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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眼睛闪亮:“那很好啊,待老了的时候看着年轻一点呢。” “可是也有不好的地方。”院首轻轻一叹:“现在都是不会发现的,可随着年纪增大,姑娘的病痛会比常人来得多,身子也比寻常人虚弱。所以,若是姑娘要有孩儿的话还是建议早一些,待姑娘年纪大了之后,身体恐怕会难以受孕。” 院首的意思很清楚。谢府有规矩只娶一妻不纳妾,若然梁蕴无孕,那么谢堇昭这一房就绝后了。 院首离去后,刘氏便叫上了家中众人商量此事。毕竟谢府本就血脉稀疏,这事儿对于谢府来说确实是一件大事儿了。 “平民家中十三四岁当娘的也不少,这事儿不是个问题吧?”老将军听后随意地说道。 “爹你是男子不用生育孩子自然是说得轻松了,这生孩子就如同在那鬼门关走上一趟,惊险万分。”刘氏撇撇嘴:“平民家孩子多养不了所以早早将女儿嫁出去,所以早生娃是有的,可是这么早生孩子,对身体可是又损的。不然你以为及笄礼为何要定在十五?” “呃……我可没别的意思,我不是不知道嘛。”老将军一生征战沙场,对这些事情向来是不甚了解的。他接着说道:“咱们谢家不是还有堇锐吗?” 刘氏幽幽一叹:“堇锐长年待在边城,他的婚事我是想cao心也cao心不成。” 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沉静得很。 刘氏瞄了一眼谢堇昭,见他翻阅着奏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气愤道:“昭儿,你好歹也说句话。” 谢堇昭头也不抬淡漠地回道:“说什么?” “咱们现在谈的可是你的事情,谢家子嗣的事情。你身为家主,又是当事人,你是不是很应该认真地和咱们一起商量?” 谢堇昭将最后一本奏章合上,吩咐晨曦收拾。他缓缓站起,整理了衣摆,淡然地说道:“既然知道我是家主又是当事人,那么这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你们无需多想。” 刘氏见他已抬步离去,赶紧问道:“那你是打算……” 谢堇昭双手负在身后,语气沉稳而坚定:“若然会让她受到伤害,孩子不要也罢。” …… 是夜,刘氏跪在祠堂之中,虔诚地叩拜上香。 “列祖列宗在上,曾孙媳刘氏向众先祖请罪,未能为谢家多增添子嗣是妾身的错。如今堇昭将娶之妻因身体原因许是不能为谢家开枝散叶,可这是堇昭所爱,还望众先祖能够接纳她。次子堇锐身负重责守卫边疆,婚事遥遥无期,极有可能到老才得以回京。” 她停顿了下来,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才继续说道:“若祖宗要责怪,请将所有的苦难都降在妾身身上,莫要为难孩子们。” “苦难就降在我身上吧,莫要为难我妻子和孩儿们。” 刘氏转头看见跪在身旁的谢宇,微微一怔:“相公,你怎么过来了?” “我岂能让我的妻背负所有的责任?”谢宇微微一笑:“我将你迎进府中,是要你享福的,可不是让你来担责的。” 刘氏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谢宇轻轻将她拥进怀中,安慰道:“莫要太过担心,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福气,所有的难关都会安然度过的。” …… 众人默契地不提孩子那事儿,所以病好的梁蕴全然不知情,该吃吃该睡睡,胃口更好了。世家闺女一顿若吃多于半碗饭怕是要被家中长辈责备,而梁蕴现在每顿都得吃上一碗半,长辈们还觉得她吃的不够多。 据说聚福楼出了一样新的药膳汤,据闻是以秘方配制,补血养颜又滋润。梁蕴在家中穿戴整齐正准备出发,刚好景瑞琳上门来探望。 “瑞琳,咱们一起去吧。” “聚福楼?还是算了吧,那儿的位置都预约到月余后了。” “堇昭说他订好位置了。”梁蕴咪咪笑着,拉着瑞琳上车。 瑞琳投去羡慕的眼光,高兴道:“真好,看了我今天来得凑巧,有食神了。” 相府的马车在大街上穿梭而去,快靠近聚福楼时便听见外面一片吵杂声。 众人下了车,便见聚福楼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之中,一把尖锐的女声大叫着:“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梁蕴与瑞琳互看了一眼,两人心中都带着了好奇。徐嬷嬷眼利地瞧见不远处的马车,下巴一挑,低声说道:“皇家的马车。” 梁蕴在与太子两次接触之下都遭罪,心中对皇家这个词特别敏感,她下意识就对徐嬷嬷摇头,表示不要不愿去凑这热闹了。 可是这店门都被群众围堵了也是进不去,于是徐嬷嬷就让随行的一名侍卫钻进人群之中,进店里寻那掌柜去,看能不能让她们从侧门进去。 “麻烦让一让。”侍卫挺有礼貌地进入人群之中。 群众侧过身子避让之时自然会往后看,一名眼尖的大汉一眼便认出了相府马车上的标志。叫嚷道:“看,是相府的马车。” 围观群众随着这喊声齐刷刷地往后看来。 “是相府的姑娘。” “是丞相夫人。” “姑娘来得正好,来给咱们评评理吧。” 梁蕴站在那儿懵了,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有名,都还没嫁呢,连外面的人都叫她夫人了。 人群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梁蕴自那通道看去,一名衣着光彩华丽的女子站在那儿,目光不善地看了过来。 “是婉雅公主。”景瑞琳在梁蕴耳边小声说道。 按照礼法,要是没有见到便罢了,这见着了,定然是要过去行礼的。 “臣女见过公主。”梁蕴与景瑞琳双双屈膝行礼。 “原来是未来的丞相夫人呀。”婉雅公主语气轻佻,举着手掌观看着自个儿红艳的指甲,仿佛能看出个花儿。她说完这句后就不再出声,任由两人半蹲着就是不叫起。 “看她那个嚣张劲。” “是啊,人家姑娘跪了这么久也不叫起。” “人家可是公主,自然能横行霸道了。” “欺压百姓的事情都做得出了,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一声声地指责越说越烈,民众情绪又再次激昂了起来,不少人开始破口大骂了。 “这群刁民。”婉雅公主撇撇嘴。 宫女小翠看了看梁蕴渗着薄汗的额,不安地说道:“公主,不好做得太过,咱们带来的人不多呢,若然这群暴徒冲了上来,就算事后将他们都杀了,咱们也是吃亏的。”其实她是想说怕相爷秋后算账。可她清楚公主的性格,若是这样说的话,好胜心强的公主定然是不肯罢休的。 婉雅看了看周围,那激动的民众仿佛真想对自己扑过来一般,小翠说得对,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嫌弃地扫了众人一眼,才说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