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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菊也开得正艳。 走到花坛处,严木蹲下身子拨弄着一朵,其实这次看到方德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说不上来。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今日我们与方德若见面要谨慎些……" "属下定会保护好殿下。"其实不管是被官兵追捕,还是前方有着更多的洪水猛兽,莫云霄都不会让这人受到任何伤害。 "哥们,你可真是……"严木站了起来无奈地笑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人忠诚得要死,的确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人。 这话音刚落,那厮方德若就揉着太阳xue从不远处的回廊里走过来,许是宿醉的后遗症一脸明显的烦躁,口里也是不耐地喊着,"沈兰君,别给我躲着,出来!" 严木脸色一变,倒是对他真的没有好印象,不仅仅是东方莲本身的记忆里厌恶这个人,还有他那变态色魔的渣男形象实在从心里面唾弃。 "你们是何人?!"方德若终于也看到他们踏着小石道走了过来,在他的脑海里,这私塾里并未见过二人。 虽然遇过几回,但每每都是严木远处在偷窥人家,这次正面相对。严木也被他高大的身姿给惊了一跳,放现代的尺码得有一米九以上,戴着独眼罩不说,另一只眼里浑浊带着血丝,虽说容貌不至于丑陋,但表情也是阴郁恐怖,如果被小孩子看到估计能吓哭三天三夜。 "哦,我们是新来的夫子,我是严夫子,这位是莫夫子。" "新来的夫子?"方德若冷冷地打量着他们,目光甚至停留在严木身上一会。 严木倒大大方方地让他看着,身为影卫多年的莫云霄,却总觉的他眼里的波动有些可疑。 而他二人忽略的是方德若那种常年呆烟花酒地的人,对胭脂水粉的味道是多么熟悉。 所以凭着味觉,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看穿这么自称严夫子的人是化了妆的,哪怕化得再高明让人无所察觉,也骗不过他的鼻子。 只是他现在并不对他俩有过多的兴趣,才不屑地哼了一声,"沈兰君呢!" "我没有躲你。" 这时沈兰君想必是被他们的声音吵醒,脸上是极为虚弱疲倦的神情,而且连平时的儒风做派都无法维持,手是扶着门栏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了出来,严木看着他这样,都怕一阵风吹来给刮走了。 "怎么,若不是我昨日心疼于你,只要你两次,你又岂能爬起来?" 方德若见到他,瞳孔紧缩了一下,便大步跨过去,老鹰捉小鸡似的抓住他瘦弱的手腕稍微使力就扯进怀里,哪怕有旁人在场话语中亦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这方德若也太他妈的渣了,床上渣床下也渣,严木都搞不懂沈兰君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上他的! "你无需在我同僚面前侮辱我,你此次来找我无非又是想让我帮你。"沈兰君不愧是沈兰君,哪怕处于弱势,眸中依旧无波无澜,还是那般淡然如水地从容。 ☆、身为太子很惊慌 "我说,这位兄台,沈夫子今日身体抱恙,你既来者是客,我们且到待客厅里坐着说话吧。"严木实在不忍沈兰君这个样子了还被□□开口道。 方德若听他说着,也难得垂眸看看怀里的人,的确是气如游丝,面若白纸似的渗人, 昨夜酒醉竟是发狠地要他,哪里顾得上男子与女子是不同。 见他没像这般过有气无力地靠在自己身上,瞬间动了恻隐之心不禁点了点头。 沈兰君也是个讲究的,待客厅内摆设有点像正史上的汉朝文化,几个花梨矮桌,几个蒲垫,一鼎铜色的小香炉,飘着袅袅的清烟,风微微扬着窗口的布帘洒进一地阳光。 待四人坐到厅中,一时间的沉默严木有种针扎的屁股的感觉。 "咳咳,不知道兄台贵姓?"这装无知嘛,严木就作着一脸严肃问道。不然不开个头,得坐到猴年马月啊?! 方德若挑他一眼,却撩起身旁沈兰君未束起来的青丝,不咸不淡地问, "兰君,我之名你曾经如何说来着?" 这明显的调戏,沈兰君依然是面无表情,"德若水之源,才若水之波;德若木之根,才若木之枝。名取之德若,你又姓方,如做人方正,便是一世英名。" "……"严木盯着他俩有种呕血的冲动,这二人的相处模式怎么这么累人啊。 不过乖乖,方德若的名字听着挺高大上,为人却那么令人不耻! "哈哈,方兄果然人如其名,久仰久仰。" 这带着讽刺意味地夸奖,方德若又怎么听不出,不过没等他言语,沈兰君便道, "此次到底所谓何事?" "我被人阴了,不知是是谁将我呈上去的货品换了,如果被我抓住,定千刀万剐!"一想到此方德若一拳砸在桌子上,赤目圆瞪咬着一口碎牙发狠着。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无需吓唬谁。"沈兰君一副冷眼旁观。 方德若不怒反笑,也不顾在场的严木和莫云霄,伸出手钳过他的下巴,用指头抚摸那干裂的唇瓣,"难道我疼爱不够,还从你嘴里讨不出欢心的话来?" "想听讨欢心的话,那烟花之地里多的是。" "怎么吃醋了?" "……"严木默默汗颜地与莫云霄对视了一下,怎么觉得他俩像电灯泡似的。 "爷,爷?"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叫喊声。 "我在此,进来。"方德若扬声洪亮的回应,便听到一大片脚步声寻来。 对于太多的外来人扰了私塾的清净,沈兰君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严木亦觉得内心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爷。"进来的正是方德若尖嘴猴腮的亲信,他看到在场的几人,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而方德若给他一个眼神示意说下去,便马上俯首道,"事情已有些眉目,我们的货是在‘井口镇’时被调,奴才也从那里青楼的老鸨手里发现了我们的帕子。"说完,从怀里掏出的正是那日严木给老鸨的那块! 方德若接过,脸上竟笑得有些狰狞,"还查到什么?" 一旁听着的严木都觉得心要跳到嗓子眼上了,古代里不是写古代消息闭塞,办事效率慢,哪怕是杀了人都难以彻查的吗?这会怎么人家好像都不是个事了?!妹的,真是害死人啊。 "奴才还查到,当时有两名入住过一段时日的男子和此事应该有着很大的关联,确切地说,他们就是主谋!" 话已至此,严木竟觉得沈兰君向他望来,轻蹙着眉头似在忖量,而方德若竟也随着他目光扫了过来,顿时让严木脊背冒出虚汗来,表面上更是强装着镇定。 而后方德若又问着手下,"哦,那他二人呢?" "奴才并未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