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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刮了刮她的脸蛋。 擂台上正打得热闹,褚清辉看得目不转睛,被他刮痒了,伸手挠了挠,头也没回,“先生不要打扰我,正精彩呢。” 闫默也转向擂台,将台上二人的招术看在眼中,心里一一闪过化解之法,等拆解完毕,也就失了兴趣,又看向褚清辉,见她一本专注,道:“好看?” 褚清辉连连点头,“好看,先生你看年轻的那位,是雷小将军,听父皇说,他父亲雷将军当年就是擂台上一霸,如今看来,虎父无犬子。” 闫默再一次转头,盯着褚清辉说的雷小将军看了一眼,将人拿来跟冯重青比了比,比出一个不相上下的结果,这才放心丢在一旁。 正在此时,台上比出了结果,年长些的将士,被年轻那个击落台下,场中爆出声声喝彩。 “哇,小将军好厉害。”褚清辉跟着低声欢呼鼓掌。 闫默看了她半晌,忽然伸出手掌,挡在她眼前。 “咦?先生你做什么?我没看完,还有下一场呢。” “久看眼酸,歇会儿。” “没觉得眼酸呀。”褚清辉伸手拉住他的手掌想要往下压,却丝毫无法撼动。 闫默道:“再看就酸了。” 褚清辉跟他较了半天劲,却怎么都挪不开,只好鼓着脸作罢,“奇奇怪怪的……” 第44章 待嫁 褚清辉被闫默挡住,看不见擂台上的精彩,只得将视线转开。 她往高台下扫了一眼,冯重青已经不在方才的位置,“不知道师弟去哪儿了,可别又迷路才好。” 闫默不甚在意。 褚清辉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刚才就该让师弟跟着一块来的。” “碍事。”闫默道。 褚清辉不由无言,看上次冯重青被人所伤,闫默为他报仇的事。她以为他只是面上不显,心中还是十分喜爱师弟的,结果,护短是真的护短,嫌弃也是真的嫌弃。 她又想起一事,“对了,我们成亲之时,先生师门还会派人来吗?” “师弟会来,师父应当来不了。”闫默看着她,有些歉意。 褚清辉理解地点点头,“本来就不该劳烦长辈来看我们,等以后,我和先生去看他老人家。” 闫默捏捏她的脸颊,“好。” 他移开手,褚清辉正好看到擂台上,雷小将军被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扫落台下,立刻遗憾道:“好可惜,看漏了……” 想到始作俑者,她转头瞪了闫默一眼,“都怪先生。” 闫默毫无愧疚之心,见之后上台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将,才不再遮挡。 褚清辉一边看着台上,一边与他说话:“等演武大会事了,先生是不是就该回京了?” 闫默点点头。 “母后之前说,父皇也要提前回京,筹备我们二人的亲事,大约就再几日后。成亲之前,按照旧俗,你我二人就不能见面了。”褚清辉回头看他。 “我去找你。”闫默道。 褚清辉伸出指头戳了戳栏杆,“要不然,还是不见了吧?我听引教姑姑说,遵守老祖宗的规矩,先辈们才会护佑两人的婚约长长久久……” 闫默沉默一下,看着她道:“不必护佑,也能长久。” 褚清辉转开眼,脸上有些热,小声嘟囔:“当然要长久。” 过了一会儿,她才转过来与他对视:“可是该守的规矩,明面上还是要守一点,免得落人口舌。况且之后,引教姑姑会随身跟着我,恐怕我也不能轻易出门了。” 闫默没说话,只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捏了捏。 褚清辉动动指头,挠了挠他的掌心。 两人都沉默不语,等擂台上的人换了几拨,褚清辉才道:“先生送我下去吧,我是悄悄溜进来的,得在大伙离开之前悄悄溜走,不能叫父皇察觉。” 那两名小内侍守在高台之下,见褚清辉下来,忙迎上去。 褚清辉推了推闫默,“先生上去吧,一会儿若看见师弟,记得带他出宫。宫中路形复杂,师弟若在哪儿迷了路,恐怕会被侍卫当成坏人拿下。” 闫默略点点头。 褚清辉看他一眼,正要离开,却听他说,“等我。” 她回头,视线落入闫默眼中,一时间愣住。还是小内侍小心翼翼提醒,才回过神来,慌忙红着脸离开,心中却在想,他说的等我,是等我来找你,还是……等我来娶你? 皇后宫中宴席已经散了,眼下她换下厚重的衣裳,眯着眼养神,柳姑姑在一旁翻阅库房账本。 “也就二十多天了吧。”皇后忽然出声。 “是,还有二十八天。” “不知宫中筹备得如何。” “娘娘放心吧,离京前您都已经交代了,张姑姑是个再妥当不过的人,不会辜负您的托付。况且,再过几日,陛下就该起驾回京了,若有什么不妥,还有时间完善。” 皇后睁开眼,轻轻叹了口气,“真快呀,一眨眼的事情。” “是呢,奴婢记得公主刚出生时,才四斤多一点,整个身子只有陛下巴掌那么大,如今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柳姑姑笑道。 皇后想起当初的事,也笑了笑,又道:“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不觉得快,可过完了,一年一年回忆,仿佛所有的事都是昨天发生的一样。说实在话,我……舍不得暖暖。” 柳姑姑道:“公主那样惹人疼,宫里谁舍得她呢?好在是嫁在京里,公主府又离得近,娘娘可以每日召公主入宫陪伴。奴婢看闫将军对公主是真心实意的疼爱,这么算来,公主出嫁,不过是多了个疼她的人而已,娘娘不必担心。” 皇后缓缓点了点头,轻叹:“我知道。” 可知道是知道,为人父母的,又有哪一天不为自己的子女cao心呢。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柳姑姑见状,便又另找了个话头,玩笑道:“娘娘只顾心疼公主,却忘了还有太子。殿下与公主同岁,又身为兄长,如今,做meimei的将要出嫁,兄长的终身大事却还没有着落,娘娘这可是偏心呐。” 皇后听了,笑道:“恒儿自小有主意,他的终身大事,恐怕不需要我做主。陛下这些年兢兢业业,总算开了个好局面,叫恒儿不必拿亲事做筹码。我与他商量过,若恒儿喜欢上哪位姑娘,只要对方家世清白,我们就不反对。” 柳姑姑乐道:“我的好娘娘,您这是当局者迷。道理是这个道理,太子妃总要殿下自己喜欢,以后二人才能恩爱和睦。可若没有您的张罗,殿下如哪有机会见到那些小姐闺秀们?既见不到,何谈喜欢不喜欢?” 皇后愣了一下,摇摇头失笑,“你瞧我,都糊涂了。恒儿今年十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太子妃的人选,确实需要考虑。提前定下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