叹了口气,扯了扯口罩,真烦。开学大半个月了,他的热度一直没下,走在校园里依旧有人盯着他看,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对这种目光视而不见,几步踏上楼梯,从后门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贺森凉不喜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所以他挑了倒数第二排坐。一直都是他一个人霸占两张桌子,今天他刚坐下就发现了不对劲,旁边桌肚里多了几本书和几支笔,他没什么表情的前后看了圈,他后面坐的是个很壮实的壮汉,此时壮汉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前面坐着个正认真在草稿纸上不停写划的好学生,好学生的同桌是个娇俏的女孩。 女孩子的名字贺森凉依稀记得,“李疏,我旁边来人了?” 正装模作样用小镜子照着自己实际上偷看贺森凉的李疏被他一嗓子喊的小镜子都丢飞了到了好学生的稿纸上,好学生刘修被李疏的小镜子一砸,鼻梁上的眼镜咻滑下了鼻梁,其轨迹让贺森凉分心的看了他的鼻梁一眼。 李疏含羞带怯的扭头看着贺森凉,看见他的脸哗又转了回去。速度快的贺森凉都为她的脖颈担忧。 “这还是你坐到我后面这么久,第一次和我说话呢。”李疏带着雀跃的说。 贺森凉无语了,他转头攻克刘修,“刘修,我旁边坐了人了?” 刘修把滑下的眼镜抵回最佳位置,点了点头,“转校生。” “哦,谢了。” 刘修比李疏淡定多了,在他的眼里大概只有一个题目算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才能让他大惊失色了。 贺森凉在旁边的桌肚里翻了几下,书里的字写的挺不错,他看了半天都没能认出一个,大概和医院的医生开的药单能认个兄弟。翻到后面是一本画本,他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挑开了第一页,这回他认出了名字。 “季盛瑜。” 他将这三个字在心里默念了几次,季?S市姓季的不多,可以说很少,季是一个象征着权利和金钱的姓氏。这个转校生,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季有关系? 贺森凉没有多大的兴趣知道这个转校生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季有关,他挑了几页看,都是些风景的速写,他意味阑珊的收回手,又带上了口罩,总有人频频假装路过教室外盯着他看。 季盛瑜刚踏进教室,就看见自己位置旁多了个人,他没多想就知道这是那位请假的同桌。坐到位置上,他的这位同桌还是埋着头,戴着耳机不知睡着还是醒着,他识趣的没去打扰别人。 在桌肚里找上课用的书,他敏锐地发现自己的书被人翻过了。 他神色不动的拿出自己上课需要的书,没大声张扬到底是谁动了自己的书,授课老师走进教师,他旁边的人依旧没有抬起头,埋着头睡得异常香甜,他低头在书本上勾勾画画,也不去注意台上老师到底在说什么。 上午的课程很好混,稍不注意,就到了中午。季盛瑜把课本丢进了桌肚里,书本与桌壁相撞的声音都没能吵醒一上午没换姿势的人,他扯了扯唇角,不知道这位到底是真的睡得熟,还是在闭目养神。他也无意和一个故意装睡的人过不去,双手插兜走出了教室。 季盛瑜前脚刚出教室,后脚贺森凉摸着脖子抬起了头,他眯了眯眼,人还没来得及看,但这脾气倒是着实大,他扯下一上午没开过音乐单纯挂在耳朵上的耳机,想坐在他旁边,得看有没有这本事了。他掏出手机,给程裴打了个电话。 程裴,名字文艺如诗,其人和名字恰恰相反,调皮捣乱出乱子,哪哪都少不了他。偏偏这家伙特别会装,人前好学生,人后一肚子坏水。贺森凉打小做遍坏事无敌手,七岁和这位双皮人相遇,你我颇有相见恨晚,英雄所见略同的味道。 “带上你的小工具包,快点,来我班里。” 程裴进门就看见贺森凉神色严肃的盯着书桌上的凳子瞧,他拎着书包,跟着凑过去盯着凳子瞧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凳子哪里值得人这么看,他把书包丢到桌子上。 “怎么?有新的整蛊对象了?”说着伸手在桌肚里摸来摸去,碰到一本外壳坚硬的书,他心下纳闷,这种壳子一般只有古典文学或者名著,亦或者是名贵画册才会用的。掏出来一看,他惊讶了,对着贺森凉摇着手里的画本。 “你什么时候还高雅起来了?整这么个玩意。”他翻开了画本,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字外加一个名字,他看了那行字半晌,饶是他书法了得,也没能认全那一段话,倒是下面那个名字,他认出来了——季盛瑜。 “你这,怎么有别人的东西?” 贺森凉正埋头在他带来的书包里翻腾着,不耐烦的说,“新来的同桌,一声招呼没打就坐我旁边了。”找到要用的组合锯子,他皱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