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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才看得清楚。” 闫默只管点头。 褚清辉说得有些口渴了,方才停下来,转头静静地看的闫默。 床帐内光线朦胧,看不清表情,却瞧得见她一双黑漆湿润的双眼。 “怎么了?” 褚清辉慢慢靠近他,脸颊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先生,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闫默没有说话,褚清辉却感觉到,搂着她腰肢的手臂一下子收紧。 她忙道:“不会有意外的,你看我现在身体已经很健康了,又有那么多太医护理着,天底下没有谁生孩子,比我还安全的了。” 闫默沉默着,眼前似乎又出现遥远的一幕:嘶声裂肺的喊叫,满床暗红的血色,腥甜可怖的气味,乱糟糟的一卷草席,昏鸦孤鸣的坟头。 那一切对当时仅有三岁的他来说,就如练狱一般。 过了许久,他才哑着嗓子道:“再等一等,好么?” 褚清辉也没期望他立刻就能同意,有所松动就已经足够了,忙点头道:“好。” 年前,一道圣旨在京城里炸出硕大的水花,皇帝和皇后挑了镇西秦将军长女为太子妃,择日完婚。 旨意一下,众人都有些晕头转向。虽说之前秦将军之女生辰时,太子殿下曾赐下贺礼,那会儿各人私底下就议论纷纷,心思活络。可那之后,宫中再无动静,秦府也一直避不见客。众人就又有些疑惑,莫不是会错了意?眼看如今事情彻底冷却,大伙儿已经快要忘了此事,却又来这么一招。 褚清辉倒不怎么觉得意外,之前和太子谈过一次,对于太子的心思就摸得**不离十,她只是觉得无奈,太子哥哥要么不行事,一出手就这样吓人,叫人跟着一惊一乍的。 若说京城中的人只是始料不及,那秦府上下则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秦夫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宫里派来指导规矩的姑姑嬷嬷就已入住秦府,教导未来的太子妃。秦含珺只觉得自己是在梦中,一举一动就跟提线木偶一样,叫人推着走。 这个年,就在各方人马的措手不及中度过了。 开春后,林芷兰出了月子,头一件事就是回娘家,紧跟着便来褚清辉府上拜访。 小宝宝已经慢慢长开了,抱在奶娘怀中,一身玫红的襁褓越发显得rou嘟嘟的小脸白里透粉,黑漆漆的眼睛四下转动,哪里有动静,就盯着哪儿直瞧。 褚清辉拿着个拨浪鼓,一会儿在它左耳边敲两下,一会儿在它右耳边晃两下,就看着她的小脑袋跟着转来转去,逗得不亦乐乎。直把孩子逗得累了,沉沉睡去,她还觉得意犹未尽。 林芷兰又好笑又好气,“表姐还好意思说是孩子的姨母,自己就是个没长大的娃娃。” 褚清辉吐着舌头笑道:“谁让你家孩子这样讨喜?我都恨不得偷来自己养。” “那我可得当心些,以后来表姐府上,再不敢把孩子带来了。” 褚清辉叉着腰佯怒道:“你以为没了孩子,你还进得这府门?我可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把你迎进来的。” “我好怕呀,”林芷兰拍着胸口,一边说一边笑,“表姐如今这模样,简直跟那恶婆婆一般没差。” 褚清辉自己感受一番,也跟着笑了。 林芷兰告辞时,她送了一段,返回后走在回廊上,见不远处几个宫人拿着竹竿不知捅什么,奇道:“他们在做什么?难道是捅蜜蜂窝?” 紫苏打发了个宫女去问,不多时回来,“是在捅燕子窝,前几日来了一对燕子,在檐下角落里筑了个巢,若不给它捅掉,再过几个月小燕子出生,叽叽喳喳的吵人。” 褚清辉忙道:“吵就吵一些,捅它的窝做什么,把它窝捅了,让小燕子产在哪里?快叫他们住手。” 那宫女赶紧去制止。 褚清辉亲自走过去看了看,见那个燕子窝只是坏了一小半,才稍稍安心,又交代底下人,以后都不许打扰这一对燕子。 今日风和日丽,叫人心情愉悦,褚清辉自见了林芷兰的孩子,心头更加雀跃,简直想要自己也立刻就变个孩子出来,抱在怀中好好哄一哄了。 晚上闫默回府,她自然又好一通缠磨。 “先生没见过小宝宝,真的太惹人爱了,我们也生一个宝宝嘛,好不好好不好?” 闫默胸膛被她蹭得发热,四肢却是冷的。他抱紧了怀中柔软的身体,不敢想象这个温暖的人,也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的场景,那是他无法承受的。只单单稍微一想,就连喘息都觉得困难,心口更是被冰封了一般。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他也不愿去经历。 可耳边的一声声温言软语,也让他不得拒绝。 无法忍受失去她的风险,又不能忍受叫她失望。 褚清辉磨了半天,没得到他的回应,虽在意料之中,可多少还是有些失落,渐渐息了声。 “好。”就在一片难言的安静中,忽然听一个声音如此说道。 褚清辉眨了眨眼睛,猛的抬起头来,“先生你说什么?你同意了是不是?” 闫默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微哑,“是。” “太好了!”褚清辉欣喜地低呼一声,凑上去就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见她这样欢喜,闫默也微微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褚清辉就把太医请来。虽然说她现在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但是眼下准备受孕,还是希望让太医将她调理得更好一些。 不仅积极调养身体,她如今连房事上也主动了许多,以往羞涩放不开,如今虽依然羞涩,但只要想想孩子,就咬着唇红着脸迎上去了。 一时间,两人比新婚之时还要浓情蜜意。 大约是太医的方子十分有效,她的脸色一日看着比一日红润,身体状况竟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日晚间,两人刚缠绵过一回,褚清辉懒洋洋的靠在闫默怀中,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伸手捂住了脸,直往他怀中埋。 闫默一下一下啄着她汗湿的额头,轻声道:“怎么了?” 褚清辉面色更红,把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支支吾吾:“我、我说出来,先生不许笑我。” “不笑。” 大约是为了确认,褚清辉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勾起的眼角带着殷红,眉眼间的□□,看得人心神荡漾。她抿着嘴,似乎觉得十分难以启齿,连眼眶都臊得湿润了几分,“最近和先生……之后,我都觉得身体里暖洋洋的,四肢好像充满了力量,一点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腰酸腿软。我听一些老人家说过,世上有一种狐妖,会变成年轻貌美的女子模样,勾引人与她交合,吸人阳气,我、我不会是——” 话没说完,就听得闫默轻笑了一声。 褚清辉立刻炸了毛一般恼羞成怒的瞪他,“你才说过不会笑我!” “没笑。”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