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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笑他:“都说醴泉酒的酒力最弱,别人都是不留神喝太多才醉,你怎么才喝三杯就倒了。” “师父。”少年双眼变得迷蒙起来。 “干嘛?” “师父。”少年脸颊染上一层浅粉。 “你这个小醉鬼离我远点儿。” “师父。”少年他蹭过来,抱住了沈越的腰不撒手,“困。” 沈越无奈,伸手拉了两下没拉开,便只能妥协:“好好好,我让你抱着睡,行了吗?刚才要喝酒的时候说长大了,喝完了又变回去了是吗?” 少年迷迷糊糊的挂在他身上,半梦半醒之间跟个小狗似的追着香气蹭。 沈越刚才也喝了不少,此时唇齿之间竟是甘冽清甜的回味,以至于少年最后半梦半醒之间,竟是追着那甜香,轻轻在沈越嘴角上舔了一下。 沈越愣了一下,只觉得那唇上柔软温热,还带着一股诱人的酒香。 不对,漓泉酒不是这个味道。 …… 沈越忽然从梦境之中清醒过来,这味道是……桃花酒? 沈越一下子惊醒了,然而睁眼以后,唇上那温软的触感依旧在,齿间蔓延开来的,正是桃花酒特有的香气。 沈越整个都有点发懵,眼前被他亲了的那个,居然是谢玉衡! 而且现在沈越还扑在人家身上,四肢环绕,衣衫不整。天知道自己昨天喝醉以后干了些什么…… 更可怕的是,谢玉衡好像比他清醒的更早,此时一双星辰般的黑眸正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章,晚上还有加更~ ☆、第13章 琼池宴(3) 下意识往后一退,沈越强作镇定的仔细看了看,还好衣服什么的只是蹭皱了看起来凌乱,其实还是好好穿着。 但那个半梦半醒中的亲吻却是真切存在的,一时间沈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那应该就只是一个醉酒后的意外罢了。 最后还是谢玉衡开口,打破了安静过头的气氛:“我酒醒的要早些,琼池宴已经结束,所以就带你到我暂住的地方来了。” 三言两语,便将事情都揭过去了。 谢玉衡似乎并不在意,见沈越似乎有些尴尬,于是就干脆不提。 沈越闻言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果然已经不在琼池的景楼内了。这里应该是玄微门在天权城的驻地,房间虽然不大但胜也雅致,从轩窗望出去能看到一个小园林,偶尔有玄微门的弟子在其间来来往往。 若是仔细辨认园中的花草树木,就能发现都是能入药之物,很是符合玄微门的风格。 “麻烦你了。”沈越赶紧顺着台阶下。 “你醒来我就放心了。”谢玉衡点点头,“我预置的最后一批东西已到,我去清点一下,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就可以出发,一会儿你收拾好了可以去门厅等我。” “好。” 谢玉衡离开之后,沈越将自己整理一番,换回常穿的打扮。 “啾啾啾。”随着一阵啼鸣,昨天沈越派去送信的那只灵鸟扑扑翅膀,在窗框上停下了。 沈越一抬手,那灵鸟便听话的自行飞过来落在他手背上。 取下顾清川的回信,那灵鸟在他指间轻轻啄了一下,便重新化为一缕灵气归于体内。 展开那信的时候,沈越刚看了开头一句话,就干脆连跳十几行,直接去看后面的内容了。 因为得知沈越将那祁真君杀了,虽然事出有因,但顾清川免不了还是要说上几句,让沈越收敛些。除开这些占了一大半篇幅的话,其实也就说了一件事。 ——顾清川最近有境界突破之兆,需得闭关静修,所以此次罗睺山大秘境他不会前往,让沈越自己多加小心。 看完信,沈越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东西,纳戒中所藏丰富,应该足以应对正常情况。万一要是情况不正常,他也没办法未卜先知的准备东西。 于是沈越站起身,准备去门厅随便转转,等谢玉衡忙完。 一路穿过楼下的小园林,鼻尖闻到都是清淡的草木清香,沈越的心情倒是开阔了起来。到了门厅处,沈越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热闹的声音。 斜对面的那条街上有家茶楼,楼里有个说书先生正在讲话本。 因为是在楼里固定的说书先生,所以排场自然与那街边的说书摊不一样,不仅配上一班子人吹拉弹唱,还在楼下立了个高牌,写着今天话本的名字。 往昔少年,名字看着有点熟悉。沈越一想,这不是当日在少阳峰上,南宫凡说让他去听听的那个话本吗? “这位客官也来听书啊?最近这话本太火,茶楼上的位子都已经被定光啦,不过我有这话本的精装书,您要不要来一本?当然还有别的话本可供挑选。”专门蹲守在茶馆门口的卖书人见沈越驻足,立刻在他面前摊开好几本书。 、、、。 “……”沈越被这些话本散发出来的想象力震惊到一时无语。写这些东西真的不会被标题上出现的那些人打死吗? 相比起来,这个名字简直是一股清流。 于是沈越选择买下了这本清流,他随手丢给卖书人一枚仙玉,那卖书人一看高兴得不行,硬是要把剩下的话本全都送给沈越。 沈越非常严肃的拒绝了这件事。 送走了热情的卖书人,沈越一时只得庆幸自己的名号没被写在话本封面上。 然而当他翻开手中的时,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他是没被写在话本封面上,但他被写在话本里面了。 与他名字同时出现的,是那个从南宫凡口中听到过的三个字。 谢昔年,沈越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有点怀疑人生。难不成真的如南宫凡所说,自己是失忆了?不不不,再想想刚才看到的那些话本名字,很明显都是瞎编的吧。 说不定南宫凡就是看了话本之后,故意诓他的呢? 毕竟沈越真的对这个名字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也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有失意的迹象。如果他真的是失忆了,就算他自己感觉不到,那他身边的人也总该会发现异样吧? 但事实上并没有,从来都没有什么异样。 “除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沈越心里忽然冒出来一句话。 那个梦里的少年,一直把沈越叫做师父。从梦境中看,沈越对那个少年相当纵容,如果少年真的是他徒弟的话,他没有理由会一点儿都记不起来吧。 但沈越坚信自己从来就没有收过徒,就算是年轻时就跟在他身边做事的陆归,也一直都是他的属下而已。 沈越最相信的东西,向来只有自己。 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