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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谓为的“真相”就这么鲜血淋漓地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秦易只感到自己整个人仿若置身冰窖,浑身冰冷,没有一丝生机。 男孩被掐着脖子提起来,他面前邋遢的男人笑的变态扭曲,之后的一切就像是被按了快速键的默片,无声而揪心。 男孩半张脸被生生割了许多刀,他的眼睛被剜了出来,脖颈处是被不知道什么生物啃咬过的痕迹。 艳丽的红色,触目惊心。 邋遢扭曲的男人笑的猖狂,眼睛通红,仿佛通过凌虐别人获得了无上的快感。秦易看着,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让他永远入不了轮回。 男孩一开始哭叫着,挣扎着,到最后慢慢安静下来,眼睛空洞,任人摆布。 在他失去生机的那一刻,秦易清楚地看到他嘴里无声的喃喃着——“大哥哥,救我”。 大哥哥,救我。 秦易的眼泪不知何时早已布满脸颊。 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后来邋遢的男人疯狂地杀了很多人,那些所谓的“事情的真相”一幕幕在秦易眼前展现。 整个过程过得很快,秦易却久久回不了神。 当这个世界开始撕裂、破碎,变成数以亿计华美的碎片之后,秦易出现在了他们消失的那个房间。 表世界的气息腥臭,光线阴森。潮湿黏腻的空气仍旧没能唤回秦易的神思。 下一刻,他却被人紧紧地抱紧了怀中。 秦易被抱着,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紧缚的令人窒息。 柏叙声音低哑,语气中带着焦急和无以复加的恐惧:“你去哪里了!” 秦易没有回答他,怔愣了片刻,而后缓缓抬起双臂同样回抱住了柏叙,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的。 良久,秦易温柔轻声地说:“又又,对不起。” 柏叙整个人都僵硬了片刻。 “我知道是你,我都看到了,所有。” 柏叙闻言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与他对视:“我不是人。” 秦易笑,眼中波光潋滟,似有万物:“我知道。” “我,会吓到你。” “不会。” 柏叙闻言,不发一言,只是秦易敏锐的发现他眼中的情绪变了,眼神也变得更加深邃,不可捉摸,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 在眼神完全被另一种不同的情绪覆盖之前,他轻声说道:“我给你看看,他的样子。” 话音刚落,柏叙原本就俊逸非常的脸庞变得更加精致绝美,美的令人窒息,仿佛只要看一眼,就会沉迷于他如同天神般的容颜之中,忘记世间种种。 但是,他隐没于黑暗之中的另一半面庞,恰如来自地狱的鬼面罗刹。狰狞的脸颊,没有眼睛的空洞眼眶,他的脖颈处仿佛被啃咬撕裂一般参差可怖。 即使是将这半张脸隐入了黑暗之中,也依旧让人望而生惧。 男人笑了,笑得绝美却也绝望。 “吓到你了,很丑是吗。” 秦易摇头。 他几步走上前,抱住那个笑得绚烂的男人,眼角再一次湿润,模糊了视线,他温柔地说:“我只是心疼。” 男人的微笑僵硬在嘴边,似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将秦易拉离自己的身边,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不再刻意隐藏自己残缺的那半张脸。 “你看看我,认真看着我,这张脸……不害怕吗?” 秦易看着他的脸颊,想起在里世界看到的一切,想起他最后一刻还无助地喊着“大哥哥,救我”,眼中湿意更甚。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男人变形的脸庞,片刻后又抚摸他的眼眶,动作温柔轻缓,呵护至极。 这个孩子,在这个世界,究竟受了多少苦?秦易不敢想象。 如果那些里世界的画面就是这孩子迄今为止的一生,而他所受的苦痛,所煎熬的岁月,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在这个世界中等待自己的到来。 那么,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 被人如此深爱。 他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庞,对他轻笑,和煦温暖: “你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第40章 灵异 ——你知不知道,将毕生的情感放在一个人身上,是什么感觉。 ——知道。 想要永远拥有他,想到心脏痛的无法呼吸,想着要不要干脆将他拆吃入腹。 也好,永不分离。 —————— 柏叙将秦易紧紧的勒着,环入怀中,头埋进他的颈窝。 秦易回抱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年幼的孩子。 “嘶——”突然,秦易感到颈部一阵剧痛,他皱着眉轻呼出声,放在柏叙头部的手疼的微微颤抖、弯曲,却还是没有推开柏叙,而是继续顺着他的头发。 “你是我的了。”柏叙说,声音暗哑低沉,“我做过标记了。” 熊孩子,疼死了。 虽然这样想着,秦易还是笑,恬淡温和:“好,我是你的了。” “嗯。”柏叙轻声答应,秦易隐约能从他看似平淡的语气中,听到一丝微颤。 生生听软了秦易的心。 柏叙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秦易被咬的地方,初衷只是想要伤口快点恢复,然而片刻后,他的那只完好眼中便开始涌动着无边的渴望。舔-舐的动作变得时而轻柔时而狠厉,带着要把秦易吞入腹中的极致偏执。 “嗯……”秦易不受控制地轻喘一声,声音平淡中含着几分诱惑,令柏叙控制不住开始嘬咬那一片柔韧的肌肤,并且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色-情。 秦易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敲在他头上:“熊孩子。” 柏叙停下了动作,抬起头与他对视,秦易看着他眼中难以抑制的喜悦,伸出手轻柔地蹭了蹭他受伤的那一半脸颊。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秦易问。 “……”柏叙不言,片刻后暗哑着嗓子道,“我,出不去。” 秦易皱眉:“为什么?” “因为,它在这里。” “它?” 柏叙留恋的抚摸秦易的脸颊:“杀了我的人。” 秦易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他一想到那个邋遢恶心的男人,就控制不住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心:“他也在这里?” 二十年过去了,就算那个男人在这里,也该很容易解决才对。 柏叙摇头:“准确的来说,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