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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居所,太子殿下回宫自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只是入住在此唯恐不妥。" "你倒说说,谁住便妥了。"原来为此事而来,东方睿不由冷哼了一声。 "咳咳咳。"一边旁听的严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环视了四周,果然床头雕的是欲腾飞的的凤凰,盖的锦被上绣的是凤凰牡丹图,梳妆台上刻的依然是凤凰,这东方睿还真能,把自己往这里放。 偏偏他的无心之举让如麽麽如同惊弓之鸟,背后直冒虚汗,竟不敢往下说辞。 "这,这……" 而东方睿执起一本奏折,随意似的陈诉道, "‘凤栖宫’乃先皇追忆明德皇后所建,明德皇后是莲儿的母后,这又何来不妥,只怕认为不妥的都是别有用心之人。" "皇上所言极是,是臣妾多虑了。"被一言点破,薛倾雪不无尴尬。 "嗯,退下吧。"东方睿目光已在奏折上面,便不再理会她们,薛倾雪望着他俊美的侧脸,那双眸子里何时有过她,这般想着面上的笑意彻底挂不住了,竟也不想逗留作福道,"是,臣妾告退。" 走出"凤栖宫"闭上眼睛呼吸了一口气,看到来时并没在意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影卫,这人似乎是东方莲身边逃亡在外时的影卫,他虽面无表情,未露出一丝心思,不过据说从东方莲昏迷后进入"凤栖宫",便一直在这不眠不休守候在此,可见忠心耿耿到让人耐人寻味了,薛倾雪心升一计恢复了笑容,经过他身旁时停了下来,"若它日有所求,可来寻我。" ☆、身为太子实力被宠 当薛倾雪那帮人浩浩荡荡地来,再浩浩荡荡地走,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严木反倒有点不适应了。 倒是惜月,那来者不善的娘娘一走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转而瞧着殿下已经无事,偷偷地抹起了眼泪,不过因东方睿在场,只敢小声啜泣道,"殿下,您终于醒了,奴婢都要担心死了。" 无语地望着这说掉泪就掉的妹纸,严木深切地感受到女人真是各种各样啊,但不管是什么样的都不能惹啊,但小妮子是真心担心自己,不免赶紧安抚一番, "既然我……本宫已经醒了,你就莫要担心了,也别哭了,不然妆化了可就不美了。" "是,奴婢这是喜极而泣的。"一说到妆化了,惜月果然就收回了泪水。 而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严木,肚子也适时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因叫声太大成功引起了面前的两人侧目,直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奴婢马上去御膳房给殿下弄些好吃的。"惜月作福告退后就急急地出去了。 一时间就剩下自己和东方睿共处一室,室内亮堂,严木不知怎么的就有种莫大的压力,甚至连全身关节都像生锈了般不好动弹一下。 "起来吧。"见他还坐在床上,东方睿开口提醒道,明明方才还精明得很,此时倒变得有些痴痴呆呆的模样。 "哦哦。"的确要先起床洗漱才行,严木反应了过来忙把白雪搁一边去,许是铺上极为暖和,这白小喵趴在上面愉快地打了几个滚,完全不知道它的主人此时有多糗。 但一爬起来后,凉嗖嗖的冷风就窜进脖子里,严木才发现身上只着了褥衣,便寻到了旁边挂在木衣架上的白衣袍子。 拿在手里,料子自然是锦罗绸缎,华贵得很,不过这太子服比寻常的衣服要来的难穿,之前还有惜月帮忙,现在都被衣内的系绳搞混了几次,严木觉得原来扣子是一项非常伟大的发明,而且在东方睿的眼皮下,他越想快点弄好,却越是出错。 严木生无可恋地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舒服得眯着眼睛的白雪,再次深深地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穿越这种事,做太子不如做猫! 终于,东方睿倒像看不下去地走了过来,严木瞪着他,一脸戒备地后退了一步,东方睿却只是淡淡地在他脸上扫了一眼,便伸出手低下头为他系上,他略尴尬地瞄过去,东方睿的手特别修长,指甲修剪得非常平整,色泽泛着光润很是好看。 但二人距离实在太近了,这种行为看来怎么都有那么点暧昧,对方的气息近在咫尺,虽然严木表示自己心中坦荡,还是觉得气血直往脸上直冲,偏偏自己被吻的画面突然浮现在脑海里,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为他着装好,东方睿见他神情如此,眉梢一挑却没说什么,仿佛不想打破二人难得的独处,目光渐渐温柔,拿过一旁的梳子,力道缓慢地为之梳理着。 待把他的一头长发梳理得顺亮,才慢慢又执起铜盆中,用温热的水泡着的毛巾扭干,然后细细地为他擦拭脸部,从眉毛到鼻梁,再到下巴,严木仿佛觉得自己成了不能自理的孩童, 而被东方睿凝视下这般认真的对待,严木深刻地感受到浑身的不自在,在这一时间里似乎都被无限地延长。 这种仿佛被凌迟的煎熬一直到惜月领着若干的宫女呈上精美的膳食,东方睿才终于放开了他。 "皇上,殿下,请用膳。"惜月过来便被殿下用感激的目光看得她一头雾水。 严木走到桌旁,摆放着满满当当的食物,放眼看去全是东方莲爱吃的,才坐了下来,东方睿就为他夹来一块鸡rou, "吃吧。" 严木顿时觉得难以下咽了,这东方睿太不正常了,那眼底的宠溺让他心惊胆战,而这一餐饭下来,他已是虚汗连连。 "莲儿可要去御花园散散步?"见他脸色无一丝血色,东方睿望向外面阳光美好不由建议道。 开玩笑,再和你呆下去,我还能支撑得住?我又没有自虐倾向,严木扯了扯唇角委婉地拒绝,"那个,皇叔,我还有点乏,想再休息一下。" "既然莲儿还有不适,便好好休息。"东方睿一挥手遣下宫女。"你们都下去吧。" "是。"收拾完餐桌,惜月就抱起被喂得肚子都鼓起来的白雪领着众婢出了去。 东方睿走到床边为他掀开被子,上面的色彩斑斓的凤凰图腾突然变成一种讽刺刺激了严木的感官。 "那日,皇叔为何没来。"凝视着他的背影,胸口突然剧烈地阵痛起来,脑子仿佛陷入无意识的空洞里,等把这句话再次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被自己这般惊了一下。 "莲儿,可是怨我。"东方睿回过头眸里漆黑得宛如深谭,似乎包含了太多情感,在那一瞬间,严木不由自主地像被吸了进去般,他执起他的手,十指相扣,慢慢说道,"我不会解释,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忘记那日的伤痛和不安。" "如今你是想将我关在这个牢笼里吗?"严木盯着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般,但说出来才知道万分艰难,口中苦涩,"我,如果说,我不是东方莲,你会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