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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哥,薄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给我讲讲呗。” “你问他干嘛?” “好奇啊。” “那你问帕塔啊,他不比我清楚?” “问了啊,要不是认识薄荷,我还以为帕塔跟我描述的哪位感动中国年度人物呢,啥啥都好。” “……” “所以问帕塔太不客观了。” “呵呵,薄荷其实没那么复杂,业务精通,无论是作为警察还是法医,都做得漂亮。就是性格冷点儿,喜欢一个人埋实验室埋着,要不是有个帕塔,我估计他能在实验室埋一辈子。” “果然是怪医。” “……” “等一下,他不会是把帕塔当实验材料吧?” “你这想法太灭绝人性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戚七还没说完,就被飞来纸团击中脸蛋儿。 然后就听李爽没好气地说:“那是薄荷,你当日本731部队哪。” 戚七抱着被子呵呵乐,后来李爽也乐了,俩人有的没的又聊了会儿,居然也就睡着了。 一行人在上海呆了三天。行程基本都是刘汀规划的,但很可能薄荷也参与了意见。因为玩儿的东西就没怎么安排,什么欢乐谷之类的都没去,反倒以吃为主。大家都没说,但都知道这是照顾着帕塔呢。 当然,帕塔本人除外,可怜的小蝙蝠自从犯错之后大气儿再没敢出过,自然也不敢一个人溜达了,到哪儿都跟着刘汀大手牵小手——最开始是没敢要薄荷领着他,后来薄西岩一直没发话,这牵手组合就固定了。 刘汀也相当尽职尽责,去哪里都没敢撒手。 除了吃饭。 “来来来,都尝尝,这家是最地道的上海馆子了,看看怎么样。”刘汀招呼大家落座,比服务员都忙活,尤其是菜上来之后,更是尽职尽责的推介。 彼时他们五个正身处一家极富老上海情调的饭店,饭店人不多不少,能上座个六成左右,似乎外地游客居多,不过均安安静静的,然后就听刘汀一个人的清亮嗓音。 “这个叫白米虾仁。清炒的,淋上香醋最好吃啦,你们都试试。” “那个?那个是甜品,红枣糯米,就是把红枣切开,去核,糯米放进去,然后加水和冰糖上锅蒸的。” “红烧rou还用我介绍啊。就差不多嘛,不过这边的红烧rou甜哦,而且坛子罐闷出来的,比咱那边儿细致倒是真的。” 等刘汀把那一桌子菜推介完,发现周围无数道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隐约还能听见附近客人跟服务员说“对对,他们点的那个,给我也来一份”。 李爽戚七笑得前仰后合,刘汀连忙拉住走过身边的服务员,半真半假道:“不给提成啊?” 服务员先是没反应过来,半晌明白了,也扑哧乐出声儿来,结果刘汀他们那桌就多了第二个果盘儿。 吃到后面,大家就慢慢安静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儿。 李爽看戚七吃得起劲儿,忽然好奇起来,压低声音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们吃这些都没用吧,不是光喝那个,咳,就行了么?” 戚七白他:“那你们吃零食还没用呢,不也吃?” 刘汀加入鄙视行列:“懂啥,这就叫生活。” 李爽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儿浪费食物呢。” 那厢薄荷开口了:“也不能算是浪费。零食里也有些我们身体需要的成分,就像食物里也有些你们需要的血液却无法提供的元素,如果剖开消化系统,你们就能看到这种微妙的反应,无论是胃还是肠道,都……”薄法医陶醉的侃侃而谈里,终于发现了友人们的异样,“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李爽刘汀戚七齐刷刷黑线,齐刷刷低头,齐刷刷往嘴里扒拉食物,齐刷刷自我催眠:我啥也没听着啥也没听着我胃口还很好我没听见大肠小肠十二指肠…… 第49章 三天之后,几个人启程前往长三角七日游的第二站,也是最后一站,苏州。 原本刘汀还规划了去杭州的,奈何这江南水乡的夏天实在要命,那西湖呢据说因为连日的暴雨已经快成了西海,帕塔对海可完全不陌生,从大洋彼岸过来的时候就经历了几天几夜的水路呢,于是刘汀李爽戚七一商议,得,回去看自家的渤海湾也一样。什么?薄荷还没发表意见?忘了说,他已经被驱逐出五人行小分队主心骨行列——自从那日发表完身体解剖学之后。 苏州距离上海很近,火车甚至不需要一个小时。可几个人到火车站一看,最近的票也要三个小时之后,刘汀当机立断,改大巴。 汽车站就位于火车站隔壁,过个天桥就是。虽然大巴到苏州要两个小时,可算来算去,还是性价比高的,当然不是为省那几个钱,而是时间宝贵啊。 “cao,这地儿有空调就是天堂啊。”刘汀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把头顶的空调口来回拨弄,半天才调好,直直地冲自己吹。 李爽戚七和他隔着一个过道,同一排,并肩而坐。 刘汀先生无可奈何却又愤愤不平:“为啥每回都我耍单儿?” 戚七狡黠一笑,指指斜前方的某二人:“那你和帕塔换位置呗,连空调都省了。” 刘汀对着天然冷气机般的薄先生后脑勺翻个白眼:“拉倒吧,我怕受风寒。” “得,给你听鬼故事。”戚七很大方的把随身听递过去。 刘汀也没旁的娱乐活动,只好悻悻接过来投入张震讲故事的怀抱。 这厢刘汀闭目养神,那厢戚七瞄了眼帕塔,发现他正跟薄西岩说话,说什么听不清,反正一如既往低眉顺目。 “瞅啥呢。”李爽碰碰戚七。 “薄荷呗。”戚七收回视线,鼓起腮帮子,颇为不满,“都多少天了,还没个笑模样,这气性也太大了。” “没啊,他气都消得差不多了。” 戚七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的啊。”爽哥理所当然。 戚七黑线:“就那冰块脸你能看出来情绪起伏?” “呃,”李爽飘乎乎地远眺一眼,然后大义凛然地说,“我能看见元神。” 戚七嘴角抽搐,索性闭眼睛,睡觉。 高速路上,汽车还算平稳,偶尔一个小颠簸,无伤大雅。戚七也就半梦半醒地迷糊着,好像做梦了,又不知道梦见了啥,各种片段交错着,像意识流电影。后来一个片段倒记得很清,就是从前认识过