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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说:“先不要慌,你们冷静一下,首要之务是先想清楚接下来的对策。” 田积道:“冷静?我们能冷静吗?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几个人好好的,凭什么我们说残疾就残疾!?” 喧嚷声再起,陈溺在一片嘈杂声中垂下头,一只手捂住额头,另一只手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太吵了。 金丝边框的镜架在他的紧握之下扭曲变形,他隐隐有些无法克制心底躁动的黑色因子。 陈辛礼是在黑滋尔之后第一个发现陈溺情况有异的人,他心惊胆寒地站起身,却又被莫萝拽住了衣袖。 莫萝:“老陈,你想干什么啊?” 可陈辛礼和她说话,她又听不见,只好有手指指陈溺。 陈辛礼走到陈溺身边坐下,刚将手搭放到陈溺肩膀处,却被他戒备的猛然打下去,过度反应犹如惊弓之鸟。 他的举动令陈辛礼有些受挫,手停顿在半空中片刻后才落下。 黑滋尔擒住了陈溺的双腕,掰开他的手指取出已经看不出原状的眼镜丢到地上,以强劲的力道捉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摁住了陈溺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无声的对陈父摇了摇头。 扫见儿子脸上一闪即逝的阴冷神色,陈辛礼又无法对之放任不管。 干涉的喉咙反射性吞咽着,他抬手摸了摸脖子,酝酿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出声安抚道:“是我,我和你妈都在这里陪着你呢,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出什么事的。” 陈溺冷声嗤笑,每个人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功夫护得住别人,他不指望别人能帮他,现在连自己也指望不住,有一百个人在这里陪着又有什么用! 嗤笑声骤然终止,又是一通语出伤人,陈溺全然不顾忌自己的话会不会中伤对方,寒声道:“陪我?用不着你们来陪我,管好你们自己,不要给我添乱。” 陈辛礼颇为复杂地看向黑滋尔,纵然有很多疑问,可现在对方无法言语,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他环视一圈,长吁一口气,也别无他法了,只得求助于黑滋尔:“陈溺这辈子过得太顺了,最是无法接受打击挫折,再有外力刺激,容易做出些偏激行为,我看他好像比较信得过你,你单独带他回房间,让他安静一会儿。” 黑滋尔点了下头,不等陈溺作何反应,便一举把人抗了起来。 在看不见他人动作的情况下,对于陈溺而言,陈父的话音刚落下,一股失重感便将他猛然间卷起。 他并不想离开客厅,即使增倍的吵闹声灌入双耳让他无法冷静,可却正是获取信息的大好时机。 陈溺呵止道:“带我回去。”他无法判断身边有什么可以抓取的物品,只能拉扯黑滋尔身着的衣物背部布料:“你说过不会妨碍我,黑滋尔!” 鼎沸的人声逐渐远去,足以证明黑滋尔没有听从他的意愿,执意将他带离客厅。 陈溺懊恼不已地另寻求助:“托拜厄斯,拦住他。” 虽看不见,但陈溺能听到在自己话音落下后,另有脚步落地的声音突兀出现在周身。 托拜厄斯拦在了楼梯口,他对上黑滋尔寒意逼人的目光,额角浸出了冷汗。 有陈溺的命令在先,不容许他退后。 管家上前一步:“请您放下庄园主人。” 回答他的是黑滋尔从大衣下取出的手杖,尖锐的一端划破空气,气流嗡鸣,托拜厄斯避之不及,肩部被刺了个对穿,牢牢钉在了墙壁。 他愿意伪装成一个人类潜伏在陈溺身边,不代表能够容许一个小小的领主来忤逆他。 陈溺恼怒地撕扯着手中的布料,黑滋尔走进房间后索性脱下大衣,连人带衣服抛到了床上,并同时摁住了陈溺的肩骨,制止他起身的动作。 那双被蒙上一层厚重的灰白的眼中浮现出狠戾与挫败,两者交织混淆在一起,最终沉淀为怅惘,看着就好似被人没收了零食的孩子,胡闹一通把怀里的大衣揉扯乱了狠狠甩到一旁。 对现状感到束手无策的不止陈溺一人,从空中略过的衣摆从刮过了黑滋尔的侧脸,他无奈地扶起陈溺,右手始终捉着陈溺的手臂。 诚然是舍不得看见陈溺受苦,以至于做不到当一个无动于衷的旁观者,等陈溺主动渴求时才伸以援手。 可如果只是一味地顺从,最终只能被当作一个顺手的利用物,根本望不到这个人类会有对任何人敞开心扉的一天。 手段说来有些卑劣,可却是比他料想的要更加管用。 陈辛礼毕竟是看着陈溺长大的,他说得那句话非常对。 陈溺这人养尊处优,鲜少碰壁,往日里看似比谁都要冷静,一旦事态脱离了他的控制,在将局面扭转为自己想看到的样子前,他会时刻处于崩溃的边缘。 介时他会用一些偏激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如同十二年前。 如果继续放任他留在客厅,保不准他会为了拿回主动权,用其他人的生命当试探游戏规则的工具。 尝试反抗无效,没过多久,陈溺看似恢复了镇定。当他也默不作声后,房间里就可以说得上是过于的寂静。 陈溺平稳叙述:“你不说话,是因为不能说话。”与他前一刻的表现有着天壤之别,“我的快递盒里装着眼睛?” 见陈溺平静下来,黑滋尔落坐在他身旁,仍旧防备着没有收回手,他能感觉到,陈溺的心理变化还未恢复正常。 他主动靠近身边的热源,抛出饵食:“我现在可以答应你先前提出的要求,你不是想要,唔——” 话未说完,就被黑滋尔捂住了嘴,陈溺自然是看不见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涌现出愠怒与挣扎。 客厅里。 千黛扶着啃着手指痴笑的任典岛,旁人看着任典岛也不免唏嘘。 好好的一个海归博士,游戏一开场就降级成了低配版程几何。 程几何坐在轮椅上,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说我们这里像不像残疾人之家?” 杨贤扬起手臂晃了两下,手臂倒是可以活动,可两只手好像不是他的一样,完全废了。 他瞥了程几何一眼:“你可闭嘴吧……你觉不觉得陈溺刚才有点儿奇怪?看着吓人。” 修哉说:“心理落差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