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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个忠诚的轻骑兵,)

    Der liebt’ sein Md ein ganzes Jahr,(一整年都对恋人很痴情,)

    Ein ganzes Jahr und noch viel mehr,(爱了她一整年还要久,)

    Die Liebe nahm kein Ende mehr.

    (这份爱永远没有止境。)

    这首歌讲述的其实是一个很悲伤的爱情故事:骑兵后来被派到了国外,心上人却在家乡重病不起。骑兵赶回来和她见了最后一面,姑娘就去世了。他穿上黑衣为她送葬,悲痛永无止境。

    但不知为何,如此黑暗的故事,曲调却悠扬明快,倒像是骑兵凯旋归来,迎娶心上人一样。人们常常在小酒馆里兴高采烈地唱起第一段,忘记随后而来的悲伤结局。

    “长官,你恋爱过吗?”夜莺神神秘秘问坐在他身旁的上级。他并不知道祁寒已婚。

    “没有。”祁寒淡淡地回应。但他的手不由自主悄悄摸了摸制服内袋,盛锐寄来的那封信被他贴身带着,放在靠近心脏的位置,像一个温暖的小火炉。

    “怎么,你小子想姑娘了?”另一个粗嗓门响起,是一个叫弗里茨的上士的声音。

    夜莺被调侃,羞涩地不出声了。

    “赫尔曼,你呢?恋爱过吗?”弗里茨上士问另一个人。

    一个年轻的声音回答:“呃,没有。”

    “那个‘呃’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的意思。”

    “看来咱们这个班就我的资格最老啊。”弗里茨上士的语气尽显风流。

    “你也就是长得老而已。”

    “麻蛋,刚才那话谁说的?”

    “我们都是这么想的,他只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这时车开始减速,慢慢停了下来。有人咣咣咣拍着车门:“都下来!准备换车了!”

    车仓打开,车内的人一递一往下面传运箱子。外面一片黝黑,不知是到了哪里,空旷的荒野里停着一排3吨级的欧宝卡车,像士兵们一样整装待发。

    一切都在静默中进行。

    对于德国来说,这将是一次事关生死存亡的绝密军事行动。

    ☆、第十八章 遭遇

    朔风,飞雪。

    彤云晦暗,天地彻寒。

    白茫茫的阿登平原,数十万美军如撒豆般四散开来,绵延四百五十英里。

    盛锐端着M1A1卡宾枪,跟随哈罗德在营地附近巡逻。他现在是正式的士兵了,需要参加所有的常规军事行动。

    作为转正的标志,他得到了一枚用链子串着的椭圆形金属牌。这东西俗称“狗牌”,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所属部队番号,以及其它一些数据。

    许多士兵在狗牌链子上挂了十字架或其它教派徽标,盛锐没有宗教信仰,就把那枚一直带在身上的一欧元硬币打了个眼挂在上面。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用锉刀把硬币表面的“联邦之鹰”图案磨掉了,刻上自己名字的篆体字。

    “靠,真tmd冷。”盛锐跺跺脚,骂了一句。没膝的积雪在他的军靴下吱吱嘎嘎作响,凛冽的寒意钻透野战服侵入每一寸肌肤。

    “走快点,走快点就好了。”哈罗德呼出一口白气,回头看着把头脸包得严严密密、仅露出一双猫眼躲在钢盔下面的盛锐。

    盛锐天生像暹罗猫一样畏寒。费城的冬季很冷,在沃顿读书的那几年,一到冬季他就天天烧香祈求大雪封路学校放假,这样他就可以躲在被窝里不出去。结果老天总是只受理他一半请求,大雪纷飞但是学校不放假,于是他每次从公寓走到停车场都像是死过一次。

    为了转移盛锐对寒冷的注意力,哈罗德说:“对了,你听到跨军种广播了吗?他们说,我们吃了败仗,正在大撤退。”

    盛锐点点头。广播他是没听,不过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德国在阿登地区发动了一次大规模反攻。

    德国方面称之为莱茵河夺还战,而后世更为熟悉的名字是“突出部之役”,亦即阿登战役。

    盛锐抬头望了望东北方向的巴斯托涅。再过些日子,著名的101空降师就要到达那里。他回想着里的情节。这是他最喜欢的美剧,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可是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竟然会有一天会离他们这么近。

    五匹马在山野中疾驰。

    马蹄怒踏着漫天鹅毛飞雪,在挂满冰凌的树林间席卷起一阵凌冽的劲风。

    马鞍上的人清一色身着原野灰色党卫军M44野战服,头戴钢盔,背挎步枪,肩章上镶着浅蓝色边纹。最前面的人领章上的两星两杠显示,他是一名准尉。

    临近驻地时,准尉忽然勒住了马头,对身后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几百米之外,营房原来所在的位置变成了一片废墟。仍然冒着火苗的车辆残骸翻倒在地,周围横七竖八躺着身穿党卫军制服的尸体。

    事实很明显:就在他们出任务期间,整个后勤营被灭了。幸存下来的,恐怕就只有他们这半个班。

    “长官,我们怎么办?”新兵们惶惑地看向他们年轻的准尉。

    “把地图给我。我们转移到最近的作战单位。”准尉说。

    准尉和上士看地图的时候,一名新兵看见还有一些物资被剩了下来,就跑了过去,想把它们放到马背上带走。

    准尉发现了他的动作,急喊:“别动!”

    已经迟了。轰然一声巨响,他触动了隐藏的炸药引线。

    晚间的雪势稍微小了一些。

    盛锐呵了呵手,靠在身后的木板上。他们班今晚负责看守关押战俘的谷仓。里面关了几个党卫军俘虏,是在前几天的战斗中抓住的。都很年轻,其中一个问他们要过一碗水,很客气地道谢。

    就在这几天里,一个比德军反攻更为轰动的消息在附近所有美军部队里潮水般扩散开来:党卫军“派普战斗群”在比利时马尔梅迪屠杀了八十多名美军俘虏。

    伴随着这个消息一起扩散的,还有一个口口相传的命令:击杀党卫军。

    328步兵团甚至直接下达了书面命令:

    “所有党卫军及伞兵部队一经发现立即击毙,不留俘虏。(No SS troops or paratroopers will be taken prisoners but will be shot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