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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的教习。 小厮没一会便把菜送了进来,教习将那盘红烧rou放在桌子一角,鹦鹉灰灰在齐澄错愕的眼神下享用着美味的红烧rou。 可能被烫到了,鹦鹉叫到“好烫!好烫!” 齐澄:“………” 一盘红烧rou很快就被鹦鹉吃完了,于是齐澄看到鹦鹉那双极有灵气的眼睛盯着桌上的烤鸡,大叫道:“烤鸡!烤鸡!烤鸡!” 教习无奈的对齐澄笑笑,然后又将那只烤鸡端到鹦鹉身前,鹦鹉看见烤鸡,又叫道:“这还差不多!”然后低头嘟嘟嘟嘟的啄着烤鸡。 齐澄:“…………” 这世界神了,鹦鹉都成精了。 齐澄也想养只鹦鹉,便道:“先生,学生也想养只鹦鹉,先生有推荐吗?”齐澄不能确定是教习的鹦鹉这般通人性还是这里的鹦鹉都通人性,索性直接问教习好了。 “你也想养鹦鹉?”教习惊讶一瞬,便告诉齐澄这鹦鹉是他友人送他的,那友人有一座鸟庄,里面养着各种鸟类。齐澄问了教习鸟庄的位置,打算回去便让爹爹带他去鸟庄选一只鹦鹉来养。 齐澄这一顿饭吃的相当控制,最后饭菜都被他吃完了,齐澄才勉强三分饱,不过也不能再坑教习了,不然以后教习报复回来,那他可就惨了。齐澄向教习道谢后便沿着来时的记忆,回了竹林教舍。 这会正是午时,他爹爹要来接他的话也是来这里找他。 窗外秋风瑟瑟,碧绿光滑的竹杆随风摇曳,飒飒作响,枯黄的竹叶在空中旋出优美的弧度。齐澄看着看着便又开始犯困,突然几道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齐澄瞬间惊醒,还以为是爹爹来接他回家吃饭,寻声看去,恰巧看到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哥儿进了教舍,这个哥儿进来后,身后还跟着一波人,都是和这个领头的哥儿差不多年纪的哥儿。 齐澄在这群哥儿里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即白月,不过即白月此刻却是被那群哥儿围住了;那群哥儿显然不把齐澄这个豆丁看在眼里,将教舍的木门锁上后,便直接开始群殴被围在中间的即白月。十几个哥儿下手也是狠厉,拳拳到rou,齐澄听着都觉得疼,眼皮直直抽着,不过他却没听到即白月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现在不出声了,刚在跟柳教习有说有笑的,怎么现在就不吭声了?”一个哥踹在即白月背上,嘲笑道。 “柳教习也是你这杂种能勾搭的!怎么不撒泡尿照照,瞧瞧你的鬼样子,竟然还敢和柳教习眉来眼去!” “就是,揍死他!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就他一个小杂种,还妄想柳教习,不自量力!” “我呸!你个小贱人!看我不揍死你!” 拳rou声起此彼伏,混杂着凶狠的谩骂声和鄙夷的嘲笑声,但是却没有痛苦的惊呼声和求救声。 齐澄刚从鹦鹉成精的事实中缓过来,现在却要直面“校园霸凌”,而且被霸凌的还是他害怕的即白月,齐澄见识过即白月的功夫,他要是反抗的话,那群哥儿绝不是他的对手。齐澄以前就一直被齐一铭欺负着,那时的情景与现在多么相似,只有施暴者和受害者,没有可以求救的人。而唯一有理由帮他的齐宏见到后却是提醒齐一铭,让他别搞出人命。 齐澄那时真的对他这个血脉相连的爸失望了。 一时间,齐澄不知道怎的了,趁着那群哥儿没注意,溜到教舍门口把门打开,跑出教舍后就大喊着救命。 奶声奶气的声音竭尽全力的呼喊着,包含着的痛苦与彷徨救命声回荡在竹林周围。 齐澄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跑,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听到他的呼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恍惚的感觉到自己被人围住了,然后听到自己木讷的回答他们问题的声音,直到看到周围的都跑去了竹林教舍,他才稍稍回过点神,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心底却隐约有种感觉,这是救赎,是他的救赎;自己解救自己的救赎,将自己从过去的人生中解救出来的救赎。 受害者与解救者都是他自己,齐澄。 齐澄恍惚的回到竹林教舍,小小的教舍早就涌满了人,那群霸凌的哥儿都被制服住了,而在地上坐着的便是浑身狼狈的即白月。 即白月玄色的衣裳被扯的破破烂烂,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衫,丝带绑住的青丝杂乱的散落,靴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露出两只雪白的脚丫子。 但是齐澄却没从即白月青肿的脸上看到一点波澜,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仿若与世隔绝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齐澄看到这样的即白月,便想到了那个对世界绝望的自己,不由的鼻子一酸,那日即白月威胁自己的场景再现,齐澄沉默了会,从自己桌案抽屉里拿出爹爹给他备好的小毯子,趁其他人的注意力全在那群闹事的哥儿身上的时候,偷偷的盖到了即白月的身上,然后看也不敢看一眼即白月的脸色,就飞快的窜入人群。 即白月掀起眼皮看着那个窜的飞快的团子,睫毛颤了颤,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沉默的坐在地上。 窜到人群后齐澄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才静了下来,妈蛋虽然即白月现在狼狈不已,但是自己还是怕他,这是这么回事!??? 齐澄将这归结于即白月那双能吃小孩的眸子,以及那日与齐一铭神似的眼神。 这般想着,齐澄便也定了定心,知道自己不怂后便又开始搞事情了。 教舍里来了五个教习先生,其中一个便是被齐澄坑了顿饭的常教习;教习此刻正在询问那群哥儿欺压即白月的原因。 为首的哥儿,也就是吴姬,道:“我看见即白月偷我东西,所以想教训教训他。我又没有错,是即白月偷东西在先,我只不过动手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王教习若有其事的点点头,问:“那即白月偷你什么东西了?” 齐澄眉头一挑,抢在那个哥儿开口之前道:“教习,你怎的不问即白月有没有偷这个哥儿的东西便直接问他即白月偷了什么东西?这样不辨是非的审问,我爹爹看到了可是会生气的。” 国师老爹位高权重,不用白不用,狐假虎威也是很爽的! 王教习哼了声,道:“这还用问,若是没有偷人东西,吴姬为何会欺压即白月。” 齐澄不客气道:“你这么蠢,怎么还有脸在这里当教习,回去种田还差不多。” 王教习气的脸红,他自然不知道齐澄是国师的孩子,于是对齐澄也毫不客气,直接拿起案桌上的戒尺,抬手就欲打在齐澄脸上。 齐澄一惊,他从未见过如此愚笨之人,口才不佳还暴脾气,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打学生!? 不过齐澄麻溜的躲过去了,妈的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揍他的。 剩下的四个教习见状,马上拦住王教习,常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