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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他机会。 出城门后走了挺长一段路,四下看去,已经算是人烟稀少的郊外。沈越都觉得有些无聊了,于是猛地停住脚步,转了个身:“跟了这么久还不敢现身,我都替你累。” 被嘲讽之后,跟在后面的人明显是忍不住了:“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区区一介凡人,也敢如此狂妄!”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是鸿蒙学院,沈越打量了两眼,更确定这祸从何来了。 毕竟当初那个祁少爷被踩碎腿骨的时候,叫得太撕心裂肺,连带着他说的什么真君叔父,什么学院院士,都格外印象深刻。 “我那侄子被你踩断一条腿,至今还卧床不能起,白白错过了引荐的机会。”祁少爷叔父,祁真君看人时眼睛总是偏着,以至于显得十分Y沉,“听说你还有几分本事,那我就亲手来送你上路吧。” “哦。”沈越的表情都没变,“原来你是要杀我。” “杀你又如何!”祁真君见沈越这般无动于衷发,本就火气上涌。再想到自己侄子凄惨的模样,顿时新怨旧恨一并涌上来。 一时间他释放出元婴期的威压,手中灌注全力,朝着沈越的咽喉处抓去,打定了注意要一招取他的性命。 沈越还是没动。 他迎着那席卷而来的灵力浪潮,右手轻轻一抬,做了个执剑的动作:“赤鸾。” 转瞬间,形势骤变。 赤鸾剑艳烈,烈火的影子自沈越身后腾起,如同一只即将燃尽全部的凤凰。 沈越脚下微微用力,下一刻他已经停落在了祁真君身后,眼角的两抹妖纹闪现过一瞬。 “你是——!”祁真君的话语被斩断。 是何时被剑锋撕裂了咽喉,恐怕连祁真君自己也没有看清楚。当他感受到鲜血不受控制的涌出时,沈越刚刚爆发过一瞬间的威压,已经重新消失了。 “你、你……”祁真君瞪大眼睛,却因为咽喉破开,话都说不完整。 沈越略微一勾嘴角,斜睨着祁真君,说:“区区一介凡人。” 元婴与化神之间,足足差了两个大境界。相比起来,祁真君才是那个被碾压的“凡人”。 一听这话,原本就活不长的祁真君,更是一股血从咽喉裂口处喷涌而出,当时就气得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沈越正欲收剑,抬眼之时忽然见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附近。 白衣玄纹,长剑执手,是谢玉衡。 这场面似曾相识。 怎么每次在人间界出手杀人,都被他给碰到了。 沈越还是稍微有点慌的,他想起刚才陆归所言,还有说书先生讲得故事来。 或许他不该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杀人,还杀的是一个可能有些名望的真君。 谢玉衡没有说话,他像是没有看见脚下横陈的尸体,只是走过来,轻轻握住了沈越的手腕。那只手上,不小心染上了几抹的血迹。 谢玉衡握着一方鲛绡,仔细将那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那鲛绡是上等的纯白织品,当迎着光的时候,便映出丝丝缕缕的华彩来。 他眼眸低垂,神情温柔。 沈越原本万分防备,被这么轻柔一握,反而愣住了。 “别慌,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越也没想到,谢玉衡开口之时,说的竟然是如此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沈越:搞事被仙君抓了个正着怎么办 谢玉衡:帮你揉手手 —————— 谢谢31519434的投雷 谢谢如果灰机不想飞、浮若半生い、s2灌溉的营养Y (づ ̄ 3 ̄)づ ☆、第11章 琼池宴(1)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明明都看到了……”沈越反映过来,疑惑之下,抓住了谢玉衡的手腕。 谢玉衡没有挣脱的意思,任由沈越抓住手腕,语气也显得波澜不惊:“赤鸾剑,四灵刃之一,我自然认得。” 天下兵鉴图上记载,古时有四灵鸟分列东西南北四方,后有铸剑大宗师将这四只灵鸟一一擒获,取其精魄以铸剑魂,并称之为四灵刃。 四灵刃分别为,赤鸾、玄鸟、青雀、白鸿。无论其中哪一把皆是惊世名剑,更何况沈越手中一共有三把。 赤鸾属火、玄鸟属风、青雀属木、白鸿属水。 当初沈越虽然得到了完整的四灵刃,但是因为他出生时母亲元凤身有旧疾,以至于沈越先天略有不足,从小便极度畏寒,所以水属的白鸿剑用起来很是不顺手。 于是他就只留下了三把剑,剩下的那一把输给了昔日同窗顾清川。 “那你也知道,我并非是个凡人了吧。”沈越道。 谢玉衡答:“我知道,四灵刃其三,都归于赤鸾妖尊。” 沈越的表情更疑惑了:“既然你都知道,那你现在的态度未免也太奇怪了。” 身为玄微宗的玉衡仙君,看到沈越将鸿蒙学院的院士一剑杀了,谢玉衡的反应居然不是将其擒住或就地正法,反倒是只关心沈越手上沾了血。 谢玉衡抬眸,注视着沈越的眼睛,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说,如果是顾清川看到了这件事,他会因此要杀你吗?” “不会,若是那祁真君不杀我,我也不会出手。”沈越想了想,“不过这关顾清川什么事?” 谢玉衡轻轻拍了拍沈越的手,嘴角扬起一点弧度:“只是打个比方,好让你理解。既然你都知道顾清川会如何做,那又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对你不利呢?” 沈越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谢玉衡这个比方打得不太对。 就是顾清川在这里,他虽然不会因此与沈越反目,但也免不了要说教训上两句。更重要的是,别说给沈越擦手了,顾清川怕是连沈越手上沾了血都不会注意到。 况且—— “可是算上今天,我与你也不过才见了三面,而且你还被我凡人的模样骗了……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当初遇上你的时候,那是事出有因。”沈越差点把自己绕进去了。 谢玉衡忽然笑了。 那一笑,便如清冷月色下的一场大雪,静谧无声的积成素裹银妆,映着天穹之上的茫茫星河,让人挪不开眼睛。 “你自己不都说了吗,既然事出有因,那就不叫骗。”谢玉衡的声音略略放低,本来就站得近,此时更像是在轻声耳语,“而且,虽然才见三面,但我对妖尊仰慕已久。方才见你恢复身份,一时间惊喜异常,别的倒是顾不上了。” 本来沈越就有多少有点自恋的毛病,对于别人的夸赞向来是来着不拒。更何况是这话从谢玉衡口中说出来,就显得特别有杀伤力。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效果拔群。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