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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他们?他们本来就是死人,哪还需要他们动手去杀。 放着不管,等他们自己腐烂也不是办法,毕竟他们有时间限制,也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那些东西才会烂到尘归尘土归土。 从楼梯间里穿来窸窸窣窣的碎响,令路过楼梯间外的几人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楼梯间的门虚掩着,没有关严实,露出一条缝隙。 那道门本就不该是关着的,它应该是大开着才对,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 陈溺与身边的男人对视一眼,抬手指了指虚掩着的门。 接着,他压低声音对其他人说:“你们不要跟来。” 说这话不是出于什么保护同伴之类的目的,而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楼梯间的门之所以会被关上,就证明在楼梯道里制造出响动声的东西不想被发现。 陈溺放轻脚步,跟在黑滋尔身后,横着身体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楼梯间里安装的是感应灯,轻微细碎的声音不足以令灯光亮起,而窗户也被红布遮住,以至于楼梯间内过于昏暗。 阳光被红色的布单挡在窗外,只有少许的光线渗透进来,被染上了红色。 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听上去……类似于有人在大肆嚼脆骨,每每那咀嚼声停顿时,又会有吞咽声接踵而至,再往后,就是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最后又开始循环响起咀嚼声。 “吧唧吧唧吧唧……”又像在吃着汁水十足,又很有嚼劲食物。 就在陈溺与黑滋尔走上第三层台阶时,异常的响动声戛然而止,两人也齐齐停顿住脚步。 陈溺一脚踩在第四层台阶上,另一只脚还留在第三层阶梯上,却是不敢动了,担心是否是楼上那东西发现了他和黑滋尔。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顺着每层楼梯之间的缝隙向上看了一眼。 好巧不巧,正对上一个正在往下看的男人,他的下半张脸都湿漉漉的,覆满了黏腻的红色液体,下巴还在动,嘴里嚼着什么。 啪嗒—— 一滴红色的水珠从上滴落,打在了光洁的镜片上。 视觉上的冲击过大,陈溺倒退一步,一股恶寒顺着脊背直冲到头顶,头皮发麻。 他摘下眼镜甩到地上,“上去,在四楼。” 黑滋尔看了一眼陈溺,不大放心把他一个人丢下,他没有过多的思考,一手绕到陈溺身后,手臂紧缩,带着他一起冲上了四楼。 他的速度相当快,可能比程几何跑起来还要快,陈溺只感觉到腰间一紧,视线里的画面模糊成一片,眨眼之间,他们就已经移至四楼的楼梯间。 黑滋尔放下陈溺,一步上前摁住了那名起身正欲逃离现场的青年男子。 那个人身材矮小,虚胖,一张圆脸上糊了大半的血液。 陈溺认得他,那是森宇公司过去的一名老员工,方才在实验室里也看到过他。 这个男人叫邱言,以前他曾经负责过多项很重要的项目,在工作方面无可挑剔,经常是独来独往,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研究室里,很死脑筋的一个人,不懂得变通,与同事之间相处不大愉快。 四楼的楼梯间里躺着半具尸体,只剩下半具,缺失的那部分,不用多提,自然是被邱言给吃了。 从那具尸体余下的部分可以看出,这人的身高体格肯定在邱言之上,就这样,吃了半个人的邱言看起来还是一副没有饱的样子,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黑滋尔将邱言拎回尸体旁才放下来,矮胖的男人抬起头,对上陈溺不加以掩饰的厌恶的眼神,脸上的rou颤了一下,也跟着露出看到了什么恶心东西时才有的表情。 陈溺:“你吃了多少人?” 邱言的嘴皮子蠕动两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以为……你以为我想吃吗?”他低下头看向脚边的半具尸体,咽下口腔里分泌出的口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觉得恶心是不是?我也觉得恶心,可是比不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rou一点点腐烂要来的恶心。” 程几何等人在楼下等了许久不见陈溺与黑滋尔两人回来,担心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于是进入了楼梯间。 他们听到有谈话声从楼上传来,寻着声音追到四楼的时候,正瞧见邱言面目狰狞的跪在尸体边啃食着生rou的画面。 陈溺与黑滋尔站在一旁,并没有阻碍邱言进食。 邱言嘴里塞满了生rou,一边吃,一边哭,他像是放弃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屈服于食欲与生欲的cao纵下。 安善美停住脚步,站在阶梯上,她勾下身体,干呕起来。 因为中午没怎么吃饭,她也没吐出来多少东西。 邱言嘴里嚼着rou,殷红的汁水顺着他的嘴巴流出来。 邢瑶睁大了眼睛,看向陈溺,问:“你、你们怎么不拦他啊?” 陈溺反问:“拦他做什么?难不成不让他吃,那个人就能死而复生。” 邱言吸了吸鼻子,他把那具尸体吃干净之后,又趴到了地上,把地板上的血水都给一点一点舔得干干净净,连自己脸上和手上沾着的血也不放过。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吃掉大半个人,从头到尾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顾衍:“吃人的感觉怎么样?是痛苦,还是觉得好吃?” 邱言停住动作,抬起头,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笑声在楼梯间内回荡着。 笑完了,邱言沉下脸,缄默了一小会儿,从口中吐出两个字:“都有。” 秦歌:“你……既然觉得痛苦,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家人?呆在他们身边,你就不用吃人了吧?” 邱言摇摇晃晃地爬站起身,“为什么要去找?他还活着,而我已经死了,找他们,自讨没趣吗?”他又从鼻子里哼笑出声,嘴角止不住地抽搐,有水珠子接二连三从他的眼睛溢出,“找他,就是害他。我只剩下了一个亲人,我不能去。” 邢瑶:“可你现在不也是在害人吗?” 陈溺睨了一眼邢瑶,没给她与邱言对话的机会,问起自己更为在意的话题:“怎么个害法?” 邱言说:“怎么个害法?还要来问我吗?你们没有体验过,没有看到吗?”他直朝安享乐看去,“他和我一样吧?让他现在就离开,你们会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