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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潜力的任务执行者。 然后—— 然后呢? ing夹着烟的手搭在石桥边的侧栏上,直到烟一点一点的燃尽灼烧指尖,他才后知后觉的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原来他和林於这么算来,还是有过几年平静又温馨的时光。 至于然后,为什么成了如今这样,他一时也说不清。 总归是林於太忙,满足不了他,给不了他想要的激情。所以时间久了,他总是变着法去找林於的不痛快,但是林於常用那种包容一切的目光看他梗着脖子大吼大叫,就像在看一个没长大的小孩无理取闹一样。 时间久了,再深沉的感情也都在无数次单方面的争执中消磨殆尽。 除了那份根植于心底的执念,再无其他。 ing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他拦了辆车去往机场,果断的从阿姆斯特丹启程,返回了M国。 * * * ing直到休假结束,只见过林於一次,第二天早晨他醒来发现那人又走了,只给他留了张纸条,上面说他去做任务了,厨房里有他做的早餐,记得吃。 ing表情有点扭曲,他把纸条用力揉把揉把扔了,厨房的早餐早已冰凉,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倒在了垃圾桶里。 你看,日子过成这样,有什么意思? ing走出临时租住的公寓,边走边想,所以这也不能怪他去找别人,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的男朋友,要他有什么用呢?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数年时光。 这段时间,ing父母复婚了,林於被调到了Z国的分公司,他自己也进入了与金蛇敌对的LUG集团卧底,他的工作重心完全转移到了那一边,搬到了另一座城市生活,与林於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少。 这一日傍晚,ing和新同事们道别后离开了公司,他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突然接到了金蛇的电话。 为了确保他的潜伏计划成功,金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了。 ing目光微凝,他有些不安的接了电话,而后他的瞳孔缩成了针眼大小,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的父母这一晚,被敌人暗算,在刹车上做了手脚,双双遇难。 他父母离婚后,虽然ing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那份源自于血脉的亲情瞬间击垮了他。 现在,他的家里只剩下了他自己。 ing跪在墓碑前,血红的眼眶在苍白的脸上显得那般突兀,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整个人疲倦又颓败,对陵园里来祭奠的人们视而不见,仿佛迷失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ing,ing……” “ing,你看看我,我回来了,ing!!!” ing茫然抬起头,林於单膝跪在他身边紧紧捏住他的肩膀,直到他感到疼痛眉头蹙起,林於才松了手。 “你还有我,ing,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ing被林於抱在怀里,他趴在林於的背后,guntang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那人的身上,他哑声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林於最后也没说到做到,他曾经对ing发过的誓就像他本人一样,猝不及防消失在了人世间。 ing在听说了那个消息以后,只觉得这一切都特别荒唐,像是上天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送信人离开他的住处后,他慢慢咧开了嘴,从低笑慢慢大笑出声,他的笑声喑哑无比,额头青筋暴起,眼角甚至渗出了泪水。 林於,这个金蛇集团暗中刺杀团的精英,无数任务最优秀也是最完美的执行者,没有死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没有死于敌人防不胜防的暗杀,没有因为无数次重伤不治而终,最后居然被海水淹没,葬身于汪洋大海。 ——只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以生命为代价,被扑面而来的浪花吞没。 真是太可笑了,太不符合他的身份。 ing摇了摇头,止住了嘶哑难听的笑声。他继而沉默的躺倒在床上,双目放空。 林於死后的第一天,ing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很沉痛的悲伤,也没有很强烈的怀念。在他的心中,这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了而已,第二天一早太阳照常升起,地球依旧旋转,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 林於死后的一个月,ing路过以前一起生活过的别墅,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他路过枯萎的花池,穿过了无生气的花园,进了洋房后掀起盖在家具上的白布,透过充斥着灰尘的空气,似乎看见林於身影虚幻的站在那架钢琴边,问他今天过得好不好。 林於死后的一年,ing拎着酒瓶倚靠在那人的墓碑旁,对着衣冠冢醉成了一摊烂泥。他以为林於同身边每一个交往过的对象没有任何区别,然而如今过去了365天,每一天夜里他都重复做着林於还活在世上的梦,那人还在他身边,还能对他说一句我爱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终究意识到了林於于他而言到底算是什么。 可是太迟了。 ing此后一直在酒吧里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的拿着酒瓶,醉倒了就睡倒在吧台边,睡醒了继续往嘴里灌酒,其他一切都丢在了脑后。 酒吧里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舞池里吵闹的人群仿佛都不存在一般。 这一次,他的家真的只有他自己了。 他们相继离开了他身边,谁都不在了。 直到这时候,他才记起林於的好,记起从儿时以来林於相伴的点点滴滴,和林於相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 ing仰头喝了一口酒,透明的酒水顺着下颚流下,混着泪水沿着纤长的脖颈滑到了衣领里。 他睁着迷离的眼镜,透过层层人群仿佛看到了林於站在墙边,对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 ing睁大双眼,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什么,跌跌撞撞的冲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 “啪——” ing被脸颊上传来的疼痛惊醒,他猛然坐起身来,宿醉之后头隐隐作痛,他揉着太阳xue,发现自己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床边围了很多人,而那个站在他面前高举手臂的人他也认识。 是LUG的一名员工,名叫宋栎文。 在ing丢下工作前,他们还有一笔业务需要合作。 宋栎文双目血红,用充满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