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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的。 陈溺语气平平,漠然道:“年兽呢?” 修哉:“呃……”他夷犹片刻,叹了口气说:“杨贤不愿意放年兽,说那东西见人就吃,他一直牵着呢,打斗的时候,一时脱手,让年兽跑了……刚刚又自己回来了。” 陈溺想了想,问:“那些人被吃了?” 修哉应道:“嗯。” 陈溺:“那就好,你们抓了多少人?” 修哉说:“二十来个。” “二十来个?一上午就这么点儿?”陈溺不满地皱起眉头,电话那一端的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但也能从他的语气中判断出他对方才听到的数字并不满意。 不给修哉再说话的机会,陈溺说:“你让杨贤回去休息,你和安善美带上年兽去抓人,让你们带着年兽不是牵出去当摆设的,该放就放。” 修哉呵笑两声:“行,我知道了。” 吃饱喝足,两大一小一人偶在便利店桌子上趴着歇息, 坐在陈溺腿上的晴晴忽然抬起头来,冷不丁地从他腿上滑下去,迈着两条小短腿往外跑。 程几何连忙起身跟上去:“怎么了?想嘘嘘嘛?” 白晴研:“……”她皱起小鼻子,昂头看着程几何:“溺溺说你都把我带坏了。” 程几何说:“哪有啊,我是在给你快乐,你跑出来干嘛呀?” 晴晴:“有人往这边来啦,九个人,比我们多。” 闻言,程几何愣了一下:“确定是正我我们这边来吗?” 晴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嗯!他们还拐了个弯,就差一条街了,在那边。”她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 程几何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隐隐约约,似乎是看到了一小排人影。 正在这时,陈溺也接到了谷阿羽打来的电话。 陈溺摁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将手机举到耳边,就听到了谷阿羽一连串紧促的话语,“陈溺?你们现在是不是在四方街的便利店里?” 陈溺:“嗯,出什么事了?” 谷阿羽的语速快到几近让人无法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刚刚被黑滋尔带回来的那些人里,有人把你的位置发在到了微博上。” 陈溺不紧不慢地说:“已经有人找来了。” 谷阿羽:“啊?几个人?你们能对付得来吗?不然就让程几何带着你们先躲躲,黑滋尔已经赶过去了。” 程几何拎着晴晴往收银台后一塞,顺手扒拉下晴晴的背包:“跑个锤子啊,给他们看看我刚抢来的宝贝!” 105、第 105 章 儿童用的背包被就小, 陈溺他们逛了一上午抓了数百人, 即便大多数的道具体积小之又小, 可数量放在那里,小背包被撑得满满的。 程几何拉开拉链, 将背包倒着拎起来抖了两下。 “哗啦——” 各色各样的道具撒了一桌子,堆积成一个小小的山坡, 要是拍个照发到网上去, 看到的人得疯。 道具的数量稀少, 遇到了是运气, 有些人混到现在手里连一个道具还没有。 道具堆里还混着几小盒摔炮, 那是晴晴在过年期间得到的玩具。 程几何在挑挑拣拣的时候, 陈溺一手捧着道具科普书, 盯着那堆道具看了一会儿, 伸出手捡起一只装有不明粉末的玻璃管, 又顺手拿起剩下的几盒摔炮。 接着他起身,走向收银台,拿了个打火机, 程几何扭过身看了一眼:“你要那个做什么?那个道具好像没什么用啊。” 玻璃管被陈溺夹在两指之间, 轻轻晃动两下:“试管里的产物是白磷粉末,无限产出。这东西的燃点很低,只要温度达到39.85摄氏度就会自燃。” “活性高, 有剧毒,吸入十五毫克的剂量导致中毒,五十毫克致死, 全身出血、循环系统衰竭,就算暂时存活下来,也会因各器官功能不全缓慢死去。”修长干净的食指与拇指摁在玻璃管的头尾处,陈溺将那还没有食指长的试管举到视线水平的高度,镜片下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欣赏着艺术品似的,饶有兴趣地自说自话,“对付鬼是没什么用,对付人,够用了。” 程几何有些怵得慌:“溺哥,撒出去没法控制,搞不好我们也容易引火烧身,而且还有毒。” 陈溺:“没毒用它干什么?单纯的纵火一个打火机不就行了?把那个手摇风扇拿上,先请他们喝点儿西北风。” 说着,他转过头,透过便利店的玻璃橱窗看向对街,对街有三家紧挨着的空置门面房。 中间的那家门面房以前是卖窗帘的,挂在店内展示用的布料早就变得又脏又破。 陈溺:“我们去那里。” 程几何点了下头,手慌脚乱地把剩下的道具胡乱扫进背包,一边小声嘀咕:“医生一走你就开始制造血案。” 晴晴从收银台后探出小脑瓜:“溺溺,我还在。” 陈溺说:“你在那里躲着。” 晴晴:“好。” 陈溺与程几何走出便利店时,扫见已经到达路口处的几人,那些人同样也看到了陈溺与程几何,生怕他们跑了似的,奔跑着追赶上去,却见陈溺与其同伴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对街的一家废弃店铺里。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一道道帘幕的遮掩之下。 程几何手里拿着一只手摇小风扇,那风扇个头不大,风力却非常强劲,硬是将前方的几道布帘吹得几近卷到天花板上去。 透明的玻璃试管被陈溺倒置拿在手中,封口的小木塞早已被取下,不断有大量的粉尘从小小的玻璃管中倾撒出,混在空气中不见踪迹。 追赶来的九人刚一到店门前,便被迎面扑来的狂风吹得睁不开眼,呼吸不畅,加之又有重重帘幕阻隔在他们与陈溺之间,根本没能看清站在门面房里的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由于难以呼吸,其中四人下意识地张开嘴巴,然而这一举动却令他们喝了一大口风,那风里还掺杂了些怪味。 陈溺手腕一转,将小木塞重新塞进玻璃管口,程几何也随即收起小风扇,两人对视一眼,扭头走进洗手间。 失去了风力,那些被吹得翻起的展示窗帘又再度垂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