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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让她将成倍成倍的爱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表现在外部,就是一个过度溺爱孩子的女人。 该说是可怜还是可悲呢 临走的时候,女人回过身来,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句话, ”替我,跟他说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陈青云想说这句话,但是忍住了。 无论如何,不能在孩子面前羞辱他的母亲,不能将所有责任都归于这个软弱的女人身上。 可苏灿呢心中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话。 陈青云拿出照片,一张张地点燃,照片化作火光与灰烬,陈青云静静看着,似是一尊铁铸的雕塑一般。 但是也许,自己也有可以为苏灿做的事情。 苏灿,与另一个苏灿,这两个相同的名字像是一种隐喻,带着讽刺的意味。 陈青云找到了那个别墅,在那里,是苏灿噩梦的开端,是苏灿不敢回忆起来的过去,是紧缚着苏灿的大石。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苏灿还是没有从那里走出来。 那里已经荒废许久了,草木疯长,将行人的视线掩盖。陈青云走了进去,顺着爬满青苔的台阶,终于走进了那个地下室里。 里面已经有了积水,没过了他的脚踝。墙上的铁环与铁索已经生锈,腥臭味混着铁锈味,隐隐让人作呕。 无法改变的过去,如同锁链一样将苏灿紧缚。而看到这样的苏灿,他觉得自己是那样无能为力。 他点上烟,深吸了一口,打通了翠鹅的电话, “兄弟在吗帮我个忙。” ☆、终章 苏灿回住处的时候,门口多了个人,坐在门框上,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 注意到自己的靠近,那人抬起头来,眼神终于聚焦,他看清了苏灿的脸后,站了起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陈青云沉重的鼻息喷在耳际,让苏灿觉得有些发痒,他尝试挣脱,却被陈青云抱得更紧了。 ”欢迎回家。“陈青云在他耳边说。 苏灿的耳根刷的红了起来,他涨红着脸,说, ”先进去,外面太冷了。“ 陈青云点头,却依旧不放手,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苏灿身上。苏灿举步维艰地开了门,一点点挪进了房子里,把门关上。 陈青云抱着苏灿,突然说了一句, “对不起。” 他只恨自己遇到苏灿太迟,恨自己无法改变过去。 苏灿拍了拍他还抱着自己的手,说, “这又不是你的错。” 苏灿宽慰似的笑了笑,“再说已经这么久了,我都有点不太记得了。” 事实上,陈青云知道了那样的自己后,居然还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其他的,他已经不奢望了。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陈青云郑重地问。 “我愿意。”苏灿只觉得自己脸上刚刚褪去的潮红又浮上来了。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点东西,”陈青云像是刚刚想起了什么,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苏灿, “这个,就当作我们的订婚礼物吧。”、 信封的外面摸起来是yingying的一层,苏灿就拆开了,从里面抽出来的是一叠照片。 照片上,夜色渐浓,与晚霞最后的光辉融为一体。照片的中央,一栋破旧的建筑冒出滚滚的黑烟,从窗户中透出火光,似乎要吞噬一切。 苏灿一张张翻过去,那幢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别墅,便在眼前,在火光中被烧成了一片瓦砾。 在一片废墟中,似乎有小小的孩子站在上面,对着苏灿微笑。 苏灿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就下来了,仿佛洪水冲过堤坝一般,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这么多年,委屈,不解,迷茫,那些无端承受的痛苦,那些无人理解的愤懑,在心中发酵,死去,腐烂,在最深的夜里不断腐蚀着他的心。 一定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所以才不被人喜欢的,对不对 所以,只要听话,乖乖地按照一切去做,自己是不是就能成为一个好孩子了 所以就任凭那些人像是摆弄物品一样摆弄他的身体,满足那些人的欲望,野蛮的,像是野兽一样要将他撕碎。 已经,够了。 陈青云把他的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语气是自己不曾预想过的温柔, “想哭就哭吧。” 苏灿的确哭了个彻底,以至于他都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样睡过去,又是睡了几天。他只记得迷迷糊糊地在半梦半醒中,有人轻轻为他盖上了被子。 那是他第一次睡得那样踏实。仿佛世界的一切伤害对他都毫无作用了一般。 摧毁那栋建筑,能改变过去吗答案是否定的。 可那栋建筑带给苏灿痛苦,承载了苏灿所有痛苦的回忆,以至于即使在梦境中,苏灿都迟迟不能走出来。 在这种时候,摧毁它就有了意义。 就用一场大火,将那些肮脏污秽,连同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一同烧得干干净净。 苏灿搬回来了,和陈青云一起。 只要这样简单地和陈青云过着平静的日子,似乎就已经足够了。那些痛苦的记忆,似乎都被这平淡的岁月冲淡了。 而那个男人也再没出现过了。苏灿曾经问过陈青云,却被他一笔带过了。 但苏灿心里却有一种感觉,那男人怕是不会再来了。 只这样,就很好。苏灿这样想着,门口却传来了门铃声。 “我去开。”陈青云先应了声,然后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是翠鹅和月殇他们,陈青云撇了撇嘴,虽然不满于他们的这种蹭吃蹭喝的行为,但碍于自家老婆大人的面子,还是没有制止。 想要关门的时候,突然一只脚却伸了过来,挡住了门。 “把月殇给我叫出来,老子要活剥了他。” 陈青云抬眼一看,是沈文,没好气地说, “怎么是你”下意识地就要关门。 沈文的脚被门挤了一下,顿时嗷嗷叫起来,然后不满地对着里面的人说, “你他妈再不出来,老子就……” “就怎么样”月殇挤了过来,但看起来并没有帮忙的意思,而是戏谑道,“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想上天” “你,”沈文气得小眼镜都要掉了,“行,老子走。”说着就要气冲冲地往外面跑,那样子真是委屈得不行。 他的衣领子却被拉住了,沈文想也不想都知道那只手是谁,但他正在气头上,索性一脑袋钻了出来,只留一件t恤在月殇手中晃荡。 ”草泥马。“他对着月殇比了个中指,光着上身就走了。 ”他怎么来了“陈青云不解地问,而且看着这关系,月殇跟沈文之间似乎有点什么。 怎么看怎么像小情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