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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谷阿羽说话时将声音压得足够低,仍旧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耳中。 顷刻间店内乱作一团,所有人慌张地起身朝茶吧的几道门跑去。 可他们还没能挪动几步,便听到“砰!”“砰!”“砰!”接连几声巨响。 卷帘门先是变形,紧接着那门上破了个大洞,guntang的热浪涌入茶吧,一个浑身上下被火舌包裹的人从破洞处钻进来。 火人走入几步,随手摸了摸距离自己最近的收银台桌案,“哗——”的一下,桌布被染上了绚丽的一层火焰。 在所有人疯了似的往后门蜂拥而去时,唯独陈溺还悠然自得地坐在位置上喝茶:“第二个人持有高温道具,我认得这个员工。” 同桌的几人齐齐站起身,陈泉捞着陈溺的胳膊顺手将他拽起来:“跑!” 陈溺:“别着急。”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纸,撒在桌子上,“穿墙用的,别走后门,应该有人在那里埋伏。” 火势迅猛,眨眼间便将他们包围在其中,浓烟弥漫,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活人没有发现仍有人在卡座那边,大概是以为陈溺也在逃窜的人群当中,径直朝后方追赶过去。 程几何等人手慌脚乱地摸起桌子上的符纸,杨贤在前面领头,一行人用手捂着口鼻,俯身埋头跟在他身后,借着茶吧内陈列的桌椅作为遮挡物,潜行至墙角。 在穿墙的瞬间,他们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感觉,当他们再度睁开眼时,已经脱离了那间浓烟弥漫的茶吧。 陈泉抬起手,用手背擦拭去额角的汗水,他们不过在高温出现后逗留了那短短一小会儿,便被蒸出了浑身的汗。 杨贤捂着胳膊倒抽一口冷气:“嘶——咳咳咳……”作为在火灾里打头阵开路的人,杨贤身上多处了不少烫伤的痕迹,他转过身环视身后的几人,怔愣一瞬,问:“咳……陈溺呢?” 陈泉:“不就在……” 话音戛然而止,他看着自己后方,没有陈溺的影子,离开卡座时他分明拽着陈溺的胳膊,可现在手里只有一只穿着红色和服的人偶。 程几何讶然睁大双目,一手夺过那人偶:“晴晴的人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谷阿羽焦躁不安地啃着自己的拇指指甲:“是替身人偶,陈溺是故意留在茶吧里的。” 杨贤:“草!” 众人相视一眼,反应过来,连忙冲到街道上。浓烟滚滚从卷帘门上的破洞溢出,腾空升起,只是靠近,都会被那黑色的烟雾呛到无法呼吸,眼冒酸水。 陈泉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人,用着非常快的语速询问:“你们身上有没有可以用的道具?快拿出来啊。” 程几何回过神,从背包里翻出一只手摇电风扇递过去:“这个……这个能行吗?” 修哉频频扭头瞻望,勉强按捺住自己的双腿,贸然折回去起不到救援的作用,反而会凭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时,从街道拐角后走出一个人,憎恶地看着徘徊在茶吧外的几个人,幸灾乐祸地说:“这不是,陈溺的同伙吗?陈大少爷没了,群龙无首,开始慌了?” 谷阿羽小声提醒:“森宇的员工。” 陈泉嘲弄道:“森宇什么时候开始招收瞎子当员工了?陈大少爷就在你面前。” 茶吧的内部如同一部正在运作的烤箱,到处充斥着烧焦的糊臭味道,火舌蹿得很高,悬在上头的摆设与吊灯摇摇欲晃,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 灰黑的浓烟间隐隐约约透着绚烂的火光,店内的氧气都快要被烧至殆尽。 陈溺还坐在原处,神情自若,如同先前一样,然而呼吸频率却很急促,那些呛人的烟雾使得他开始咳嗽不止。 “难怪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你的人,原来躲在这里了。” 黑烟缭绕的茶吧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他的身体被火焰包裹,却是毫发无损。 火人看着坐在茶桌旁的青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面目狰狞:“看在你给我发了几个月工资的份上,送你去死之前,给你一个交代遗言的机会,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陈溺摘下眼镜,将纤细的眼镜腿折叠好,随手丢到桌面上,开口先是咳嗽了几声,而后哼笑道:“有……咳咳……我不想死,也不会死……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 感染者果然易爆易怒,随随便便刺激一下,便立即激动起来:“你他妈的!”他快步走上前,带着一股足以将人烫熟的热浪,向陈溺袭去。 陈溺:“你最好不要过来。”语气淡然,仿佛是好心建议。 感染者充耳不闻,还当陈溺是害怕了,洋洋自得的笑容更甚,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响声由上传来。 先是一阵噼啪的爆炸声,碎裂的玻璃四溅,过道上方的吊灯恰在这时砸落下来,将路过下方的火人砸了个正着,断散的珠帘混着红白的脑浆稀里哗啦地碎落一地。 被当头砸了那么一下的火人档次和昏厥,身上的火焰渐熄。 陈溺撇起嘴角,一边咳一边自顾自地说着:“咳……咳咳咳……唔,你应该听我的话……咳……我说的从来都是对的,这种漂亮的大灯受不了高温……咳…店主人请得装修团队的素质也不怎么样……咳咳……” 即便纵火者一时间失去了作乱的能力,可火势仍在自由增长,不过多久,天花板上的灯泡一个个炸裂开来,时不时的就有吊顶装饰物沉重地砸落在地板上。 陈溺咳嗽不止,呼吸也越发困难吗,肺好像要炸开一样,疼得不行。 眼见着火舌即将攀爬上他的衣角,一抹颀长高挑的雪白身影从黑云与火光之中脱颖而出。 白疫医扯下斗篷大衣,抬手丢到了陈溺身上,茶吧内的高温骤降。 悠闲地坐在茶桌边地青年仰面与之对视,抿开一抹笑若有若无的笑意:“……黑滋尔。” 白疫医愠怒时的嗓音比往常要更加低沉:“我警告过你,陈溺,你是在故意忤逆我,还是真的不想活了?” 陈溺敛眸:“我比谁都更想要活下去咳……咳咳……你不是知道吗?” 白疫医转头看向茶吧的出口:“你的同伴在找你。” 陈溺:“我知道,可我在找你……咳……现在总算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